“鬼卒!”周帆微微一愣,旋即上下打量着这百余鬼卒,刀枪不入,还精力无限,这种无稽之谈周帆怎么可能会相信。
张角的太平道和这张修的五斗米教同属道门,但是很明显的,两人相较而言,哪个更厉害些一目了然,就连那张角弄出来的黄巾力士也不过就是精兵中的精兵,死士而已。这张修若是真能弄出这种逆天的东西,历史上又岂会一直畏缩在这巴郡,早就拿下汉中,甚至是整个益州了。
然而那鬼卒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完全看不出半点虚实来,不禁看的皱眉。
“冠军侯,此乃我麾下一百鬼卒,各个刀枪不入,只要你能够以同数量的兵力击败我这一百人,我这颗头颅,就任由你来取!若是你输了,此生不得在为难我五斗米教,你可敢与我一赌?”张修横目一瞪,满脸自信的吼道。
闻言,在场的汉中兵就是一惊,刀枪不入啊,这些古古怪怪的士兵居然可以刀枪不入,那他们还怎么打!
闻言,周帆嘴角就是一咧,激将法,当真是好拙劣的激将法,不过这张修也确实是有些自知之明啊。
别看他如今麾下有着五千教众,但是真正有战斗力的,怕还是只有那一百鬼卒,至于那五千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些人让他们四处打劫那还可以,真的上战场杀敌,那不添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一点,他在被那苏固赶出汉中的时候,就已经彻底醒悟了。
相反的,对面周帆麾下有着两千余人,各个战力十足,真要打起来,基本上就是一百鬼卒对两千余汉军。若是他的激将法可以成功,那么就变成了一百对一百。哪个成功率比较大,一目了然。
“那就陪你玩玩!”周帆笑着说道。
倒不是周帆不想直接一拥而上,着实是那鬼卒他看着有些没底。即便不可能真的刀枪不入,精力无限,那也绝对有着其特殊的地方,若是贸贸然的进攻,怕是会着了他的道,到时候怕是损失不小。
反倒不如随了这张修的意思,先试探试探这鬼卒到底是什么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等知道了那鬼卒的根底,到时候再一举出兵拿下。
至于那赌局什么的东西,兵不厌诈,周帆又岂会去遵守这种鬼东西。怕是那张修也不会遵守,若是他真的输了,怕是绝对会带上五千教众拼死一战才是。
“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张修心中大喜,连忙叫道。
“主公,末将请战!”张任抱拳说道。
“准!”周帆应道。
当即张任便带着一百汉中兵,除了方阵。与那一百鬼卒相对而立。
“擂鼓!”周帆淡淡的说道。
顿时身后想起了阵阵鼓声。
“杀!”鼓声四起,张任一声令下,一百将士蜂蛹而出,向着那鬼卒杀了过去。
张修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冷冷说道:“鬼卒,给我杀!”
张修一声令下,一百鬼卒就这么一言不发,迈着缓慢的步子冲了出去。安静诡异的很。
双方之间两百步的距离瞬间消散,两者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妈呀,真的刀枪不入啊!”
“妖法。真的是妖法。”
“救命啊,我不要和这些妖怪打!”
一击而溃,然而这一次溃败的却是周帆这一方。
汉中兵这边的刀砍在鬼卒身上,那些个鬼卒就好像是没事一样的,半点伤都没有,反过来将对手给砍死了。
顿时所有汉中兵都被吓傻了,原本仅存的那点战意也瞬间瓦解,溃逃了起来,双方仅仅是一个照面,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撤,撤退!”张任连忙喊道。他发现即便是他的长枪,也无法刺杀面前的鬼卒,只能将他们击飞出去,但是没多久就又爬了起来,再次加入了战场。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的死去,无奈之下张任也只好选择了撤退。
“哈哈哈,不用追了!”张修看着面前狼狈的汉中兵,得意的大笑道,心中畅快不已。他可是击败了大汉冠军侯啊,那个平定了黄巾的冠军侯,心中自是万般骄傲。
“末将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赎罪!”张任低着头抱拳说道,心中早已经是愧疚不已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加入汉中的第一战,居然就那么狼狈的败了,真是枉为周帆那么信任他。
“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会赢回来就是了!”周帆笑着说道。
闻言张任就是一楞,心中即是惭愧又是感激,更多的还是疑惑,听周帆的口气,那鬼卒好像根本不足为虑似的,但是刚刚那些鬼卒确实是刀枪不入的样子,这应该怎么破。
“公达,你怎么看?”周帆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荀攸。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荀攸不屑的说道。
张任大惊,说道:“公达先生,那些鬼卒确实是刀枪不入,非人力可以击杀啊!”
周帆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就连张任你也被唬人住了啊,若是那张修真的有什么刀枪不入,精力无限的鬼卒,又何必跟我赌什么,直接让他们杀过来,杀光我们也只不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是,可是这……”张任也是有些楞住了,还真是如此,若是张修真有这么厉害的兵马,磨也磨死他们了,何必多此一举。
但是刚刚他也有出手啊,先前的交战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他也出了五枪,然而却没有一枪能够成功击杀任何一个鬼卒,这一点确实是做不了假啊。
“张任你是对哪出的手?”荀攸淡淡的说道。
“胸口!”张任脱口而出道。他们这些用枪的武将,走的是灵巧的路子,自然是要以最少的力气来杀死敌人,因此胸口喉咙这些要害自然是最好的攻击点,这些就像是习惯本能一样,很少有人能改变。
倒不是他不想瞄准喉咙,只是那些人一个个的都被黑袍罩住,他根本看不清啊,相反的,整个胸口的目标大大了,一枪刺穿胸口,伤及内脏,不死也残,就算不死,枪上的铁锈也足以在战后让中枪的人感染了,以目前的医疗水平,鲜少又能救的过来的。
“你就没想过刺其他地方?”荀攸说。
“其他地方,那……”话说到一半,张任顿时卡主了,脸上露出一丝恍然,说道:“公达先生你是说,这些鬼卒只有胸口是刀枪不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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