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林业放松了三天。
虽然经过许多天的筛选,但是参加最终决赛的还是有一百余人,这一百余人都是各个家族各个世家的文学天才,也有些是文学巨擘。
此次保段之争的内容只有一个,写诗。
这次的保段之争不同于之前,只存在于圣地与世家之间的争夺,很多势力都加入了其中,甚至还有个人代表加入。
当天枢王朝的使者宣读要保段之争的注意事项之后,这场不计时间的保段之争就开始了。
“不限命题,如何以一首诗拔得头筹呢?”观看的人问到。
另一人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保段之争居然来写诗分胜负的,也不知道天枢王朝怎么想的。”
“人家会玩儿呗,我们有什么办法。你看那个家伙,骨瘦如柴的,老子上去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散架咯。”
“就是,以前的保段之争都是青年参加,哪儿轮得到那个胡子都快当头发的老头儿参加,这届的保段之争实在是太无趣了。”
基本上都是吐槽这一届保段之争的,不过并不影响上面人的决策,
雪龙国主和摇光圣主坐在一起,看着林业还有锦亦味,摇光圣主先开口:“你看你们的小家伙,吊儿郎当的,怕是连笔都不会握吧?”
林业会不会握笔,雪龙国主在那天自然是看在眼里,人家林业不仅会握笔,写出来的字更能将自称书圣的王子敬逼死,这等功力又是你家神子能比得了的?
“呵呵,你看看你家神子,双目无神瞳孔溃散,昨天晚上纵欲过度了吧?”雪龙国主嘲讽,“我看别叫瑶池神子了,干脆叫合欢神子吧!”
“摇光!”圣主之间称呼一般都是直呼对方圣地的名字,摇光圣主冷哼,“待会儿走着瞧!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王道!”
雪龙国主吐出舌头办了个鬼脸,非常不屑:“瑶池,风太大别闪着腰了哟。”
场上,林业和锦亦味都没有动,锦亦味看向林业,问到:“你还没有想好命题么?”
林业反问:“那你呢?你想好没?”
“不限时间不限命题,多思考思考,也是极好的。”锦亦味回答。
“哦,那行吧,那我先写好了,约了我娘子去逛洋湖,再晚她该生气了。”林业“嘿嘿”笑到。
然后,在锦亦味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提笔写诗,速度很快一气呵成,锦亦味皱眉:“如此沉不住气,师尊说的一生之敌,会是这样的人么?”
不得不说,林业这随意的操作让锦亦味对林业这个人的感觉降低了很多,这样严肃的比赛,竟然这么随意,估计写的诗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看,你们家小家伙图了两笔就走了,这是写了弃权两个字么?”摇光圣主乐了,很高兴地说到,“看来,这次保段之争,我瑶池圣地稳了啊!”
雪龙国主皱眉没有回答,天枢王朝的使者前去检查林业写的诗,当看到第一句的时候,使者就呆住了。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这首诗被誉为“七律之冠”。这首诗不仅仅写意上十分的高超,在对句上都是工整有序,八句皆对,而且格律上运用自如,达到了“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的高超境界。
天枢王朝使者看着这首《登高》已经被深深折服,他叹了口气,直接宣布到:“此次保段之争魁首已出,雪龙王朝代表,林业!”
“为什么?我们都还没写完呢,怎么魁首就出了,不公平有黑幕!”那些参加了保段之争的参赛人员各个愤怒不已,都觉得会不会是天枢王朝的使者在走后门。
摇光圣主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声喝到:“这怎么可能,这才用了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写得出来,连我圣地神子都一笔未动,是不是有问题?”
天枢王朝的使者看着摇光圣主,又看了眼周围的其他人,最后缓缓将这首《登高》给念了出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尾联一出,满座皆静。有在回味这首诗的意境的,有被这首诗折服的,也有觉得不可思议的。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瑶池神子锦亦味了,一开始还觉得林业拿保段之争当做儿戏,如今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败了!”锦亦味没有遗憾,反而更多的是放松,同时燃起了浓烈的战火,“师尊说的不错,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一生之敌!下次再见时,就是你我一战之日!”
放弃了,锦亦味泼墨,淡然离开了赛场,雪龙国主看了,直接嘲讽:“哈哈!你看看,你们家神子直接弃权了,连字都不会写直接弃权,就这啊?”
摇光圣主一看锦亦味居然写都不写直接离场了,又听到耳边传来雪龙国主的嘲讽,摇光圣主恶狠狠地瞪了雪龙国主一眼,紧跟着锦亦味的脚步离开了。
“你怎么回事?雪龙王朝那小子就算得了魁首,你写也未必不能争夺第二名,你为什么要弃权?”摇光圣主夹杂着怒火,“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么?我瑶池圣地准备九百年晋升王朝的准备,直接被你毁于一旦了!”
锦亦味垂着眼皮,阴沉着脸看向摇光圣主,摇光圣主被锦亦味盯得浑身发毛,疑惑地问到:“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保段之争已经败了,即刻起瑶池圣地做好转变为宗门的准备。”锦亦味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反而拿出一枚刻着火鹤的令牌,对摇光圣主说到,“拿着这枚令牌去西南战场,会有人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摇光圣主虽然不喜,但是也知道这枚令牌意味着什么,此刻锦亦味这么说了,肯定是这枚令牌背后的主人的命令:“我明白了。”
做完这些,天空飞来一只仙鹤,摇光圣主看着锦亦味跳上仙鹤的背上,向天边飞去。
紧握着令牌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九百年的付出付之一旦,摇光圣主恨锦亦味,但是更恨的还是这枚令牌背后的那个主人,一旦沦为宗门,到时候就是那人的棋子,这让摇光圣主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