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爷子终于开口:“李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极北荒原?”
李响没想到上官弘博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事,他也想过很多次,答道:“是为了神鼎诀?”
虽然上官老爷子最后在西夏宝库里出现,但是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以为神鼎诀的线索是在极北荒原的。
“猜错了。”上官弘博摇了摇头。
李响没想到上官老爷子会这么快就否决了他的猜测。
如果不是为了神鼎诀,那老爷子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在他这个年纪,除了家族存亡,个人的事情应该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吧。
总不能说他是去旅游散心的吧!
李响正动着这些念头。
上官弘博手里的鱼竿突然动了一下。
李响兴奋地大叫:“有鱼上钩了。”
上官弘博却没有任何反应:“这是鱼在试探,别这么着急。”
果然鱼竿动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响脸一红,在钓鱼方面的经验,他确实和上官弘博没得比。
上官弘博突然说:“我是去旅游的。”
“嗯?”李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上官弘博的两眼放在那池塘里的鱼线上,但实际看向哪里却是完全不知。
他继续说:“上官家族以风水成家,积弊久已,如果不是我出去一趟,让这些人自己跳出来,那事情可就难办多了。那西夏宝库的事只是我机缘巧合碰上的,倒不是一开始就定好了去那里。这一年来辛苦凌雨了,凌雪那丫头看上你也算不错。”
李响的心里也曾想过很多理由,却从未想过上官弘博是故意外出引上官建元这帮人出来的。
照这么说,他如此凑巧地赶在上官家族家主选举的时候回来也是经过计算的?
能当上一家之主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可是他又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自己呢?
上官弘博似乎看透了李响的想法,手一抖鱼竿,又换了一个地方下饵。
“李响,你在京州树敌太多,现在要是离开也不迟,否则等到那人反攻时,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上官弘博说的“那人”语焉不祥,但是李响却一下子明白过来,多半说的就是那个程重了。
“爷爷,你也知道……那个人?”李响说到一半,还是没将程重的名字说出来。
“放心好了,你一个人离开,有我在,程重也不敢对凌雪怎么样的。”
李响却苦笑着,他又何止只有上官凌雪一个人要护着。
其他女人又怎么办?虽然跟他只是朋友关系,但程重那一边的人马多半不会这么想的。
上次在片场,阿烈他们就利用过司雨竹了,要是自己真的一走了之,这些女人又怎么面对程重这些手段?
“不行,爷爷,现在我还不能走,西夏宝库的宣传片还拍到一半,没了我这个制片,怕是拍不下去。”
“程重那边我会给他个交待的,你要是不想出事,最好早点离开京州。”上官弘博似乎十分忌惮那程重。
李响心里一跳,听上官弘博的语气,似乎只要惹上了程重,就是死路一条。
“李响……”上官弘博第一次转过身来看着他,“风水解决不了任何事,最后还是要真正动手才知道,不要太迷信风水相术的本事。”
上官弘博自己身为风水大家,却说出不要迷信风水的话来,不过李响听了却连连点头。
当初如果他不是一味求方便,用幻阵解决了程州的麻烦,也不会惹出后面这摊烂事来,再加上程重懂得利用降龙石来对付风水师,就更加棘手了。
“爷爷,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凌雪的。”
“算了,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就是想试一下。凌雪不用你去操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都会让她呆在上官家族大院里,任那个人势力如何了得,我这个上官家族还是进不来的,你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了。”
李响没想到老爷子这么支持他,让他很是意外。
他正要谢谢老爷子,上官弘博的鱼竿突然弯成了一条弧线:“上钩了!”上官老爷子忙双手抓住鱼竿往回扯。
从上官家族出来后的李响只觉浑身轻松,既然上官弘博将上官凌雪的安危一肩抗下,他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跟程重斗上一斗。
只是该怎么斗呢?
他所掌握的资源无非就是一身的风水本事,跟程重的庞大势力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再加上明天就要和程重见面,不知道程重会搞出什么动作来。
龙兴园。
开车到龙兴园时,李响才明白为什么没有具体的门牌号,这一片绿地应该都是程重的。
远远地看到一片连绵起伏的楼房。
虽然是在郊外,地价相对便宜,可占了这么大的地方,算起来也要上亿了吧。
李响停下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通知程重自己到了。
一辆敞蓬的简易电动车开了过来,静静地停在了李响的身边。
开车的居然就是阿烈。
阿烈看到李响什么辅助都不需要,好好地站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要不是李响穿的是稍有些短的裤子,露出下面的皮肤,阿烈还以为李响换了人工机械腿。
那么重的伤势,却能完好如初!
阿烈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但阿烈没有多说话,只是对李响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响上车。
二人都是无语。
李响看了一眼阿烈的下裆,突然问道:“烈爷,你那里好点没?”
阿烈一听这话,脸上就显出一点红晕,迅速扩大,车身也抖了一下。
看样子,如果不是在开车,阿烈很有可能舍了方向盘,狠狠地扑过来,扼住李响的喉咙,让他丫的闭嘴。
“好、好多了。”阿烈想起那天去医院治疗烫伤时的情景。
他跟医生说是在吃火锅的时候不小心让火锅的汤溅到自己的身上。
看着自己小兄弟的惨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医生就拉开了帘子,叫来了一大群的实习医生,让他们看看典型的烫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