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挣扎了几秒,七道黑光便一齐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强大的赤光火焰撕成了碎片。
降头师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惨叫,脸色一白,再次吐出一口腥臭的鲜血。
李响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从高空俯冲下来,身未至,一道强大的赤色光柱直贯而下,噬向降头师。
降头师故技重施,化为一股黑雾,就要逃之夭夭。
李响强大的神识立时锁定了降头师的位置,心神一动,快要扑空的赤色光柱猛然转向,狠狠地一头撞击在一棵焦黑的朽木上。
一声可怕的巨响中,整棵朽木被蕴含了巨大能量的赤色光柱炸得粉碎,同时传出来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叫。
很快,这声惨叫便嘎然而止了。
一击毙命!
落在地上,李响忍不住一拍额头,杀得太快,竟是忘了问这家伙为什么半路拦截自己,难道也像无极宗那样,为了星盘石而来。
隐隐间,李响感觉有一种巨大的黑手在慢慢的伸向自己。
收了轩辕剑,李响继续往前走,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一看,竟是司雨竹打来的,李响按下了接听键。
“司专家,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李响打趣道。
“李响,盒子打开了!”司雨竹的第一句话就让李响一怔。
“啥?怎么突然就打开了?里面有什么?”
“你自己来看吧。”
挂断电话,李响打消了去柳州的打算。李响有预感,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凡物,还是先回去和美女专家一起研究一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李响出现在了京州博物馆。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有事出了趟远门,盒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李响有些迫不及待。
司雨竹伸手一指,李响的目光随之落在了前面的实验台上,盒子就放在上面。
走过去一看,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空的?”李响转过头。
司雨竹走到一台仪器面前,从仪器中取出一件东西递到李响面前。“匕首?”李响愣了一下,“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这匕首?”
司雨竹点点头。
看这匕首的材质,似乎和那个匕首鞘……
李响刚要询问,司雨竹又从另一台仪器中将匕首鞘取了出来,然后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匕首鞘,将匕首慢慢的插入到匕首鞘中。
果然是一个整体!
“盒子里面就一把匕首?”李响有些失望,还以为盒子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司雨竹的脸上也带着疑惑,低声道:“不应该只是一把匕首……”
“司小姐,你之前猜想这盒子里应该是什么?”
“应该是一张地图才对。”
“地图?”
“对,西夏王李元昊的藏宝图。”司雨竹语气中依旧带着肯定。
李响不明白了:“盒子里有地图,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史料记载为证。”
“那你怎么知道史料的真假?说不定是写书的人胡编乱造的?还有,就算史料中记载的是真的,那你怎么肯定这木盒就是那个史料中的木盒?”李响发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司雨竹回道:“史料是出自西夏时期的一座王侯墓,不会有错。”
司雨竹似乎是陷入其中了,根本不能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算了,司专家,你慢慢研究你的盒子和匕首吧,匕首鞘给我吧。”李响说着就想伸手去拿。
司雨竹却本能地缩了一下手。
“匕首鞘,能不能……再借我一段时间?”
李响还是第一次见到司雨竹的目光中带着央求的味道。
“藏宝图的线索恐怕就在匕首上,所以……”司雨竹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美女软言相求,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李响心中一软,回道:“好吧,匕首鞘再借你一个星期,到时候我再来拿。”
“谢谢。”司雨竹道了声谢。
出了六楼的实验室,李响感觉今天的司雨竹有些怪,但具体怪在什么地方,李响又想不明白。
就在李响等电梯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人的喊声:“李响,李大师,等等。”
李响转过身,却见是丁老头向自己小跑了过来。
“丁老,你是长辈,叫我大师不合适,你还是叫我小李吧,是有什么事吗?”
“没,我是想问你去雨竹丫头的实验室做什么?”丁老头有些气喘。
李响回道:“还不是那个盒子的事情,我和司专家一起研究研究。”
“盒子里的那个匕首,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没有。”
丁老头突然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惋惜。
“丁老,到底怎么了,我听司雨竹说那个盒子里藏着西夏李元昊藏宝的秘密,司雨竹好像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
“我就是担心这个事了。”丁老头伸手按了电梯,“跟我去办公室坐坐如何?”
李响点点头。
来到丁老头的办公室中,李响终于知道了司雨竹的“症结”所在。
原来司雨竹的父母都是考古学家,但是因为那个盒子,双双丢了性命。
在一座西夏古墓中,司雨竹的父母发现了这个盒子,而且那座古墓中有记载,这个盒子里面藏着西夏王李元昊的宝藏地图。
在从古墓深处出来的时候,司雨竹的父母不小心触碰到了古墓中的机关,以至于命丧当场。
那个时候的司雨竹刚刚读完大学,父母的身亡给了她严重的打击,以至于在她内心深处种上了一颗执念的种子。
此后,司雨竹继承了父母的衣钵,一心只想解开盒子中的秘密。
五年了,李响的出现给了她打开盒子新的思路。现在盒子虽然打开了,但却是一把匕首,盒子的真正秘密依旧未显露出来。
“小李,上回茹雪那丫头的瓷瓶你都能发现隐藏的胎底纹,这回的匕首你真的看不出什么来吗?我本想着你能帮雨竹丫头一下,消了她的执念。”
丁老头和司雨竹的关系是相当好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丁老头已经将司雨竹看成是自己的孙女,实在是不希望她的心神都桎梏在一个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