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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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这人吧,心肠热乎不起来, 只在极个别情况下能热点儿, 季青找他帮忙破案还有外快拿,有关部门半点表示都没有, 没意思, 就合作一回, 再无下次。

过来的俩人一个叫何吕, 一个叫施张, 两家是世交, 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两个妈随便在百家姓里挑出来的字,凑一块儿, 希望他们比亲兄弟还亲。

何吕头发挑染了一缕黄棕色, 脸上有颗美人痣,长得挺清秀, 他穿了件迷彩棉衣,耳朵上带了黑钻耳钉, 脚上一双花花绿绿的跑鞋, 超级拉风, 施张是个平头,五官端正, 穿的皮衣长裤,浑身干练的硬汉味儿。

他俩站一块,特不搭。

何吕是个话唠, 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施张是个闷葫芦,但他俩既是发小,也是搭档,公事私事都有牵扯,在一起接触的时间比亲人还要多。

陆城一进客厅,何吕就直勾勾的看过来,是个gay,他友善的笑着问:“你们有关部门还能允许烫那么非主流的头发?”

“假发,接的。”何吕一看青年笑,就想起了美人一笑倾城倾国这句话,看的人骨头都酥了,他站起来打招呼,“你好,我叫何吕。”

手指指边上那位:“这我搭档,施张。”

完了就乐呵呵的笑:“头发这个事儿部门是不允许的,我也就在执行任务期间过过瘾。”

顾长安一副单纯不是很理解的样子:“执行任务的时候搞这么花哨,不觉得目标明显很多?”

一直垂眼沉默的施张抬了下眼皮,顾长安有所察觉的侧过脸笑笑。

施张又把眼皮垂下去,他短时间内做出评价,合作的对象是个脑子清楚的,这次的任务应该能成。

何吕打小就是个张扬的性子,往外敞开着,不往内收,热情奔放,还自来熟,人生格言是朋友多了路好走,他听青年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提出疑问,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眼睛发亮的笑着盯过去:“顾先生,你可真有意……”

话声戛然而止,何吕看到一个男的从屋里出来,个头很高,跟施张有的一拼,却不像他那么大老粗,穿衣极为讲究,气质高贵,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而且……不是个草包,身上散发着和老大一样的威慑力,是个厉害的角色。

陆城手插着兜走到顾长安身边停下来,无声且强势的宣布所有权,他是我的。

这个信息太过明显,何吕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整个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敢情这么漂亮一花是有主的,亏他还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心里刚撒下的种子还没发芽就瘪掉了,何吕心情很是惆怅,但他惆怅归惆怅,谈正事的时候却没掉链子。

施张只在关键时候出个声,其他时候都是何吕在说,他的情绪高|涨,|激||情||澎||湃,唾沫星子飞的地图上到处都是。

何吕指着圈住的范围,说那块区域远离居民区,适合交手,地形也不复杂,没有藏身之地:“顾先生,今晚到明天都有暴雪,后天会停,到时候我们下午出发,你去那里引出狼妖王,我们按照你留下的脚印前去找你。”

他解释道:“狼妖王的感官比人类要敏锐好几个级别,我们一靠近他就会发觉,为了任务着想,必须稳妥些,不能打草惊蛇。”

“只靠脚印我认为并不靠谱,没有别的方法?比如发个信号?”顾长安蹙眉,“还有,我突然一个人过去,不会显得有问题?”

“那边有个湖,你可以去钓鱼,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钓鱼。”

何吕摸了摸下巴:“发信号不行,会被对方发现,顾先生,你放心,有施张家的三个二在,我们不会跟丢的。”

顾长安看向目前为止没出过声的另一位。

施张的声音低哑:“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

何吕补充:“最好要味儿重的。”

顾长安挑了下眉毛,他冲院里喊:“大病,我昨天换下来的袜子还没洗吧?”

吴大病连忙跑进客厅,讷讷的说:“还没。”

顾长安笑:“二位,我那袜子味儿应该能达到要求。”

“……”

最后施张带走的是顾长安的一件秋衣。

临走前顾长安叮嘱施张,完事后记得把秋衣还给他,秋衣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好好的哪儿都没坏,不能就那么丢了,钱不是大风吹过来的。

何吕跟着施张走进面馆,他掩盖不住的赞赏:“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不但长得美,还会过日子,完美,真是完美。”

施张找个位置坐下来,对拿着菜单过来的店员说:“两碗饺子。”

“我不要饺子,给我来碗担担面,大碗的,多放点香菜。”何吕在旁边坐下来,他接着说,“老张,你觉得那男的什么实力?我能打吗?”

他死活就是不叫老施,听起来跟老师一个音,不想被占便宜。

施张拎茶壶倒水喝:“他是陆家的人。”

何吕腾地一下站起来,见其他人朝这边看,他又尴尬的坐回去,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施张喝口水:“你才从大西北那边结束任务回来,不了解情况。”

何吕坐的塑料凳子,不是椅子,没法瘫,他很是复杂的唉声叹气:“陆家的啊,那没戏了,没法打。”

施张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看新闻。

“不是,既然你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何吕给自己捏把汗,“还好我这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强,不然肯定要出丑。”

施张头也不抬的说:“你怕出丑?”

何吕懒得倒水,直接端起施张喝的那杯咕噜灌了两口茶水,清秀的脸上全是夸张的表情:“我怕啊,人要脸,树要皮,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有人经过,古怪的侧目。

施张挪开凳子,装作不认识他,嫌丢人。

“老大也知道?不对,你都知道了,老大肯定知道。”何吕愤怒的瞪眼睛,“卧槽,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尤其是你,还搭档呢,搭档个屁!”

施张低头看新闻,没有回应。

吃饺子的时候,施张伸手去拿桌上的香醋,何吕抢走了,不给他。

何吕一碗担担面下肚,差不多七分饱,他看看时间:“这次带的黄纸不够,下午我去买一些回来,顺便看能不能搞到高级降妖符,你找个旅馆,晚上我们住进去。”

想起来什么一些不好的经历,何吕第无数次语重心长的提醒:“大哥啊,我这次还是要说一下,经费上面给报销的,不要找黑乎乎的小门脸,我要敞亮干净些的,还要有wifi。”

后面一句尤其重要,因为流量不报销。

施张不管是平时的生活状态,还是出任务,他都一切从简,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没那些个要求。

何吕是懒癌晚期患者,并且抗拒治疗,明知道施张是个什么样的人,每次还都只是动嘴皮子,不做任何实际行动。

俩人被分成搭档,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何吕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事:“这次为什么要让顾长安当饵?他跟那妖怪有什么渊源吗?”

施张说:“他男朋友跟对方有渊源。”

何吕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凑过去挤眉弄眼:“什么?”

施张说:“端了老窝。”

还以为是狗血三角恋的何吕:“……”

所以前因后果就是,妖要利用陆家那位的弱点施以报复,我们将计就计,趁机将其制服。

何吕说晚点跟老大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教顾长安画定身符,关键时候甩出去把狼妖王定住,好让自己逃命。

施张说:“有陆家的人在,不需要你教。”

“我听说陆家的符箓都是家传的,跟咱这种市场上流通的不是一回事。”何吕沿着花坛边的水泥台阶走,“那个人就算想教顾长安也不敢那么做吧,要是让家族知道了,还不得整死他。”

施张用着今天天气不错的云淡风轻语气说:“他是陆家的下一任族长,整不死。”

何吕本来走的很顺畅,结果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平衡就出现了问题,摇摇晃晃的诶诶诶诶半天,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边,陆城正在书房里教顾长安画符,陆家的他看一笔忘一笔,市面上用的可以记。

顾长安在白纸上画,他学的快,一两遍就过。

陆城坐在一旁吃橡皮糖,顾长安不需要说,他就主动拽一根送过去。

顾长安别的不说,就吃橡皮糖这一块,谈恋爱以后的待遇跟之前天差地别,他啧啧:“陆城,你现在体贴的让我有点受不了。”

“那别受了,糖还给我。”陆城作势要伸手去抢回来。

顾长安快速把拖在外面的一小截吃进嘴里,得意且嚣张的冲他笑了笑。

陆城捞着青年亲了一口。

顾长安将陆城坐着的椅子踢开:“离我远点,别跟我腻在一起,你去忙你的事情。”

陆城说:“我的事情就是你。”

顾长安的手一抖,画错了一笔,他丢掉笔,摘下眼镜捏捏鼻根:“你这样会影响到我。”

陆城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行,我走。”

话是那么说的,但是他人纹丝不动,像是在等顾长安留他。

顾长安装作没看见。

陆城绷着脸拉开椅子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他的手指刚碰到门,后面就响起声音。

“回来。”

陆城转过头,唇角还没勾起来,就听到顾长安说:“把你制造的垃圾清理了再走。”

“……”

陆城走后,书房里是安静了,顾长安却没法集中注意力,满脑子都是对方走时的落寞背影,他烦躁的把纸笔搁到一边,腿往书桌上一架,整个人窝在椅子里面刷手机,想看看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顾长安刷了会儿网页,脑子里彻底成了一罐浆糊,怎么说的都有,就没个统一的说法。

找个电影看看吧。

顾长安找的豆||瓣|评分比较高的一部爱情片,看了个开头就关了,演技感人,他想了想就去找bl漫画看,挑的画风舒服的,结果看的更加迷茫。

按照正常进度条来推算,他跟陆城现在算是进入恋爱中的第一阶段,就是热恋期。

热恋期的常见状态是两个人黏||糊||糊||的,恨不得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对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

等到那个时期一过,热乎劲褪去,黏||糊|的状态会逐渐改变,短信电话什么的次数也随之成倍减少。

谈个恋爱竟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顾长安的头上快长草了,他翻到陆城的号码打过去,没接,手机被他扔到了桌上,发出嘭一声响。

陆城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天黑了也没回来。

顾长安专心剥大虾吃,桌前没一会就堆了一层虾壳。

吴大病扒拉一口饭菜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长安,你跟陆先生吵架了?”

顾长安吃着虾肉:“嗯?”

吴大病实话实说:“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顾长安嗤笑:“他不想演戏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带冰渣子,看得人都打冷战。”

吴大病似是还想说什么,顾长安斜他一眼:“吃饭。”

顾长安喝了大半碗热乎乎的大骨头汤,忽然来一句:“我跟他好上了。”

吴大病淡定回应:“哦。”

顾长安后仰一些靠着椅背:“没其他想说的?”

吴大病摇头。

顾长安单手撑着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吴大病想了想:“老早了。”

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长安,我有提醒过你,也提醒过陆先生,提醒过好多次,其实不是我有多聪明,多厉害,是你们太明显了。”

顾长安咳了声,他问道:“发现的时候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只是吃惊。”吴大病顿了顿,说,“还有就是放心。”

顾长安挑眉:“放心?”

吴大病抿了下嘴巴,认真的说,“长安你看上的,一定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陆城要是在这儿,尾巴指不定要翘上天,顾长安调侃的轻笑:“出去一趟,会说话了。”

吴大病憨憨的搔了搔头。

顾长安望着寒冷的夜色若有所思,果然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啊,希望他有生之年也能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留下点儿足迹。

零点还差十分钟,陆城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发现床上没人,就去西边那屋,到门口的时候又走了,换掉一身带着寒气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回来,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子裹成个人性,缩在里面的小东西露出半个脑袋,看起来很弱很软。

陆城伸出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

院门被打开的时候,睡眠浅的顾长安就醒了,只是懒得动,这会儿鼻子被捏,他就顺势睁开了眼睛。

陆城似笑非笑的说:“我白天出去,这么晚了回来,你都不担心我在外面出事?”

顾长安挥开男人的手:“鬼都奈何不了你,能出什么事?”

陆城怒极反笑:“这世上除了人,鬼,还有其他物种,你又不是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凶残。”

顾长安眯着眼睛把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反正就是我的不是?”

陆城反问:“你觉得呢?”

顾长安阴郁的把被子拉过头顶:“我白天打你电话了,你不接。”

陆城愕然:“手机忘带了。”

顾长安掀开被子看过去。

一个以为是自己打了,对方不接,就算不是故意的,看见未接来电也该回个信,一个以为自己不被重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误会一解除,俩人都挺无语。

陆城躺进被窝里,叹口气道:“都说谈恋爱掉智商,现在我信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不接你电话的人吗?”

顾长安呵呵:“我记得某人某天说过,不要给你打电话,打两次直接关机。”

陆城把人往怀里搂,低笑着说:“那时候是被你气的,你气人的水准谁也比不上,天赋异禀。”

“……”

顾长安想起立春姥姥交给他的一小把花籽,他随意的问:“你家在哪儿?离这里远吗?”

“远,远到你想象不出来。”陆城的薄唇蹭着青年的发丝:“怎么,你想去我家?”

不等顾长安开口,陆城就特别理解的说:“见父母是应该的,等帮你渡了劫,我就带你回去。”

顾长安说:“你爹会冲过来劈了我。”

“劈不了,我替你挡着。”

陆城把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里面,贴着他微凉的|皮||肤|呼吸,“我爹的脑回路比较异于常人,我不碰小姑娘,他就往我房里送小男孩,只要我能碰,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顾长安暧||昧的笑问:“那你能碰吗?”

陆城抬起头,目光灼人:“试试?”

顾长安把人推开,被子一裹,两眼一闭:“抓了狼予再试。”

陆城撑起身按住青年的肩膀:“你说的?”

“是,我说的。”顾长安骂骂咧咧,“妈的,这么晚了才回头,我快冻死了,下次你过十点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陆城佯装伤心:“感觉我的作用跟电热毯,暖手宝,暖气没多大区别。”

顾长安配合他的演出:“哪儿能啊,它们只能温暖我的身体,你能温暖我的灵魂。”

陆城勾勾唇:“无可替代?”

顾长安说:“那你想多了,除了你,还有很多人身上的阳气都很重,比如大病,比如我的邻居陈阳。”

陆城循循善诱:“不过?”

“没有不过。”顾长安打哈欠,“我的灵魂依赖上了你,就是这么回事。”

这反转让陆城措手不及。

陆城把胳膊伸过去,让他枕着睡。

顾长安不明所以。

陆城在黑暗中凝视着青年:“我想跟你亲密点。”

顾长安知道他的夜晚如同白昼,视线不受影响,就给了个微笑:“已经够亲密了,那么枕着睡,我颈椎疼。”

陆城的额角一抽,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后半夜大雪纷飞,天亮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覆盖了一层银白。

顾长安从床头的黑匣子里拿出皮夹丢给陆城。

黑匣子是带锁的,陆城天天看,从来没试图打开过,但他看到自己丢失的皮夹,没半点诧异,只是挺可惜的说:“还以为你要留一辈子呢。”

顾长安翻白眼:“我留一辈子干什么,又不值钱。”

“图案值钱。”陆城并未细说,他看了眼黑匣子里的几个瓶子:“你平时都用这个装谎言?”

顾长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嗯。”

陆城拿在手里摩||挲||摩||挲|,触||感有点|像|是人的|皮||肤|,挺|渗|人的,辨不出是什么材质:“谎言是什么样子?”

顾长安瞥他一眼:“是一个球体。”

陆城又问:“揭穿以后呢?”

顾长安把瓶子放回黑匣子里面:“揭穿以后会变成浅灰色能量,谎言越大,能量就越多,也越沉。”

陆城发现了一个长木盒:“我从我家老祖宗的笔记上了解到一个事,你家的老祖宗将那妖怪封印在地底下之后,就顺手把剑也封印了。”

顾长安的眼睛闪了闪,陆城果然知道他家也有一把剑,是一对儿。

陆城摸小狗似的摸摸顾长安的脑袋,手掌盖住他的头发安抚道:“时机到了,封印就会破除。”

说了等于没说。

陆城说:“长安,狼予见到你,不会出手试探,会点一种草把你弄晕,直接将你捋走,留不了什么痕迹。”

顾长安关黑匣子的动作一顿:“当时何吕说的时候,你怎么没发表意见?”

陆城姿态冷傲:“我不需要秀存在感。”

“……”顾长安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我配合的让狼予捋走,然后呢?他通知你?”

“对,他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区域,之后才会向我发出挑战,等着我把自己送上门。”陆城压了压唇角,“到时候我会给白严修他们留记号,就算没他们,我这次也会解决掉狼予,你只要在我来之前别让自己受伤就行。”

顾长安问道:“什么草?”

“燕语,靠他的血滋养出来的。”陆城说,“味道有点大,你注意点。”

顾长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狼予的出现不是偶然,会带来一连串糟糕的发展。

就像今年的十月飞雪,是天意。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来找他的是季青季队长,说有个案子比较棘手。

顾长安说:“我这两天有事,等我忙完了联系你。”

季青听完就说好,不说别的,说了也没用,她知道顾长安的为人,国|家|正|义什么的搬出来没意义。

出发当天,白严修周围被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笼罩,弄的何吕跟施张都绷着神经末梢,不敢大声喘气,也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陆城当着众人的面对顾长安叮嘱再三,看他的眼神温柔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顾长安嫌他唠叨,把他拽到屋里亲了好一会儿。

何吕想偷看,吴大病站在门口把风。

等到人出来,何吕笑着打趣:“二位感情真好,是吧老张。”

施张检查背包里的东西,不搭理。

何吕踩着酷炫的脚步走到白严修那里:“老大,你……”

白严修转身出去。

何吕一头雾水,老大怎么了这是?脸色那么差。

下午两点一过,顾长安就在陆城白严修他们的目送之下骑着摩托车去指定的地方钓鱼,天寒地冻的,他钓了有两个多小时,天色昏暗的时候才闻到一种怪味。

味道越来越浓烈,奇臭无比,顾长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他妈的只是有点冲?

这草真的叫燕语,而不是狗||屎?不对,狗||屎|都没这么臭,顾长安被熏的头晕目眩,四周很快就被烟雾笼罩,他听到后面传来响声,立马装成昏迷。

顾长安被狼予扛着翻山越岭,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差点吐了。

他被放下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山洞里面,空气不但浑浊不堪,还潮湿阴冷。

这里就是狼予心中的安全区域。

狼予蹲下来,碧绿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青年。

顾长安闻到死亡的气息,几方势力前后追击,这狼妖已经穷途末路。

狼予露出尖锐的獠牙,喷出的口气里带着难闻的腥臭味:“上次若不是你,陆城就会被我打伤,你多管闲事。”

他又轻蔑的说:“没关系,抓到你,陆城就会上钩,哪怕知道是个局。”

顾长安不合时宜的感慨,不止是大病,连这狼妖都看出来了他跟陆城之间的关系,而且看的很准确,不然不会铤而走险的出来抓他。

这是有多明显?

夜幕降临下来,狼予离开山洞,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什么也不说的盘腿打坐。

顾长安被那怪味熏的内息混乱,他也没调整,一调整就会被狼予发现,提前破坏计划,所以他就那么瘫着,被苍白的脸一衬,看起来弱的令人发指。

估计那草挺牛||逼,狼予以为他也被搞定了,就没把他当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狼予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顾长安知道陆城来了。

陆城一出现,狼予的心智就被滔天的愤怒跟仇恨影响,警惕心降低了许多。

正因为如此,白严修才能带着何吕施张慢慢靠近。

狼予站在顾长安旁边,拿他当挡箭牌。

陆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青年那里掠过,没有皮外伤,就是气息不稳,应该是先吸入燕语,五脏六腑都有受到影响,后又在死气过重的山洞里待了一段时间,回去抱着他睡一觉就能好。

顾长安眼神催促陆城,叫他快点进入流程。

这地儿待的他浑身骨头都疼。

陆城表情严峻道:“狼予,你把不相干的人牵扯了进来,这不像你身为一只狼王的作风。”

狼予喷着鼻息:“不是这个人,你不会来。”

话落,狼予提起青年,不知何时长出的细长指甲抵着他的大动脉,指尖扎进去一点:“我的卑鄙是跟你们人类学的!”

顾长安心说,你不光学了卑鄙,还学了愚蠢跟冲动,好的一样没学。

虽然顾长安不拿脖子上的伤口当回事,陆城如却不行,他的眼皮跳了跳,如狼予所愿的昂首问:“那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的人?”

狼予冷笑:“你跪下来对我磕头,然后用你那把剑挖出心脏让我吃掉。”

仿佛只要陆城不答应,他就一爪子把顾长安的脖子|刺||穿,再撕成两半。

顾长安就跟听到大笑话似的:“哥们,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常人谁会为了别人挖自己的心?”

狼予笃定:“陆城会。”

陆城慢条斯理道:“你要我的心做什么?补元气?就算我把心挖给你……”

顾长安阴恻恻的打断:“停停停,挖什么挖?你当我死的?”

陆城怕青年刺激到狼予,导致对方情绪失控鱼死网破,就先开口呵斥:“你别说话!”

完了偷偷眼神安抚,乖一点。

顾长安给他一个白眼。

妈的,白严修搞什么鬼,要是再不现身,他可就要打乱计划,不配合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藏匿在隐秘处的白严修皱着眉头沉思。

何吕心里头纳闷,他眼神询问施张,按照计划他们该行动了啊,再不布阵就晚了,老大怎么还不给指示?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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