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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旧明媚,天却已经变了。

众人目睹盛晖的董事长被警员带走,虽然听不清具体谈话内容,但是离的近的那些都看见盛光德失常的脸色,这新闻的爆炸程度远远比之前年轻男女的情爱纠葛来的强烈。

盛馨语跌跌撞撞的追上去,脸煞白,“爸,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找你?”

盛光德没回答,他回头对容振华说,“还请照顾一下馨语。”

容振华昂首,“你放心。”

他看着盛光德被带进电梯,神情变的凝重。

这场订婚宴以高调奢华开头,喜剧的方式转折,沉闷的氛围落幕。

周长明刚调来就捧了挺大一块烫手山芋,局里也不知道是说他运气差,还是太差。

说来也是非常凑巧,跟提前写好的剧本似的,周长明前两天抓到个qj未遂的,没想到就竟然是条大鱼。

那人长的还行,只不过两条手臂上全是烧伤的疤,一只眼睛没了,丑陋的令人作呕。

原来对方是当年绑架盛家大小姐的那伙人之一,侥幸活下来了,没死。

由于那起案件的性质恶劣,还报道过一段时间,民众们都说是苍天有眼,死有余辜。

上头还不知道这件事,周长明盖住了没上报,直到他把盛光德带进审讯室,底下就有风声走漏出去了。

他是红三代,后台不小,其他人没有,自然就得想着明哲保身。

审讯室里,盛光德坐在椅子上,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唯一的幸存者也在几个月前死了,他在场,看着对方断气的,也是他亲口下的命令,院子烧了,人丢进狗场,包括那个孙苗苗,绝无可能留下什么。

这么一想,盛光德又冷静下来。

周长明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盛先生,十三年前您的妻子和老丈人在屋里惨遭杀害,您在哪儿,在干什么?”

盛光德揉着额角,抱歉道,“周队长,那件事隔的太久,我不记得了。”

周长明,“您的口供上写了,是入室抢|劫?”

盛光德说,“对。”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倒在血泊里,还有两个下人,也没有生还迹象,家里很乱,值钱的东西全没了,保险柜也有动过的痕迹。”

周长明忽然问,“您女儿被绑架是哪一天?”

盛光德说,“7月十九号,星期五。”

周长明说,“同样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个会记得这么清楚?”

“自从我妻子和老丈人离开后,我女儿的情绪就很不好,每天都要我花很长时间去安抚。”盛光德说,“那天是她外公的生日,她提前放学,一个人带着蛋糕去了墓地,司机没接到人。”

周长明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出现沉痛的表情,很爱自己的女儿,“绑匪为什么企图撕票?”

“没有。”盛光德的声音哽咽,有些愤怒的激动,“他们要一百万赎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仓库无端失火,我赶过去的时候,火势滔天,很感谢消防人员,是他们救了我女儿。”

周长明不说话了。

审讯室里没了声音,静的掉针可闻。

盛光德的心里有了个大概,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对面的年轻人说,“带进来。”

门打开,一个警员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那人垂着头,脸上有伤,胡子拉碴,身上还有股不知名的臭味。

周长明让底下人出去,他把审讯室的灯打开,叫那人的名字,“方伟。”

方伟把头抬起来。

盛光德看到他左边空荡荡的眼眶,皱起了眉头。

周长明点了根烟抽,他的面上浮起一片烟雾,“盛先生,您不记得他了?”

盛光德困惑,“他是?”

周长明念出几个名字,最后一个就是方伟,就是这几个人当年入室杀人,再绑架盛馨语,“想起来了吗?”

盛光德豁然起身,他的情绪失控,突然去拽方伟,方伟的衣领被扯,露出脖子下面的刀疤。

那时候盛光德怕行迹败露,就派人去杀人灭口,没想到那伙人提前收到消息,带着伤跑了,还一怒之下去绑了盛馨语,企图谈条件。

周长明掐掉烟,“盛先生您冷静点。”

盛光德大口大口喘气,手按着桌脚,指尖用力,愤怒遮掩了他的一丝慌乱,怎么还有一个活着?

周长明问方伟,“你把你的口供再说一遍。”

方伟看向盛光德。

盛光德的面上没有表情变化,手却按的更紧,他在周长明看不到的角度,给了方伟一个眼神。

方伟好像是被吓到了,他抖着声音,“十三年前,我跟几个兄弟手头紧,就想着上哪儿捞一点,有一次我们无意间看到盛太太一个人在路上走,她拿手机的时候钱包掉下来了,有兄弟说是个名牌包。”

盛光德的眼底猛地一闪,手也在这一刻松开了。

周长明观察细微,他没有错过。

方伟还在那说,“我们开始在别墅附近转,摸清了……摸清了盛先生和吴老先生出行的情况,我们……我们真的没想过杀人。”

“可没想到那天吴老先生在家,我们当时很害怕,就起了杀念发,惹上人命。”

周长明问,“那为什么绑架盛小姐?”

方伟的手不停的抠动,他在紧张,“杀了人以后,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就想着赶快逃跑,不能被抓了,可是警察在全市搜索,我们没办法了,只好拿盛小姐做人质,逼盛先生放过我们,后来,后来仓库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盛光德的眼中只剩下该有的痛恨,别的全部不见。

周长明的青筋暴跳,面色骇人,“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我……”方伟恐慌的往后退,“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周长明深呼吸,扭头对对盛光德说,克制着情绪,“盛先生,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

“周队长不必这么说,”盛光德开口,“这是我应该的。”

他走时,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方伟。

目送人离开,周长明回到办公室,方伟在那等着,全然不是审讯室的那副模样,“周队长,我按照您交代的说了,没有出错吧。”

“你做的很好,”周长明对比两张照片,“天底下竟然还真有长的这么像的人。”

方伟开着玩笑,“可惜我爸妈都没了,不然我还能问问他们。”

周长明摆摆手。

方伟问道,“那我还要做什么?”

周长明说,“回去睡觉。”

剩下的就是等。

当年仓库爆炸第二天,发生泥石流,案发现场毁了,捞出的尸骸也是零散的,所有人都认为那样的爆炸不会有活口。

真正的方伟是死在仓库里了,找个来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让盛光德自乱阵脚,暴露自己。

周长明抓抓寸头,人情不好还啊。

他把手机拿手里,看看几点,又丢开,合上眼睛假寐。

方伟租的一室,在比较偏的地方,环境也很差,他回去就躺床上睡觉。

天渐渐黑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窗户那里隐约有细小的响动,方伟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有寒意从后背爬上来。

那人刚靠近床,手里的刀也才举起,早躲在房里,都快睡着的几人就出来了,同时拿枪指着他,“别动!”

此时,盛光德开车去了沣山。

他在年轻的时候认识的王琴,当年也是真心相爱,一心为彼此,俩人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耳鬓厮磨过无数次。

盛光德最终还是没把王琴扔狗场,留的全尸,就埋在山里,现在不得不毁尸灭迹。

他下了车,打着电筒按照记忆找到地方。

周长明慢悠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盛光德的背部僵硬。

周长明走到他身边,“抽烟吗盛先生?”

盛光德接住一根,任由周长明给自己点烟,如果是白天,他会发现打火机上的四叶草。

他抽一口烟,火星子深深浅浅,明明灭灭的光印在脸上,神情模糊,“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周队长跟着我是什么目的?”

“盛先生误会了,”周长明耸耸肩,“我这不是下班了嘛,正好也没什么事,就来爬个山,看看夜景吹吹山风。”

他吐出一团白雾,“盛先生也是来爬山?”

盛光德一口一口抽着烟,黑夜遮盖了他眼中的杀意,“是啊。”

“那还真是有缘,”周长明在原地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歇会儿,盛先生您先走吧。”

盛光德没动。

忽有一阵风吹过,来势猛了些,周长明眯起了眼睛,再睁开时,一把黑色的|枪|对着他。

周长明嘴里的烟掉地上,他还是那个坐姿,头仰着,“盛先生这是干什么?”

盛光德抠动扳机。

周长明的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摸向腰后。

山里发出俩声枪响,鸟雀惊飞。

第二天上午,施凉出现在郊外,她往河边的男人那里走去,发现他披着外套,胳膊上缠着纱布,“你受伤了?”

周长明拿着根鱼竿钓鱼,“小伤。”

当时盛光德的枪被打掉在地,他的胳膊中枪,意料之外,还以为能避免,没想到身手差到那种地步,一不小心就老了。

施凉去周长明的后备箱拿了给自己准备的另一幅鱼竿,“顺利吗?”

周长明说,“顺利。”

施凉不问细节和过程,她看重结果,“谢谢。”

那人说的不再管他,却一直在为她铺着前面的路。

“不用,我是在还他的人情,”周长明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拇指按在四叶草上面,“他要我转达你,自己的东西保管好。”

施凉挑眉,这打火机不是在容蔚然那里吗?

周长明看出她的疑惑,“你知道的,他那人一向对自己的东西有着异于常人的概念。”

施凉抿了下嘴唇。

周长明把打火机塞过去,触碰到了女人冰凉的手,“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再厉害,也不会把你吃了的。”

刚不走心的安慰完,周队长就说,“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在知道你跟容家小少爷搞到一起,还能忍下去,既没喷血身亡,也没杀人放火的。”

“听说过一句话没,不在忍耐中爆发,就在忍耐中变|态。”

施凉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说这茬吗?”

周长明把鱼竿拿上来,手掌大小的鲫鱼在半空挣扎,他给弄了扔桶里,沾一手鱼腥味,“就目前的那些,够他去见你母亲和外公了。”

施凉说,“除了王琴的死,还有曹叔的指控,其他人都没证据。”

“你爸做的太干净了,就算把那些狗全杀了,也不可能从它们的胃里搜刮出什么人肉内脏,不过,”周长明说,“你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施凉的心中已有对策。

周长明问,“账目查的怎么样了?有名堂就拿给我。”

施凉没吭声。

没有哪个做正经生意的会真正的干净,公司的账目她来来回回查多很多遍,只是,有些她不能拿出来。

周长明很快便了然。

那不是盛家的产业,是吴老爷子一手创立的,施凉要拿回自己的身份,得到应得的。

之后俩人都只管钓鱼,没再交流。

离开时,周长明问了句,“听说你跟容家小少爷登记领证了?”

施凉的眼角微微一抽。

周长明拍拍她的肩膀,“祝你好运。”

施凉欣赏了会儿蓝天白云,心平静下来,她的身体里留着那个人的血,就在皮|肤下的血管里缓缓流动着,这条命也是那个人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施凉回去,看见容少爷站在台阶上,两眼扫着经过的人,跟一看门犬似的。

“去哪儿了?”

“上超市买了点吃的。”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施凉手里的购物袋,她的腰被搂着,力道很不温柔,“出门带手机,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就是记不住。”

施凉上台阶,这少爷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她带着出门,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容蔚然的狗鼻子在施凉脖子里嗅嗅,当下就变了脸,“你这一身恶心吧啦的味道哪儿来的?”

施凉头疼,周长明抽了两根烟,不是她贯抽的牌子,“超市人多,别人蹭我身上的。”

容蔚然半信半疑,进门就压着施凉检查,确定她的嘴里没有用来掩盖的口香糖味,也没有他不熟悉的其他味,这才罢休。

“大姐,我有必要跟你说说家规。”

施凉的表情呆愣,“家规?”那是什么东西?

“听好了,”容蔚然给她来了一二三四五个不能,“第一,不管在哪儿,都不能不接电话,二,不能跟除你老公以外的任何异性有肢体触碰,三,不能夜不归宿,四,不能说离婚两个字,五,不能不爱我。”

施凉需要抽根烟静静。

容蔚然瞅到她拿手里的打火机了,“卧槽,怎么在你这儿,我还以为给整丢了,正准备找个黄道吉日负荆请罪呢。”

施凉又不想抽烟了,“去把西瓜切了。”

容蔚然抓了打火机就塞兜里,抱着西瓜去厨房,嘴里往外数落,“快吃午饭了,还吃什么西瓜,待会儿又说自己撑了,这吃不下,那吃不了的。”

施凉只是想把人支开,在短暂的时间里调整自己。

结婚证领了,她跟容蔚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当然,实质性的发展早前就有了,现在是名副其实。

容蔚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由于女人都比较感性,为了避免我们以后吵架的时候,你一时冲动,做出类似撕结婚证之类的反悔事情,所以结婚证就放我那儿了。”

施凉抽了抽嘴角。

午饭是三菜一汤,荤素都有,施凉做的,容蔚然的贡献就是洗了两棵葱,切了几片生姜,全是他不吃的东西。

俩人喝上小酒,美滋滋的。

饭吃到一半,容蔚然接到容斌的电话,他猛地跳起来,“不会吧?”

施凉继续吃菜喝汤,耳边是青年震惊的话语声。

在他挂了电话后,施凉问,“怎么了?”

容蔚然放下手机,面色极其的怪异,“盛家出事了。”

施凉抬头,“出了什么事?”

容蔚然的眉毛挑挑,“盛光德杀了人。”

施凉没出声。

“吓傻了啊姐,”容蔚然往嘴里塞了两筷子千张丝,声音含糊,“我回家一趟,你别乱跑,就在屋里待着,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施凉摇头,“别了,昨天那事闹的,你爸妈心里恨我恨的不行,觉得我就是个|人|贩|子|,拐跑他们的宝贝儿子,这要是见了我,肯定没办法谈事。”

容蔚然抱住她的头,吧唧亲一口,“什么你爸妈,那是咱爸妈,以后别这么说了啊,再说我跟你急。”

施凉把他的衣摆收进裤腰里,“赶紧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别跑出去啊,等我回来。”

容蔚然回到家,被大厅压抑的气氛弄的,他连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劲儿都没露出来。

容夫人恍惚,显然是还没缓过来神,一件事压另一件事,小儿子的混账行为现在都没那么重要了。

容振华捧着杯茶,神情严肃。

容斌跟容幕远站在两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没出声。

“这事真够可以的,”容蔚然坐到沙发上,扯着嘴皮子说,“得亏两家没联姻,不然我们家也会受到影响。”

容幕远说,“盛叔叔的辩护律师是我的老师。”

“管他是谁,”容蔚然说出关键,“只要不是你就行。”

容幕远皱着眉头,“盛家可能要完了。”

还是容蔚然回的,“是一定。”

他换了个姿势,“现在是要怎么着,召开家庭会议,还是股东大会?”

容振华叫了容蔚然他们去书房。

容斌沉声说,“爸,这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容振华,“接着说。”

容蔚然一开始没管,就在一旁的书架那里翻来翻去,后来听着觉得不对,“爸,大哥,你们要收购盛晖?”

他把脸一绷,“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老六,现在盛家的大势已去,盛晖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容斌说,“就算我们不出手,林家和赵家也会出手的。”

容蔚然低低的骂了一声,这就是他不屑商场那套作风的原因。

容振华敲了几下桌面,“就那么办吧。”

“没我什么事,”容蔚然把书丢回架子上,手插着兜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容振华对老大和老四说,“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容斌跟容幕远前后出去,并且给老六送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书房里,容振华背着手,“你跟施凉私自领证,这事谁来承担后果?”

容蔚然的眉头打结,“承担什么后果?”

容振华说,“先把婚离了。”

容蔚然摔门出去。

容振华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看来还是得从施凉那里下手。

昨天到今天,对a市很多人来说,是正常且平淡到乏味的日子,可是对盛馨语而言,就是天崩地裂。

她跟着律师过来,一路上都在哭,见着父亲的时候,眼睛红肿,满脸的泪,说话都在打颤,“这不是真的……”

“爸,你快告诉他们,说你是被冤枉的,快告诉他们啊!”

盛光德无动于衷。

“为什么?”盛馨语质问着,“就因为妈推了陈沥沥一下,让陈沥沥流产了,你就要她的命?”

盛光德说,“回去吧。”

“回哪儿啊,”盛馨语喃喃,“爸,你要我回哪儿啊……”

她声嘶力竭,崩溃的哭叫,“你害死妈妈,也毁了我,我恨你——”

盛光德没再说话,直到盛馨语离开,他才再一次开口,“离开a市。”

盛馨语的身形停滞,“我是不会离开的。”

她很早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坐上那把椅子,接下盛晖,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盛光德还想说什么,人已经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姜淮走进来,“董事长。”

他把公司内部的情况简单说了,即便是不说,盛光德也能猜到。

盛光德嘱咐了一些事,他也没心思过问施凉,只担心陈沥沥,怕她听到消息后会做傻事,“你让她打开书房第二个抽屉,里面的东西是留给她的。”

姜淮说,“我知道了。”

“把她送到英国,找一个叫莱尔的女人,对方知道怎么做的,”盛光德说,“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姜淮应声,他欲言又止,无法相信跟随了十几年的董事长会做出触犯法律的事。

盛光德说,“抽空去看一下曹峰。”

姜淮说好,他迟疑了一会儿就走了,这方面的事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也无能为力,由专业的律师负责。

坐进车里,姜淮心生凉意,觉得这个世界都变的陌生,人心是最难测的一样东西,他给施凉打电话,“董事长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施凉,“嗯。”

姜淮按着太阳穴,向来斯文的他情绪暴躁到蹦出粗口,“现在的盛晖就是一块肥肉,那些人都在盯着,想吞下肚。”

施凉问他,“姜淮,你有什么打算?”

姜淮的声音里有些疲倦,不答反问,“你呢?”

施凉说,“我还没想好。”

姜淮问道,“会留在a市吗?”

“应该会。”施凉说,“大小姐怎么样,还好吗?”

姜淮说,“她的情绪很差。”

“那你多看着点,我怕她想不开。”

施凉挂了电话,她咬着食指关节,片刻后按了一个号码,“诺诺,把电话给他。”

刘诺沉默了几秒,“等会儿。”

那头很快就有呼吸声,施凉屏住呼吸,听着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落入耳中,“喂。”

施凉咬食指关节的力道重了些,“我想要一笔钱。”

“多少?”

施凉说了一个数字,她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数目太大了,一下子弄到那么多资金很难,可是她只有这个人可以找,也是本能的反应。

那头响起声音,“三天后给你。”

“不行,”施凉把自己|咬|出|血,她的音调微变,“我明天就要。”

盛晖的股东们都乱了套,股市下跌的厉害,据她预计,明天会跌到最低,她必须出手,否则就会被另外几个家族趁虚而入。

“好。”

那头安静了一瞬,“事情解决了就回来。”

施凉,“……嗯。”

她准备挂电话了,那边又有声音,“去把手上的口子清洗一下,再消毒。”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把伤口清洗消毒,施凉就出门了,她去找了周长明,简单办完手续,几分钟后便出现在盛光德面前。

盛光德的脸上没有表情,“你来干什么?”

施凉说,“我是来讲故事的。”

盛光德的眉峰一皱。

“你知道被火烧是什么感觉吗?”施凉微微前倾身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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