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00;
来自美军舰载机的攻击波告一段落。
双方的战报(主要来自飞行员)
IJN:发现米军另一航母舰队的位置,首波攻击的米军航母已经沉没,重复,米军航母已经沉没……
USN:击沉日军重巡洋舰一,重创日军战列舰一,未发现预定坐标的日军航母。
总而言之双方的飞行员(幸存的)都感觉自己干的不错。
美军方面,企业的编队陷入混乱,由于波特号驱逐舰在营救落水的TBF时,救生圈缠到飞机上的鱼雷,引发了爆炸……结果就是十五名士兵当场阵亡,严重受伤的波特号也被己方炮击击沉……
好不容易整理好舰队内的乌龙,来自瑞鹤的攻击波出现了,九七舰攻在海面上排开队形,开始攻击企业号;很幸运,舰攻全被野猫拦截,没能顺利攻击企业,但丧心病狂的舰攻在着火后故意撞击旁边围观的史密斯号驱逐舰,造成五十多人的死亡和大火……急于灭火的史密斯号驶入南达科他号的波浪,顺利逃生……
从10:30开始一直到中午12:00,企业连续遭到来自瑞鹤,隼鹰,飞龙,苍龙的攻击,均成功抵御,日军舰载机以超过70%以上的死亡率,大破企业,中破南达科他,圣胡安。
至此,企业编队开始撤退,同时金凯德向大黄蜂编队编队发去电讯,指示他们在可以时跟随。
然而事故还没结束,撤退的路上,驱逐舰马汉同南达科他号战列舰相撞,马汉遭到严重损害。
至此,美军事故造成的损失超过了作战损失……
圣克鲁斯海战,联合舰队,似乎已经拿到战术性的胜利了。
只是,放飞的舰载机……以隼鹰为例,首波攻击只有一个飞行员回来……
阿部的前锋舰队;
美军舰载机已经脱离有一段时间了……远处逃跑的筑摩号冒出的黑烟拖行数十海里,在联合舰队魔法的重巡损管队下,筑摩吃了几发一千磅依旧能跑地生龙活虎,估计没几天就能回特鲁克休假了。
相对而言,扶桑号的损管却不太乐观,在比叡号上密切观察的阿部能看到,扶桑号的舰艏有点下沉……航速也降低不少。
其实在这几个小时内,扶桑的进水已经得到控制,数台抽水泵全力工作,进水舱室的水位已有明显的下降,损管队的赤膊水兵拿着木板,水泥,箱子,防水毯等简陋的道具,开始在破口处修修补补……舰体中部的火灾也成功被扑灭,熏得漆黑的甲板附近,一座双联127炮皮开肉绽,炮管都找不到去哪里了。
从电梯出来的高桥有点慌张。
“舰长?”
路过的士兵疑惑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全舰最高指挥。
“拿着!”
随手把碍事的帽子丢给士兵,走廊里的高桥往舰长室狂奔而去。
走廊里的是血迹,红色血液凝固,像重油一般黏在走廊的各个地方……
越是往舰长室走,血迹就越多,高桥的心愈加沉重了。
舰长室大门敞开,门板上,几道白色的指甲痕看得人头皮发麻,还有到处都是的血,虽说没有血腥味,但看上去也是触目惊心。
战舰的血没有浓重的血腥味,有的,只有油料挥发的气味。
舰长室内,衣着破烂的扶桑脸朝下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脖子处是一大片红色,浸染着血液的绷带落在地毯上,看上去已经失去作用了。
“扶桑!”
伸手把软绵的少女翻过来,高桥的呼唤有点失声。
曾经十分散漫,甚至是任性的少女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我应该做点什么!高桥!高桥!快想办法!】
抱着扶桑冲出舰长室,脑袋混乱的舰长往食堂跑去,那里是临时的医院,许多受伤的士兵在那里接收治疗。
“……医务官!!医务官!!”
高桥的呼唤引来了大批围观的士兵和军官。
士兵食堂内,没有饭菜的香味,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
“按住他!”
互相使了个眼色,昔日的同僚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伤员的手脚,阻止他的动作。
一旁满身鲜血的医务官宛如一个屠夫,他麻利地拿起钳子,伸进水兵一片模糊的伤口中,搅和了几下,从士兵的大腿内取出一枚弹片。
到处都是断手断脚,还有一动不动,盖着白布的东西,现在的食堂简直就是能救人的活地狱。
“医务官!救人!!”
高桥把昏迷的扶桑安放在餐桌上,脱下外套盖住她略显暴露的衣物,急切地向医生求助。
花半分钟把之前的伤员包扎好,医务官等不及擦掉身上的血,抬着托盘就往高桥那里赶……
“这是……扶桑小姐?”
医务官的脸色有点诧异。
“用你会的,快救活她!”
高桥几乎实在命令,不容医务官质疑。
“从没见过这种伤口……”
医务官为难地说道。
“腰部是烧伤,这个我知道,但脖子和肩膀这里,不像是人体能出现的伤口……”
“这没关系,救活她,这就是你的职责!”
身上沾着血迹高桥的情绪很激动。
“大佐阁下,我会尽力的……”
下层的舱室内,田中从鞋子内倒出一滩水,舒心的看着水位一直降到鞋跟的位置,一旁的损管队友员累趴一片,现在正靠在角落里休息;湿漉漉的走廊,到处都是海水冲来的杂物,进水,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终于完全控制住了。
食堂内,医务官还在检查扶桑肩膀处的伤口,一旁的高桥处于关心,也把头凑过去,想探个究竟。
“该死的美国佬!”
少女愤怒的叫声惹来一片视线。
高桥的脑袋被扶桑狠狠扯进怀里,医务官吓瘫在地上,手术用的工具撒了一地。
双眼赤红的扶桑满脸凶相,似乎还在寻找美军的身影;电探所能探测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形似美军的事物,然而敌人,早就跑了。
“可恶!狡猾的美国人!”
手臂因为愤怒而稍稍用力。
“放手…….放手……”
虚弱的悲鸣从胸口传出,不一会就没了动静,扶桑不甘心地松手,怀中人瘫软在餐桌边。
赤色逐渐在眼中褪去,扶桑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高桥?咦?高桥你怎么了?”
……
圣克鲁斯海战中,扶桑号的高桥大佐战功显赫,击坠米军战机无数,本人亦在战斗中身先士卒,摔伤脖子坚持作战,真乃勇士;鉴于其在海兵学校成绩优异,又在前几次作战中表现极佳,无不良记录,授少将军衔,职位同战队司令官……
由于其本人的要求,依旧在扶桑号上担任舰长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