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都说他身衣服, 言砚有些不解。
难道件衣服有哪里不吗？
他纤睫毛微垂，看着右角弹幕，想了, 还是解释了句：
“件衣服不是我, 所以有点不太合身。”
弹幕刷得更欢快了，只是他们说东西言砚都不太懂。
身后门突然打开, 纪觉川走了进来，瞥了眼他身衣服, 脚步微顿。
言砚身衬衫十分宽松, 最面还有两粒扣子没扣，露出被热气蒸到粉红脖颈和锁骨。
因为没有毛巾, 他身水没擦干就穿了衬衫, 沾湿布料贴身，柔软曲线若隐若现。
同样被热气蒸红，还有言砚眼尾和嘴唇。那抹艳色给那张漂亮脸添了几分魅惑，看得人心旌摇曳。
纪觉川喉结滚了，原地停了会才走过去，“洗好了？”
言砚注意力都手机，被他突然响起声音吓了跳, 抬起睫看向他，眼里有些意外。
“嗯, 洗好了。”
他怕纪觉川不喜欢直播里露面, 赶紧遮住镜头。
“直播还没结束？”
纪觉川他旁边坐，扫了眼他屏幕，看到正疯狂滚动弹幕，眉头皱了。
“嗯嗯，今天主题内容还没拍完呢。”言砚把镜头捂得严, 生怕又出现今早那样意外。
“你没有合身衣服，等会怎么出去？”纪觉川语气强硬了点，“明天再拍。”
言砚低头看了眼身松松垮垮衬衫，觉得他说确有道理，没有再坚持。
“那我可以你休息室直播吗？”他扯了扯纪觉川衣角，小声试探。
纪觉川点了头，又说了声“等等”。
他把言砚拉近了些，低头仔细帮他把衬衫最面扣子扣好，遮住大片肌肤，又给他理了理衣领，把衣服往提了点。
做完些，他才松开言砚，“可以了。”
言砚茫然地“哦”了声，问他：“你不出去吗？”
“等会再出去。”
纪觉川打算留来看看镜头里言砚还有没有其他不妥地，免得被其他人看到不该看到面。
言砚只当他是想休息室休息会，就往旁边移了移，“好吧，我会注意不让你入镜。”
纪觉川薄唇动了动，想说他不介意入镜，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声。
他低头打开手机，默默点开了直播软件。
屏幕出现了言砚那张昳丽脸，清越声音通过空气清晰地传进耳朵里：“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带大继续参观了，要等到明天才能继续。”
弹幕不知道有没有听他说话，场面正有些混乱。
“可恶！好好男友衬衫怎么变成了样！”
“是怎么做到把男友衬衫穿得比校服还整齐？”
“原来刚刚衣料摩擦声音是整理衣服吗？？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
“纪总还是太天真，不懂得男友衬衫精髓之处，嘿嘿嘿”
“#纪总不行#”
纪觉川心里冷哼声。
谁说他不懂，他只是不想给别人看到而已。
他动了动手指，把后面跟着刷“不行”人都点了举报，原因选了人身攻击。
直播平台怎么想不到纪觉川会亲自来举报弹幕人身攻击，还以为是网友举报，没把些举报当回事，全部给驳回了。
毕竟平时样开玩笑弹幕不少，要是全部都算作人身攻击话，估计半用户号都要被封了。
纪觉川举报了几条，就意识到自己举动有些幼稚，抿了抿唇停来。
跟些网友有什么好计较，只要言砚不被弹幕带偏就行了。
言砚不知道纪觉川看他直播，他余光看到他低头拿着手机，表严肃，还以为他看工作。
看到弹幕又开始让他直播什么夫夫日常，言砚有些耳热起来，小声说：“什么夫夫日常呀，那没什么好拍。”
他跟纪觉川日常不就是个厚着脸皮撒娇，个被迫承受吗，有什么好看。
刚说完，言砚就看到旁边纪觉川突然站了起来。
他转过头，仰着脸看纪觉川，“老公，你要出去了吗？”
“嗯。”纪觉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垂眸看他，“渴不渴？”
言砚愣了，点点头，“有点。”
只见纪觉川转身出了休息室，没过多久就端了杯水进来。
杯子递到唇边，言砚意识张嘴抿住杯沿，就着纪觉川手喝了几口水。
他不知道纪觉川为什么突然变得么体贴，但还是弯了弯眼睛，“谢谢老公。”
纪觉川伸手他头揉了，“直播完了出来吃午饭。”
“好。”言砚唇有些湿润，像是被人用舌头细细描摹过遍。
等纪觉川出去了，他才看向镜头。
今天直播已经差不多到结束时候了，他打算再跟粉丝们说会话就播。
言砚低头去看弹幕，想找点话题来说，但看了会，发现他们仍然还说夫夫日常事。
“真不考虑出几期夫夫日常吗？甜晕了”
“你管叫没什么好看？？把镜头放，我能看天夜！”
言砚好不容易才看到条说其他话题弹幕，赶紧把那条弹幕挑出来回应，才把话题给引开。
等直播时间到，他就立刻了播。
休息室里坐了会，言砚才走出休息室。
纪觉川正坐办公桌后工作，没有抬头看他。
言砚怕打扰到他工作，便旁边沙发坐，安安静静地看手机。
茶几放着刚刚纪觉川喂他喝水杯子，他顺手拿起来喝了两口，正好陆极走了进来。
陆极看到他手里杯子，赶紧走了过来，“我来帮纪总倒水吧，言少爷你坐着就好。”
言砚愣，看向手里杯子。
是纪觉川杯子？
那他刚刚为什么要用自己杯子给他倒水？
陆极看到他样子，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缩了回来。
是他低估了他老板变态程度。
他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手里两个餐盒放茶几。
“言少爷，我先出去了。”
等陆极出去后，纪觉川才从工作抬起头，站起身走到言砚旁边坐。
他刚刚专注于工作，没听到陆极说了什么，现看到言砚盯着桌杯子看，奇怪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言砚摇摇头。
他想大概是纪觉川有两个模样杯子，所以陆极才会以为他拿是纪觉川杯子吧。
言砚没有再个问题纠结。
吃完午饭后，言砚有点犯困，他刚打了个小小哈欠，就被纪觉川注意到了。
“想睡觉？”
“嗯。”言砚迟钝地眨了眼，睫毛沾了点困出来眼泪。
“去休息室睡会吧。”
虽然很困，但言砚大脑还清醒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干净裤子。”
他衣服虽然是刚换，但裤子却不是，要是躺到床去话，会把被子弄脏。
纪觉川开始还没明白他意思，皱眉想了才知道他是怕弄脏他被子。
“我不介意。”
听纪觉川样说，言砚才进了休息室。
进去后，他站床边犹豫了会。
虽然纪觉川说不介意，但他还是不习惯穿着外裤睡床。
想了，他解开扣子，把外裤脱了来。
反正休息室里就他人，其他人不敢进来，纪觉川又没有午睡习惯，没人会看到他个样子。等他睡醒就立刻把裤子穿，不会有人知道。
言砚脱裤子后，发现身宽大衬衫还能遮到腿.根面，就更加放心了。
他掀开被子睡了进去，柔软被子舒服地蹭了蹭。
被子满是纪觉川身味道，清冷又带点草木清香，让他感到莫安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纪觉川身味道，晚睡觉时候跟纪觉川越贴越近，有时候早醒来，还会发现自己滚进了纪觉川怀里。
言砚抱着被子床滚了圈，很快身就染了熟悉清香。
像是纪觉川就睡他旁边样。
言砚被个突然冒出来想法吓到，用力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他怎么能习惯种事呢。要是习惯了，他以后还怎么离开？
他抱着柔软被子，用腿面蹭了几，迷迷糊糊地想，习惯还真是件可怕事。
纪觉川进来时候，言砚已经睡着了。
他看到言砚把被子抱得很紧，脸埋被子里，只露出截脆弱后颈。
纪觉川把外套脱，掀开点被子，刚想躺，就看到旁边椅子搭了条裤子。
他顿了，认出那是言砚今天穿裤子。
言砚裤子椅子，那他现穿是什么？
纪觉川眉心跳了，又把被子掀开了点，看到了言砚衬衫摆。
他腿曲着，被衬衫过摆盖住，看不清穿了什么。
还没等他再掀开点被子，言砚身子就动了动，嘴里嘟囔了句“不行”，蹭过来抱住了他腰，腿夹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