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活了二十, 从未体会过心痛是什感觉。
可这一刻,他却抑制不住心底漫出来密密麻麻刺痛感,犹潮水一般, 将他淹没。
女人躺在床榻上,她神一既往淡然, 显然并不为身躯上那些丑陋伤痕而感到自卑畏怯。
她向来此,自信而强,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男人喉咙动了动,缓缓说道:“陛下, 不觉得丑陋。”他一字一顿,仿佛在宣示着什, 语气低沉又郑重, “这些伤痕, 都是您获得勋章, 它们代表着您功绩。”
“在眼里, 它们不仅不丑陋, 反而充满了不一样美感。”
他这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语,又像是不自禁一般,低眉俯首, 将嘴唇印在女人肩头一道伤疤之上。
秦珏所言,都发自肺腑。
他心中确疼惜, 却也感到莫震撼。
就他所说, 每一道伤口,每一处疤痕,都是她所获得勋章。
那些狰狞伤疤,并未消减她美, 反而为她增添了与众不同魅力。
若女帝不是女帝,他也不会为她乱迷。令秦珏动心动、难自抑,从来都是那强畏、高高在上女帝。
果她变得娇柔造作,像寻常女子那样在外表容貌,深陷爱自拔。恐怕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爱上她。
他呼吸灼热,洒在她颈间。潮湿气流拂过皮肤,激起细微战栗。
“陛下,您在紧张?”察觉到嘴唇贴着部位肌肉紧绷,秦珏稍稍抬眸,神间些诧异。
阿洛微微摇头,她抬起手臂,屈肘横在眼前,遮挡住视线,“不,只是些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
不习惯一点,更多却是紧张羞涩。
女帝在这方面很生疏,基本可说没任何验,就众所知那样,她是名副其实战神,对男欢女爱没任何兴趣。
在独孤洛记忆中,接触最多异性就是士兵,像今天这样与另一人坦诚相见,也是人生头一遭。
男人嗓音微含笑,在她耳旁轻声道:“那就要劳烦陛下,尽力去适应了。”
这一声尾音压极低,气流钻进耳内,沉沉击打在耳膜上,心口都像被什用力敲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为了让她尽快适应,秦珏话语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听闻床笫之欢也别一番乐趣,陛下可曾体验过?”
阿洛眼前一片不透光漆黑,看不见况下,其他感官便被发挥到了极致,她能感觉到他指尖柔软,他唇舌潮湿,他声音里沙哑。
像是虫在皮肤上爬动,带来细微瘙痒,随着虫爬过部位越来越多,止不住麻痒从心口血管骨髓中涌出来,体内像是燃了一把火,将血肉都焚烧。
她慢半拍答:“不曾。”
尽管竭力压制,吐出话语仍带着一丝颤音。
秦珏又道:“既此,奴便要好好表现了。”
他又开始自称奴,概是觉得,奴与主才最适合此刻场景。
不过也确此,女帝在□□上一派懵懂,程躺在那里遮着眼眸一动不动,同等待侍候主人。
男人则温柔地将自己曾学习过东西,一一实验在主人身上,并且屡次在行动中征求她感受,致力于给主人一场美味十足饕殄盛宴。
“这样可亲吗?陛下。”
“……可。”
“这样力道还可吗?”
“可再……重一点。”
“这里呢?”
“那里怎能……别!”
还未得到征求,男人唇舌便落了下去。女帝猝然瞪眼,微微挺起了腰,那下识动作,却更彻底地将自己送到他口中。
片刻后,秦珏笑着退开。他嘴唇红润,唇边还沾染着晶莹水色,凑上去想要亲吻女帝。
女帝感应到他动作,挡在眼前手终于移开,她抬手捂住他唇,蹙眉道:“不许亲。”
男人眉眼弯弯,笑在眼中凝而不散,柔声道:“味道还不错,陛下真不尝尝吗?”
“不行……”女帝眸光闪烁,他双眼黑漆漆像两团漩涡,看久了真要被他蛊惑着同。
秦珏仍是笑吟吟看着她,他曾设想过女帝乱迷模样,今躺在他身下女帝虽然没到那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
女人面色嫣红,嘴唇概是方才咬过,红润颜色驱走了一贯清冷漠然。她眼角眉梢透着红晕,眼中覆盖一层薄薄水汽,仔细看去能看出一丝深藏羞赧。
同一树梨花被染上了桃.色,变成四月芳菲娇媚嫣然。
“陛下,您真美。”他禁不住低喃道。
秦珏想,他再努力一点,会不会更美?
修长手指握住女人手腕,缓缓将她拉下,男人眉间笑深深,在女人诧异注视中,俯身覆了下去。
那一夜帝王寝宫内红烛烧到天明,直到破晓时,女帝才一脸疲惫地睡去。
闭上眼睛前,她真很后悔,为什她要想不开教秦珏练武?现在遭罪反而成了她了……
女帝成婚,罢朝三日。
三天时间,两人都没怎离开过寝宫,女帝原本每天早上还会练武,现在被折腾地根本起不来床。
到了第三天晚上,阿洛终于觉得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找了看似十正当理:“明日就要早朝,今晚你不去鸾凤宫歇息吧。”
秦珏正准备服侍她上.床歇息,闻言微微一怔,道:“陛下,是奴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阿洛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纵欲伤身体,还是稍微节制一点好。”
秦珏这下是彻底愣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蓦然笑出了声。
他一边笑一边问:“陛下难道不觉得快乐吗?”
阿洛:“……”
见她沉默不语,秦珏突然微微弯腰,对阿洛行了一礼,敛眉恭顺道:“是奴错了,奴觉得与陛下做那样事十快乐,便稍稍放纵了一些,未曾考虑陛下感受,实在是奴之罪过,奴这便离开,往后也会多加注……”
阿洛:“……”行吧,这人现在不怕她了,还会故装可怜。
秦珏说完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便听身后传来女帝话语声:“既已知错,今夜便留下来吧。”
自从发觉女帝对他也不是动于衷,秦珏便抓住了女帝软肋。他揣摩人心思多厉害,只是之前没找对方向,才为女帝坚不摧。
今找对了方向,二人之间关系好像一下子调换了,明面上竟然变成他占据上风。
当然,至于内里到底何,也就只当事人知晓。
这天夜里,秦珏倒真安不少,没怎胡闹,阿洛总算睡了安稳觉。
婚后两人生活也没发生什改变,至少相处模式还同前一样,哪怕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夫,秦珏依然干着奴仆事儿,只要他在,女帝事宜就没其他人插手份儿。
不同是,之前秦珏处理奏折人所知,现在他是光明正给阿洛处理政事。
身为皇夫,他是这资格,人能够置喙。因此,兴官员也再次体会到了被皇夫支配恐惧。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底,新即将到来,兴也改头换面了新气象。
首先便是官场,相比之前打闹,这一次官场彻底被肃清了一遍,数百姓歌颂女帝英明,贪官污吏减少,各地政治清明、国泰民安。
然后就是被占领四国家,原本应该要忙上不少时间,好在了秦珏帮助,到底时也都安顿差不多了。
按照原定计划,接下来便是休养生息,力发展农业商业,促进济发展国力昌盛,等到国富民强,便是挥师南下之时。
国内一片风调雨顺、事事顺遂,国外局势却紧张多。
女帝婚时南方各国送来礼,却不代表他们是友好。今北方兴独,南方众国却是惴惴难安,近来在兴威胁之下,似乎联盟征兆。
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兴再要对付他们难度便会上升好几等级,所必须得阻止。
出于这样考虑,在多番商讨过后,阿洛决定提前自己计划,打他们出其不。
最迟来春末,她就会率军出征,进攻最近一国家流风国。她打算留下秦珏坐镇朝内,他在,她绝对不需要担心后方问题。
然而得知这消息,秦珏却罕见闹了脾气。
“要与您一起去,不会一人留在后面,让您去独自面对危险!”前几日落了一场雪,窗外屋檐花草上都积压着一指厚积雪,屋内燃了碳火,空气中都是融融暖。
男子身上披着白毛滚边披风,步从屋外冰天雪地里走来,屋内暖气却消磨他通身寒。
“丞相与康宁监国不好吗?今不会再给您拖后腿,为何去不得?您要抛下了,不再需要了吗?”
白雾随着话语从口中散出,雾气之后男人黑眸隐约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