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乾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他梦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封弑给他送了个礼物,是棵摇钱树, 真的, 晃一晃就会往下掉金币的那种。
是白昭乾就快手快脚地爬了去, 抓树枝晃啊晃, 金币就丁呤铛啷地落了一地,转眼就堆出了一座小山。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爬下树去捡金币, 摇钱树的树干突然了张脸, 就好像电影里的树人一样, 而他抱的树枝也变成了一只手, 树人一边用手掐他的腮帮子扯啊扯, 一边说他太贪心了, 小财迷!
白昭乾立刻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抱树撒娇。
卧室里, 封弑看用脸蹭他手腕子的白昭乾, 掐细嫩脸蛋的手指不自觉松了几力道。
微微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伸手要替白昭乾掖了掖被子, 就见白昭乾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枚缀晶莹星点的黑色戒指正挂在那纤的脖颈。
封弑盯看了一会儿,起身。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突然戒指里蹿了出来, 几乎是瞬来到了封弑身后。
封弑微微蹙眉, 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床白昭乾依然睡得安详。
幻觉?他摇了摇头,连接两卧室的过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只不过没睡多久, 封弑就又一次在那种诡异的灼烧感和冰凉感之中醒了过来。
他起身看了一圈,微微蹙眉,这才发现他不是醒了,而是之前那个怪异的梦又一次找了门。
这一次他不再是在一片寒热交替的黑暗之中,而是在一木屋里,空气中泛一股淡淡的焚香气味,屋内很干燥,窗外下雨,哗哗的响莫名有种静心之感。
封弑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身·下坐一张软垫,
就在他想要坐起来时,就觉得胳膊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面压住。
封弑回过头,一愣。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以封弑的眼光,能看出应该价值不菲。
而就在他的袖袍,压一只白色的袖子。
一身素白衣的白昭乾正趴在他的胳膊,睡得很香很香,脸下方压一本摊开的书,面颊的肉都挤出来了一点点。
封弑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化了,他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白昭乾的睡颜。
直到胳膊都被枕得有些麻了,封弑才不舍得伸出另一只手托起白昭乾的脑袋,将胳膊抽了出来后,将依旧熟睡的人打横抱起,朝小屋内的木床走去。
……
天师协会内部,方余的房里,雷胜和林森双目赤红地坐在地,四周摆满了不少物件。
角落里各种各样的书堆成了小山,似乎是被一股脑清扫过去的,书页都被粗暴地翻阅得有些散落,书皮落满了尘,纸张泛黄色,显然已有些年头了。
如果有玄术界其他稍微有些见识的人在场,必然能认出书堆外被雷胜两人挑出来的几本都是玄术界的禁·书,面记载的全是邪恶的害人之。
墙的钟表一一秒地走,秒针超过了落后半步的时针,和针一同指向了顶端的12。
子时阴阳大会,水火交泰,乃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邪门歪道最活跃的时刻。
待指针指向十一点后,雷胜和林森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伸出一只手拍向自己的心口,喷出一口鲜血。
血珠飞洒坠落,地面不道摆了一个什么动物的头骨,两人喷出的鲜血洒在头骨,颜色妖艳异常。
随屋内响起一阵怪异的尖叫,妖气大作。
……
梦境里,封弑抱白昭乾走到木床边,轻轻地将人放在床榻。
将垂落床下的衫下摆拾起拢好,封弑伸手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了白昭乾的小腹,免得他凉。
白昭乾睡得很沉,封弑安静地看他的脸出神,盯久了,封弑突然觉得相比起平时看到的样子,现在的白昭乾似乎要多出了一种……深邃感?
不是五官的那种深邃,白昭乾的相依旧是属可爱型的,而是在气质。
少了几欢脱和活泼,多了几沉淀,宛若一枚历了千年沧海桑田的古玉,虽然依旧耀眼夺目,却也带种让人难以琢磨透彻的神秘感和神圣感。
封弑看看,突然听到耳边一阵刺耳的嗡嗡。
他转过头,就见窗外不道什么时候飞进来了两只黑色的小虫,正扇翅膀朝床熟睡的白昭乾扑飞过来。
封弑蹙眉,环视了四周一圈,一旁的书架拿过一本书,在那两只虫子的必之道伸手一扇。
两只虫被扇飞到了地面,封弑抬起脚,面无表情地踩了下去。
……
天师协会里,雷胜和林森眼见那动物头骨燃烧的妖火越来越旺盛,嘴角带邪恶和恨意的弧度也随之愈发大了一些。
还以为那姓白的小混蛋多大本事呢,还不是一样禁不起暗算。
只是雷胜和林森才得意起来,突然一股黑暗笼罩了整个房。
雷胜两人一开始还以为是火光要熄灭了,立刻扑了过去,可凑近才发现其那妖火燃的依旧旺盛,只是四周的光好像根本散发不远。
房里的光线本来就十暗淡,只有那动物头骨的妖火星点闪烁,按理来说哪怕四周环境再变暗一些也不容易发现。
只是这突然造访的黑暗是在太过明显,就好似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个黑洞,屋内所有的光源都被吸入进去了一般。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呢,突然一股寒意自而下笼罩了全身,雷胜和林森抬起头,猛地睁大了双眼。
房里不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居高临下地看两人,散发阵阵杀意。
两人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起身逃跑,那黑影突然一甩手,一股冷彻骨髓的剧烈寒风刮过,两人在地翻了个滚。
紧接,那黑影抬起脚,直接踩了下来。
没有骨骼碎裂的音,也没有肌肉被撕裂的疼痛,甚至一丝伤口也没有。但雷胜和林森只觉得脑袋里突然响起轰的一。
大脑里仿佛掀起了一阵狂风骤雨,再被人猛地塞进了一把利刃,把整个脑袋搅得乱七·八糟,灵魂仿佛被撕扯破碎一般的痛苦让雷胜和林森双双惨叫起来,挣扎向门外爬求救。
只是诡异的是,两人的惨叫几乎要穿透耳膜,但门外路过的人,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不道多久,尖叫才渐渐平歇,高大黑影伴随如潮水般退去的黑暗一同消失了,仿佛来没有来过。
雷胜和林森此时已不叫了,地一个趴一个坐,相同的是两人的眼神都是发直的,虽然还有呼吸,但瞳孔散了。
突然,一股淡黑的冰凉雾气再一次席卷进了屋内,不过这一次雾气里走出来的不是那个高大的黑影,而是高瘦+矮胖的黑白两个身影。
白无常看到雷胜和林森就是一皱眉,黑无常赶紧小跑了过去,在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状况后,面色沉肃地抬起头,“魂魄散了……”
“是那个天师做的吗?”白无常问。
黑无常又查探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人类天师施后留下的痕迹,应该不是。”
白无常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森白了,他看了眼地的两人,烦躁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现在怎么办?”黑无常问。
“线索断了。”白无常目光一阵闪烁,转身朝黑雾走去,“走吧,回去跟‘那边’汇报一。”
黑无常点点头,起身跟。
……
木屋里,封弑将书放回了架子,看了眼床榻酣睡依旧的人。
白昭乾不道梦见了什么,翻身踢了踢被子,嘴角翘的高高的,唇边凹下去一个浅浅的窝窝。
封弑看白昭乾的样子轻轻挑起嘴角,心想反正也是在梦里,因此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那唇角旁的,可爱的小梨涡。
……
东岳泰山之下,酆都鬼城。
冥界标志的罗酆山突然震荡起来,整个鬼城一片大乱。
坐在各自执政大殿里的几位酆都权力至高者猛地抬起头,手里的朱笔掉落在桌案,宣纸染红了一片。
“他……怎么醒了?!”
……
两天后,白昭乾拖行李箱和封弑一起出门,踏了前往东岳泰山的道路。
走之前,白昭乾照例给自己房里的空神龛了柱香,封弑被他“强迫”也了一炷。
除此之外,白昭乾还把前两天布置的阵加固了一遍,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提前给秦子默、许言彬和宁昉都发了一小袋护身符,以防未来可能发生的麻烦——当然钱还是收了的,不过鉴自己也有责任,白昭乾给他们打了个五折。
然后这整整两天都在心痛。
那可是五折,大出血!
不情的三人一开始还以为是意外之喜,可当他们白昭乾手里接过锦囊抬起头,看到封弑的表情后……
嗯,有句话叫什么来?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除了锦囊这件事儿外,白昭乾这两天还有几件事不明白。
一个就是前天他早睡醒开始就发现小黑变得特不活跃,白昭乾有次回来的晚了顺手在路给他抓了个怨魂当零食,结果小黑根本没问口,蔫搭搭的。
一个就是他担心的天师协会那边的雷胜和林森,还有京城那两个无常的事儿。他本来都想好应对之策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个无常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甚至连宁昉都没去找。
难不成雷胜和林森没说?不可能吧,这两人这么蠢的吗?
封弑对此表示这难道不是好事?而且那两个人看去是挺蠢的。
“车吧,去了那边好好玩儿一会。”封弑揉捏了一下白昭乾的后颈,这小家伙未免也太劳心劳神了些。
白昭乾被他揉的手脚有些发软,抬手摸了摸脖子,小跑走到车门边,骨碌一下钻进了车里。
泰山景区所在的泰安市是没有机场的,因此这次封疆的团建活动选择了坐高铁去。
只不过……
“你把整个商务座车厢的票都买了?!”白昭乾震惊地张大了嘴,再一次为封弑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行为表示……深刻的谴责!
有这个钱,给他不好吗!
“人多很吵。”封弑语调淡淡,仿佛做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白昭乾无语。
不过现在刚好是旅游淡季,每天的列车基本都卖不出几张票,封弑这样做也不会影响人。
就是这个没事干就撒钱的习惯呐,啧,必须得改!
乘务替两人将行李收放好,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姐姐走了过来,带标准的八齿笑,是这趟动车的列车。
她早就得了消息,道坐这趟车的人正是封疆的现任总裁封弑,因此一刻也不敢怠慢,亲自过来迎接了。
白昭乾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外头的风景,还没看一会儿,身旁的位置就多了一个人。
“咦?”白昭乾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不是还有很多位置嘛?”
封弑的脸立刻就黑了,嘴角也往下拉了下来——虽然在外人看来没什么。
狭冷冽的双眸微微眯起,封弑语调不善,“赶我走?”
他作势要起身,结果发现白昭乾只是坐在位置睁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并没有挽留的意思,顿时有些气结。
封弑伸手,准确无误地掐住白昭乾后脖颈子最软最敏感的那块肉肉。
白昭乾脖子一缩,“嘤……”
被掐住了肉肉,白昭乾立刻无力地挣扎起来,整个人往商务座宽大的椅子里缩,无奈封弑的力气比他大,手也硬,根本挣脱不开。白昭乾只能毫无杀伤力地用手掰他的胳膊,眼底的怨念几乎要化为质。
封弑挑一边眉毛欣赏白昭乾的小模样,觉得像极了一只被掐了肚皮,龇牙咧嘴发脾气要挠人的小猫。
只是爪子不锋利,力气也没几。威慑力没有,倒是让人看了很得趣。
教训够了,心情也爽了,封弑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
白昭乾依旧手脚瘫软地缩在椅子里,哼哼唧唧地瞪封弑。
一旁的列车微笑中藏震惊,看了白昭乾又看封弑,心说这白白净净的清秀少年是谁啊,跟封弑这么亲的吗?
难不成是弟弟?
可传闻中封弑不是独子么?
“有事么?”
就在这时,逗完了白昭乾的封弑转过头,在看向面前微笑站立的列车时,面对外人时一贯的冰冷重新回到脸。
列车看他瞬变脸的样子,嗓子眼里咕嘟一下,后背都被封弑看出冷汗来了,赶紧道:“打扰二位了,我们车厢是有提供餐食的,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现在恰好是午饭点,商务座是有餐食饮料提供的,虽然不算很精致,但总归聊胜无。
封弑问了一下菜品,答道:“土豆牛腩吧,他不吃内脏。”
白昭乾点点头,是的是的。
列车应了一,赶紧记下,又道:“那请问二位喝点什么呢?”
虽然高铁餐很普通品种也少,但是喝的东西还是很丰富的,不过这可就只能让白昭乾自己拿主意了。
封弑转过头正想问,就见白昭乾眯眼睛看自己,似乎还是气呼呼的。
封弑失笑,“还生气啊?”
列车内心震惊,封弑这个语气……是在哄人?
白昭乾鼻子里哼了一,对列车道:“要葡萄汁,只要一杯就好了,多了喝!不!下!”
封弑微愣,随即立刻明白了过来,薄唇轻轻抿起,偏开头。
“你还笑!”白昭乾伸手去戳封弑。
封弑轻轻松松抓住了他作怪的手指,敛了笑意一挑眉,“还挺记仇。”
白昭乾抽回手指,呵呵冷笑,当初去湘西封弑在飞机整他,害得他喝了十几杯水的事儿他还记呢!
封弑看了一眼低头的列车,说了句要一杯红茶,摆了摆手。
列车如获大赦,应了一赶紧走了。
白昭乾松开手,往座位一靠,对封弑摆摆手,“哎,看你的文件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转头看窗外,开始出神。
封弑盯面前清瘦小小只的背影,弯腰凑近了点儿,没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那小小软软的白皙耳垂。
“阿乾?”
“唔?”白昭乾揉了揉耳朵,表情挺温和的,并不像生气,“怎么了?”
“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封弑在道白昭乾那句“你去看文件吧”真的只是让他去工作,并不是自己担忧的那般情绪不好后,也说不清楚心里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白昭乾迷糊,“干嘛要不开心?”
“……算了。”封弑无奈,心说差点忘了这是个不开窍的,“没有不开心,是在想那件事儿?”
白昭乾叹气,无言默认。
“和我说说?”封弑道。
外边的太阳逐渐大了起来,有些刺眼,白昭乾伸手将窗户的隔光帘拉了下来,就在这时午餐和饮料也送来了,是两人干脆边吃边说。
“其也没有什么,主要是不太清楚情况,所以感觉有点无下手。”白昭乾道。
封弑立刻就领会了白昭乾的意思,“担心打草惊蛇?”
白昭乾点头。
现在的局势尚不明朗,线索也少,而泰山地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更加没人能打包票,他总不可能去到那就把当地的黑白无常叫出来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跟京城的一样在搞腐·败啊?”
万一不是,那不就尴尬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家拿笤帚打出去。
万一是,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打草惊蛇了,不仅暴露了他已道了一些情况的事而使得对面提前掩藏一些痕迹,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确也是。”封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白昭乾的担忧的确在理。
白昭乾撑腮帮子叹了口气,“哎,该怎么办呀。”
“好了,想了。”封弑戳了戳白昭乾脸颊的肉肉。
白昭乾微微一歪头,看他,“唔?”
“想这么多,也没什么际意义。”封弑将葡萄汁放到白昭乾面前,“以阿乾的能力,随机应变就好,有句话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白昭乾眨眨眼接了下一句,似乎是想明白了,脸终有了笑容,“有道理,山重水复疑无路!”
封弑点点头,朝白昭乾一挑眉,“柳暗花明又一村。”
“嘿嘿。”两人跟对对子似的说话,白昭乾忍不住笑笑,拿起葡萄汁喝起来。
封弑就注意到那杯口后露出一双大眼睛,似乎带点笑意看自己,“怎么?”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你话比以前多好多噢。”白昭乾放下杯子擦了擦嘴道。
封弑疑惑,自己话多了?
其封弑不是讨厌说话,而是他向来只说必要的,或者只说想说的话。
封弑还没想明白,白昭乾又道:“而且好喜欢动手动脚噢。”
“我……”封弑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发现自己好像确反驳不了。
毕竟他刚刚才捏完脖子动完耳垂和戳了脸颊的肉肉。
白昭乾看他一脸被哽住的样子,抿唇忍笑。
“你反感,我以后注意就是。”封弑语调有些干巴巴的,心也有些皱得干巴巴的。
白昭乾拍拍他,“没有,你不要多想,没有反感!”
封弑眼神微动,看向白昭乾,只是还没等他心活络起来,就听白昭乾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朋友之哪里这么计较,许言彬也常勾肩搭背动手动脚的呀,所以怪不得说外甥像舅,侄子像叔么。”
“谁像他。”封弑咬牙,而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常碰你?”
“是啊,跟个树袋熊一样,走到哪儿都勾肩搭背的。”白昭乾摸下巴思索了一下某位大侄子平日的行为,点点头道。
在家苦逼复习期末考的许言彬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家的暖气是不是坏了?
京城到鲁省的高铁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随吃了点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景点,一件事自然是去酒店,一来封疆不差钱,二来封弑一直秉持只有给员工吃好用好,员工才会努力干活的原则,毕竟没有不让马儿吃草还让马儿跑的道理,因此这一次公司团结,吃穿用度都是选的最贵的。
至封弑自己……
白昭乾在听说封弑在景区里租了一整栋墅当这一趟旅行的酒店后,震惊地张大了嘴,“也太大了吧?!”
封弑慢悠悠地道:“会有人专门来打扫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昭乾扶额。
“来都来了,自然要住好一些。”封弑伸手想要去揉白昭乾的脑袋,但手伸到一半,就又缩回来了。
白昭乾想了想,心说也是,反正这家伙又不差钱。
只是原本打算下午出去走走看看放松一下的白昭乾,在碰巧看到了这栋墅一晚的房费后,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封弑看在床心疼钱的白昭乾,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想开口,白昭乾突然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床坐了起来。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我要赚钱!”白昭乾一字一顿,缓缓抬起一只握紧的小拳头。
封弑太阳穴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