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打扮得如此出众, 完全可以媲美以颜值出圈的顶流。
好在封家人经习惯了他的跳脱,沉默了几秒钟后,便纷纷移了视线。
心里还感到很安慰, 他这么有精力有兴致,身体肯定没什么问题。
五点半不到, 封砚在封辞的搀扶之下下楼, 他一脸黑线, 对哥说:“哥,说不定走得比稳, 跑得比快,没必要这。”
现在封家人,各个都把他当需要重点保护的熊猫。
如果不是封砚拒绝,封辞还想背着他。
封砚在出门前, 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可是第一次见他的贝老板, 怎么能空着手, 余光瞟到了茶几上的果盘, 趁他哥不注意,他一个箭步冲过去, 拿起一个漂亮的苹果握在手里。这个苹果个头不, 不过很甜。
陈仙贝也准备出发了。
她带上了芳芳一块去, 芳芳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陈仙贝将一所医院设置为目的地时, 还很紧张地问道:“去医院, 小姐,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现在陈胜远跟陈仙贝的叔公都经出院了,而且她们现在要去的医院,也不是陈家投资的那家私人医院。
陈仙贝之前经想好了, 一边发车子,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恩,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
芳芳问:“眼睛怎么啦?”
陈仙贝说:“例行检查。”
芳芳好将满腹疑虑都给咽了回去。
中途绿灯的时候,陈仙贝收到了封砚发的消息,他说经出发了。
她轻笑了一声。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傻,明明以后见面的机会把,怎么会答应他今天用那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方式见面。可能她骨子里也有叛逆的一面,这种好像要去做坏事的感觉对她而言,应该是第一次。
她随手给他回复了一个表情,表示自己道了。
这家医院离陈家别墅并不远,这时候也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陈仙贝就到了医院停车场。按照封砚那所谓的天衣缝的计划,到眼科挂了个号,便让芳芳在一旁着她,她去洗手间补妆。
她没去洗手间,而是乘坐电梯到天台,天台的门是关着的,见状她心里的小人摇摆不定。
一边说算了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多不好意思,一边又说都了……
她用力地拧了锁,天台的门了。
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现在是夏末秋初时节,气温舒适。夕阳那橘色的光芒洒满了整片地,抬头一看,那火烧云的美景似乎就在头顶、触手可及。她的心跳都慢了半拍,这仿佛是漫里才有的一幕,就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这一刻她没有去想跟封砚见面以后该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到栏杆那里,出神地看着这城市最美的一面。
封砚到了医院后,借口肚子疼要去洗手间,趁着旁人不注意时,果断溜了。
他给自己定了时间,最多二十分钟。
超过二十分钟,他哥就要冲去洗手间捞他了。
二十分钟太短了,他计算着路线,医院的电梯又慢人又多,每一层都有人上有人下,封砚又是急性子,根本不了,他干脆跑去安全通道牟足劲飞快地爬楼梯。他一边爬一边在想,没看出自己在体育方面很有天赋。
他到天台那扇门时,他平静了一会,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
他气喘吁吁地,打手机前置摄像头,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这种死亡角度,他看起也不赖,那么这去见她,应该也没关系。
离二十分钟有十几分钟了,时间太宝贵,他探出手力拉了门。
天台的风也不小,吹起了陈仙贝的裙摆。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一头柔顺的长发也被风吹得稍显凌乱,她抬手将头发捋在耳后,看着封砚,她抿唇一笑。
初秋的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好似桂花的甜腻气息,萦绕不散。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封砚也不往前走了,他看着她的周身似乎都被夕阳包裹着,宛如从油画中走出的人一。
这一刻,他也忘记了提前准备好的场白,竟然低头,给就在离他不到五米的人发了微信——
【没迟到。】
这安静得能听到风声的天台,一声微信提示音响起。
陈仙贝手里握着手机,她看了看封砚,封砚晃了晃手机,示意她看消息。
她好打微信界面,看到的就是这一句话,忍俊不禁。
好啦。
很早前她就道这名声响当当的封二少是一个怕黑、胆量没多的小可爱。
罢了,当朋友嘛,她可以主一点。
她收起手机,主迈出了前进的步子。
哪道对面那个怂货居然后退了一步。
陈仙贝:“……”
封砚反应过,发现自己被贝老板鄙视了,一鼓作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他没发现,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红。
他盯着她,“多久了。”
陈仙贝还是想笑,有时候就是这,笑声憋住了,却会从眼睛里泄露出。
此刻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她回:“就一会。”
“哦。”封砚反手在自己的卫衣帽子里像是变戏法一,拿出了一个红通通的苹果递给她,“迟到的赔礼。”
陈仙贝迟疑了一下,接了过。
可能这个苹果一直在他的卫衣帽子里,这会握在手里,竟然是温热的。
“说们像不像那什么地下接头。”封砚笑。
陈仙贝轻声问:“身体没什么碍吧?”
封砚一顿,“刚才一口气爬上的!”
他现在身体倍棒,能打得死老虎。
陈仙贝又仔细地端量了他一会,确定他面色红润确实不见病态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跟芳芳说去补妆,现在得回去啦,不然她要担心的。”她又说。
封砚现在手心里都在冒汗。
今天刚醒就要跟她见面,这个想法实属错误了。
他现在就像是被捏住嘴的鸭子,想说很多话,偏偏一个屁都蹦不出。
明明他很擅长交际的,朋友圈随便发个状态半小时不到就能有几十个赞。
怎么看到她就不道要说什么了。
陈仙贝见他不吭声,又看到了手里的苹果,想了想,从口袋里随意一摸,就摸到了几颗水果硬糖,她掏了出递给他,“吃糖吗?”
陈仙贝不道,现在她就算掏出手榴弹,他封某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接过。
目送着陈仙贝走后,封砚看了看手心里的水果硬糖,又想起刚才那糟糕的、第一次现实会谈,懊恼不。
不行,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他立马追了上去,在电梯那里找到了待着的陈仙贝,他突然出现在她身旁,都吓了她一跳。
“下次一定比先到,约两点,肯定十二点就到。”
他又可怜巴巴地问她,“有下次的对吧?”
陈仙贝看着电梯一点一点的在上升,很快地就到这一楼了,她故意不回答。
封砚就凑过跟和尚念经似的,不停地念叨,“有下次吧有下次吧一定会有下次吧是吧是吧?”
叮的一声——
电梯了,里面没人。
陈仙贝走了进去,问他,“要不要进?”
封砚摇头,“继续走楼梯。”
他伸手挡住了电梯门合上,在待她的回答。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封砚这缠人功夫,也是一流。
陈仙贝能奈地点头。
封砚:嘻嘻~
陈仙贝回到家时,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安静了好几天的江夫人。
这一回,江夫人改变了策略,她不再央求陈仙贝再给江柏尧一次机会,而是跟她打听起蒋萱的事情,有一种要把蒋萱的生平查个底朝天的架势,她浑然不提陈仙贝跟江柏尧的那一段婚约,好像还抱着希望陈仙贝跟她站在同一战线,一起齐心协力揭穿蒋萱的真面目。
对此陈仙贝表示:“……”
江夫人见陈仙贝默不作声,心里也纳闷,难道她都不恨蒋萱吗?
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那她都要让蒋萱掉一层皮才解气。
现如今,江夫人经没有再抱希望陈仙贝现在就能原谅子。
她想清楚了,如果陈仙贝愿意跟她一起去查蒋萱,那么在这查的过程中,陈仙贝一定会道,这一切都是蒋萱精心设计下套给柏尧钻,柏尧也是被骗了,也是受害者,到时候柏尧回心转意,她在帮忙在陈仙贝这里说些好话,那他们俩重归于好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家都是女人,她道,陈仙贝不可能不恨蒋萱,最希望蒋萱落不到好下场的人就是陈仙贝了。
“仙贝,像姓蒋的这种人,伯母没有见过一万,也见了九千,放心,伯母也不会让受这种被人欺骗蒙蔽的委屈,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受的委屈,为讨回!”
陈仙贝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伯母,有些事情上,可能跟您的观点不一。”
“或许都是身为女人的缘故,一段感情里,比起第三者,觉得更可恨更恶心的是那个出轨的男人。”
“更何况,蒋萱那六十万经江先生还给了,跟她之间经没有债务纠纷。”
江夫人一噎。
她果断地转移了话题,“仙贝误会了,那六十万不是那么一回事,是那个姓蒋的厚着脸皮跟柏尧借的钱,放心,会立马派人去让她签一个欠条,这六十万还是得她自己还!”
江夫人觉得,还是女人更为了解女人。
看看,陈仙贝都刻意提起这六十万,就代表她很介意。
她就道,一旦子为蒋萱还了这钱,那仙贝更不可能回心转意了。
她着实被蒋萱恶心得不轻。
这女人把江家搅的是一团乱,如今她子因为这破烂事,职位都差点要丢了,她翻了陈家查到的所有资料,资料中就显示,蒋萱在跟柏尧不干不净的这几年里,除了一条链子,什么贵重礼物都没收,或许男人会以为她是什么不惹尘埃的白莲花,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蒋萱是在放长线钓鱼。
蒋萱现在肯定也没打消要上位当江太太的念头,所以她现在让人去找蒋萱,蒋萱也会乖乖的写下欠条。
能蛰伏这么久,不过是道柏尧在江家还没站稳位置,现在在江家说话算数的人还不是柏尧。
倘若蒋萱没有闹得仙贝跟柏尧退了婚约,这六十万她也就懒得去计较了,毕竟也不是什么数目。
可现在把她江家搅得一团糟,还想空手套白狼要六十万,那是做梦,江家的钱也不是风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