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哪里做过这等下贱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予理会,可是老人哪里会放过他,正在争执,眼着贵祺就要挨上打的时候,狱卒带着明秀还有香姨娘过来了。
贵祺看到她们后,再也顾不上同老人的争执,大喜的扑到了牢门处:“娘亲——,娘亲!娘亲呢?娘亲没有来?”
明秀刚刚进了大理寺的天牢,哪里会有好心情?听到贵祺的问话也只是冷淡的道:“老太太没有来。”香姨娘只是双眼含泪的看着贵祺,却没有说话。
贵祺急道:“那你们是来接我出去的吧?”
明秀听到贵祺这句话就有些气儿,不过她还是忍耐了下来:“不是,不过表哥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们是来换你的。”
明秀能按下性子说话,是因为她现在已经进了大理寺的牢狱中,如果她惹怒了贵祺,到时候贵祺不救她怎么办?所以明秀现在就是再看不起贵祺,再生气也只能忍了。
贵祺一时间没有听懂明秀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正想再问的时候,狱卒已经不耐烦的喝斥了明秀和香姨娘,把她们关进了贵祺牢室对面的牢室中。
贵祺愕然的看着明秀她们进了牢室中,他等狱卒走了后:“你们为什么也被捉来了?”
明秀叹了口气:“表哥,我们不是被捉来的,我们是自己来的。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来换你的。”
贵祺抛开了明秀二人也被关押的事情,急急的问道:“明秀,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明秀道:“老太太让,不,老太太身子不太好,在郡主府中休息呢。我们两个人来天牢,就是为了换表哥出大牢啊。”明秀话到嘴边又改口了:说老太太让她们来的怎么会让贵祺感动?改成自己想要来救贵祺,那么他出去后会记挂着来救自己吧?
贵祺大喜:“这样能行?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在这里受罪了。”至于又进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他的女人这件事儿他是压根儿就没有想,他只是高兴他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香姨娘看贵祺没有一丝为她们感到担心,不禁十分失望:“老爷,我们肚中的孩儿有些不稳,还请老爷出去后早早来接我们回府。”
贵祺没有理会香姨娘的话,他只是欢喜的在牢笼里走来走去:“能出去了,能出去了,实在是太好了。”
明秀看贵祺这个样子,心里暗叹了一下,贵祺真得会来救她们吗?明秀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把屋,有些心灰意冷的她不想理会贵祺,便转身去打量牢笼。牢笼中有两张床,不过明显一张床上是新被褥,一张床上是旧被褥。
明秀直接向那张新被褥的床走去,香姨娘在明秀走了两步后也转过身来,看到那个新的被褥她便急急走了过去,还没有到床前就把手里包袱扔到了床上:“我睡这张床了。”
明秀站在床边上盯着香姨娘道:“你拿走你那些破东西到那边床上去。”
香姨娘看了明秀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现在还轻狂个什么劲儿?不也同她一样是个姨娘。这样想着,香姨娘便自顾自的坐在了床上东张西望起来,明显得是把这张床据为已有了。
明秀上前一把抓起香姨娘的包袱就掷到了地上,然后就去推香姨娘。香姨娘看到包袱被丢到了地上也怒了:不过就是一个姨娘还想再骑到我头上?
香姨娘伸手就要抓明秀的头发,明秀又哪里会相让,两个女人就扭打在了一处。
老人一直在看着,看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啊。”老人实在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家人,看这两个姨娘虽然穿戴打扮的不错,可是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样子?
再想起贵祺讲得他得嫡亲郡主,便明了为什么那位郡主会出府另居了,看来这侯爷府中正常的人只有那位郡主了。老人倒是对郡主有了一丝好奇。
狱卒听到响动走了过来,看到明秀和香姨娘扭打成长一团便敲打着牢柱喝道:“你们做什么呢?以为这里是哪里?!再不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把你们统统送刑具室去!”
明秀和香姨娘这才松开手,各自站了起来。她们虽然不明白狱卒所说的刑具室是什么地方儿,但想来不会是好地方儿,听了狱卒的喝斥后也就不敢再相斗。
狱卒啧啧称奇:“不是说你们有身孕在身吗?居然还可以动手动脚的,不会有孕是假的吧?豪门大族中居然有这样的姨娘,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说完狱卒转身自去了。
明秀和香姨娘虽然各自不服,也只能是怒目圆睁的相瞪,谁也不相让的都坐在了新床上。
老人笑得直打跌:“你们侯爷府的人,嗯,真真是人人都于众不同啊。开眼界,实在是开眼界。”
贵祺被狱卒与老人说得脸上红了起来,不过他不敢拿老人怎么样,只能喝斥明秀和香姨娘:“你们这是做什么?丢人不丢人?香儿,你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同秀夫人相争?没有一点儿尊卑上下之分,真真是丢我们府的体面。”
香姨娘看了看明秀一身的装扮:“老爷,老太太做主已经给秀姨娘正了名份,我们府里哪里还有什么秀夫人呢。”
贵祺本来认为明秀着姨娘的服饰是为了应付过堂,免得侯爷府过于丢人才做这样的打扮,没有想到娘亲已经让她做了姨娘。
不过,贵祺想想明秀的可恶之处,感觉,嗯,这样也不错:“哦,这样啊。既然这样,明秀你去睡另外一张床,你现在要敬香儿为姐姐才是。”
明秀听到贵祺的话非常非常的生气,可是她想到日后要自大牢中脱身还要依赖贵祺在外面周旋,便强忍下了这口气走向了另外一张床。
香姨娘谢过了贵祺后开始收拾床铺,贵祺也站得有些累了,坐回到了桌旁。明秀和香姨娘虽然都恨不得对方死,可是一来在牢中不敢违了狱卒的话,二来也要指着贵祺相救,不想在他面前太过份,所以表面上都极力维持着,好似她们没有扭打过一样。
老人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女人,想了想以后非常奇怪的说道:“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不押到女囚那边,为什么关在我们男人这边?”
贵祺这才省起:是啊,为什么把两个女人关到男囚这面来了?
老人躺倒在床上,想了想后嘿嘿一笑:“我想你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才会被人如此捉弄吧?”
贵祺看了一眼老人,虽然不想理会他,可是这话听着十分气人让他不能不驳几句:“捉弄?把我的两个姨娘关到这边来也算不得捉弄吧?至于名节也说不上什么来,就算是有什么,也不过是两个——”虽然他没有说下去,可是老人及明秀二人都明白他要说得是:不过是两个姨娘罢了。明秀和香姨娘听得心里都是一寒:老太太那样的也就罢了,这老爷(表哥)看来日后也是依靠不得啊。
贵祺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下去:“这算是什么捉弄呢?”
老人看了贵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送给这位大侯爷的这些吃食和衣服,应该不是他的家人送来的。不然他们有这个力量把这些东西送进天牢中,那么狱卒会不巴结着?会不喝斥自己不准抢东西?可是狱卒看到了他抢东西都不说一声,还不是有人在捉弄这位大侯爷?那两个女人绝不会是单单关在男囚这里就算了,嗯,说不定这位侯爷大人也是有意被送到他的牢室中。
贵祺看老人不再说话,他也不再理会老人,这个老人抢了他太多的东西,说是仇人不为过,他有什么心思应酬这个老人,掐死老人的心思他倒是有的,只是做不到罢了。
香姨娘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左不过只是一个包袱,进来的时候里面好料子的衣服都被狱卒拿走了,哪里还有多少东西?她也就是整理一下床,然后把包袱放在了床上便算收拾完了。
贵祺还有许多话要问她们,可是站着又太累了,虽然这几日他常常都是坐在地上,但是在他的女人面前他还是做不出来,他感觉他怎么也要维持他一家之主的威严才行,于是他把长凳搬到了牢门边坐了下来。
“香儿,明秀,你们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真得能行吗?”贵祺一开口问得还是自己倒底是不是真的能出去,香姨娘听到后心里暗叹了一声,面上却不敢带出来。
香姨娘走到牢门旁道:“老爷,是老太太想起来的法子,郡主那边有个老太监给找得人,说是可以换你出去。”香姨娘顿了顿道:“老爷,您出去了可要早日来救我们啊。”
贵祺听到是红衣的人便不放心起来,根本没有理会香姨娘后面的话:“你说是郡主身边的人给安排的?”
香姨娘点头:“是的,一个老太监,上次我们能进来看您也是他给打点的关系,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进得了大理寺的天牢探你呢?”
贵祺皱了一下眉头:“郡主的人会这样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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