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还是被打得痛了:“来人,来人,保护哀家!”
紫萱一笑:“我可不是一个人来得,你想叫人的话要等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看我如同蝼蚁,你是不是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她一拳又打在她的肚子上:“现在,有没有感觉你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太皇太后一面后退一面道:“哀家定要赐死于你。”
“你认为皇上会同意吗?”紫萱步步紧逼,这次是一脚踹在太皇太后腰肋间:“我敢来大闹,就是知道性命无碍;你还真是老了,连这个也看不透。”
太皇太后脸色大变:“不可能,皇上不可有如此待哀家,让天下人知道他如何为人君?”
紫萱冷笑:“皇上当然没有说,也不会说,可是我这个皇妹怎么能不知道为兄长的心思呢?你不是要赐婚嘛,赐啊,你再赐啊。”她说完又是一脚过去,踢中了太皇太后的肚子,使其坐倒在地上。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你对皇上和太后做过些什么你自己知道,不要以为你是太皇太后就无人敢动你一根头发,皇上是不能动你,可是我能。”她扬手一记耳光打在太皇太后的脸上:“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我嘛,来啊,你现在让人来杀我,下旨赐死我啊。”
“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你没有想到也有今天,还敢下旨赐婚想害死我们,还是想害得皇帝和晋亲王反目成仇?你以为你的把戏皇帝看不透,还是以为你用天佑做幌子就无人会怀疑你?”
紫萱又是一记耳光过去,再揪起她的耳朵来:“你是真得疼天佑吗,你是真得恨我吗?你倒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开始躲闪,开始知道怕,再也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面对紫萱这个普通人的拳头时,才发现她其实也是肉身凡胎,也很怕痛也怕被打;太皇太后四个字,并不能阻止紫萱对她挥舞拳头,才让她明白她一直以来的倚赖都错了。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抱起头落下泪来,在宫养尊处优多少年了,以为自己站在峰顶连皇帝也要看她几分脸色有多少年了?到今天她才知道,其实她依然还是那个入宫的她——有人想要打她就会扬起手来。
紫萱踩在她的胸前笑道:“你也有泪,当真是稀奇。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很不错,真得很痛快;这是不是就是你时常欺负人的原因?感觉着一个又一个人在你的脚下颤抖、害怕、祈求,是不是很开心呢。”
“你记住,我不是旁人我是朱紫萱;你不要以为你是太皇太后就可以随意欺辱我,这次就这样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会死、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也会死,且死得不明不白,无人会知道你是中毒而死。”
太皇太后看着紫萱,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不相信天下间有这样胆大的人,打了她之后还敢威胁她。但,她不敢摇头,不敢说“不”,不敢顶撞一句。
紫萱满意的拍拍站起来:“我来给你陪罪得,罪陪过了,你如果满意的话我就走了;如果不满意你就去找皇上说吧,到时候我们可以细细的说一说你对晋亲王亲事的打算,还可以请皇上查查你为什么非要让晋亲王迎娶强大世族的女儿为妻。”
“我想,皇上很愿意听。太皇太后,你想得活得久一些,还是在宫里病着吧,病上几年后你依然还是尊贵的太皇太后。”紫萱拿开了脚:“太皇太后,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有。”太皇太后答得很别扭,她很不习惯。
紫萱弹了一个响指:“那你还要不要刚赐婚了?”
“不会。”太皇太后发现自己和紫萱的位置对换,凡事由人掌控让她极为难受。
紫萱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那你还会不会再来害我?”
太皇太后不想答,可是她脸上的疼痛告诉她还是答了为好:“不会。”
紫萱看着她:“我不相信呢。”
太皇太后几乎要吐血了,她说出来的话还有人了质疑?但眼下她也只能答道:“哀家说话算话。”
“嗯,你发誓吧,发个毒誓;就说你如果再来害我,哪怕是有这种念头,你就会死在九黎的毒药之下。嗯,再加一句,会死得很惨。”紫萱看着她动了动手指头:“就这么发誓吧,不然我真得不相信你。”
太皇太后无奈,再说发誓这种事于宫中人来说极为常见,于是她很痛快的发了誓。
紫萱点点头:“很好,很不错。”她直起身子来抱胸:“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太皇太后如果不是被打得怕了,真想尖叫出声;此时也只能看着紫萱不作声了,担心朱紫萱不知道要如何折辱她:“你,不能杀了哀家。”
紫萱轻轻一笑:“谁说得?我说过我不杀你嘛。”她忽然捏住太皇太后的嘴巴,一颗药丸就滚进了太皇太后的肚子里:“喏,你听过九黎的毒可听过九黎的蛊?我告诉你,这可我得自九黎最珍贵的蛊了,如今便宜给你补身子。”
太皇太后拼命的咳,可是也不能把药再咳出来,一脸惊惧得看着紫萱:“你如此做,灭九族的大罪。”
“一来我无九族可灭,二来嘛到时候有太皇太后相伴,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得?”紫萱看着她:“喏,听好了啊,这蛊的珍贵之处就是世上只有一枚,不论是多神的神医也查不出你的身体里有蛊,而且你也不会感觉出来。”
她用手指点了点太皇太后的头:“只要我不发动母蛊,你就会好端端的活着;但是为了让你相信,我离开这里之后,就会小小的发动一下下;嗯,会让你头痛起来如同万蚁在咬,但是我只让你痛一小会儿。”
“你可以召御医什么的过来瞧,能解得了我的蛊毒之人还没有出世呢,你大可以折腾。”她说完拍拍自己的衣裙,好好的整理一番:“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太皇太后,你也可以安心了。”
太皇太后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哪里可能安心?朱紫萱给她喂得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什么时候会让她生不如死。
紫萱向殿外行去:“如果当真让我生气蛊发作的话,啧,那种痛苦你不想尝得,真得;你到时候连一根头发也不会留下来,只会留下骨头的。”说完对着太皇太后还露出牙齿,开开合合的虚咬几下,再一笑转身就要走。
“一会儿长泰过来。”太皇太后看着紫萱:“你想让她看到哀家发作吗?”她还是在试探。
紫萱闻言回身:“是吗?那就明天半夜吧,免得再落人口实说我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幸得你的提醒,这次做得不错,以后就要如此。那蛊给你补身子,还真是值了。”
太皇太后的脸马上灰暗一片,她知道紫萱所说十有八九是真得:刚刚紫萱说她离开后就让其发作一次,如果是下药的话很容易就能做到;但是没有哪一种毒是想让它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发作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蛊了。
她自地上爬起来,对紫萱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低:“你想让哀家做什么?要权势还是金钱、还是珠宝、宅子?只要你开口哀家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解了哀家身上的蛊。”
说完又怕紫萱误会连忙再加上一句:“哀家绝不会找你的半点麻烦,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金光道,井水不犯河水可好?”这原本是紫萱想要得,可惜的是太皇太后一直不肯答应,却在此时主动向紫萱提了出来。
紫萱回身:“权势、金钱、珠宝、宅子我都要了,却不要解了你的蛊;有蛊在你身上,你敢不听我的话?这样要什么有什么,晚上还能睡是香,为什么要为你解了蛊呢?你啊,也不用想得太多,那蛊真得很补。”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紫萱会狮子大开口,但要怪只能怪她,谁让她主动开口把好处送到紫萱的面前呢?有好处不拿那就不是紫萱了。
“其它的好说,权势——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权势?”太皇太后看一眼紫萱:“哀家能做到的也很有限,毕竟天下是皇帝的。”
紫萱点点头:“我不像你,放心吧;你能给本郡主多大的权势就给多大吧,为难你的事情有,但不会是为了得到什么权势。你倒是有权也有势了,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太皇太后脸色更难看了:“你倒底想要哀家做什么?”
紫萱歪头想了想:“我哪里知道,等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太皇太后真得很想哭出来:“你还是说了吧,让哀家有个准备;你也知道在宫中哀家也不是那独一无二的主子,好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得。”
“我真得不知道,本来不知道你要干下旨的蠢事,打你的人,进宫闹上一闹,直到打进你的宫里来,还有喂你吃了点补身子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临时起意,哪里想过会让做什么?不过你既然不想闲着,我会找到事情给你做得。”紫萱笑眯眯的安抚太皇太后,却把太皇太后说得两只眼睛都红起来,泪水险险就要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