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丁?!”晋亲王把茶盏一放:“就是你当年对我说过,养过异域之犬的丁老侯爷!”
水慕霞点头:“对。就是丁府,当时丁大将军还没有娶紫萱,他们还不相识吧?我那个时候也实在有些无法无天,被他家的狗吠得心头冒火才去胡为得。当时倒没有什么,后来才想起那只狗不是我们上唐之物。”
紫萱倒真得没有想到六七年前的事情和丁家居然有关联:“在丁府的时候,也不曾听人说过他们府上曾养过恶犬的。”她开口就把那条无辜被弄死的狗儿说成是恶犬了,听得水慕霞心中一暖。
水慕霞摇摇头:“当初只是胡作非为嘛,可是杀那只狗时却险些出事,如果不是我们身手都不错,且有人在身上带了点迷药,那次死得可能就是我们而不是那只狗了;那狗,目光就和平常所见的狗不同,就算是恶犬也不能和其相比,张嘴就有极浓烈的血腥味儿。”
“后来我和王爷说过此事,猜想那狗肯定是特别训出来得、专门杀人、甚至可能会吃人的恶物。当初,嘿。”他想起那段轻狂的岁月,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碧珠闻言有些忐忑的道:“你说那是异域之犬,为什么?它长什么样子?”
水慕霞看向碧珠:“个头很大,人立而起和成年男子差不多;毛色晚上看不太清楚但是耳朵却是白色的无疑,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吠声很讨人厌,听着怎么都不像是怀着好意——当时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也清楚的记得那狗吠声让我感觉如果不是有堵墙在,它肯定会冲过来咬我们几个。”
碧珠的脸色微变急急的道:“在晚上它的眼睛看上去是蓝色的,而不是绿色的对不对?”
水慕霞抬头:“对。你知道那是只什么狗?”他和晋亲王这些年来也没有打听到那是什么狗。
碧珠的脸苍白苍白的:“居然真得有,居然真得有,这怎么可能。”
钱老国公让钱天佑递给碧珠一盏茶:“慢慢说,不要着急;就算是再可怕的事情,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有我们这么多人你什么都不用怕。”
碧珠深吸一口气:“九黎原来不是只有我们的,还有一个种族就是奉犬为神的,他们自称是天犬之后;他们所擅长的就是养战犬,不过他们的犬和平常的犬不同,不只是大而且眼睛在晚上是蓝色的。”
“他们极为好杀,战犬就是以人为食;可是很久很久的以前的大战之后,我们九黎各族把他们打败;然后断断续续的一两百年之中,他们不断的反击却一次比一次弱,后来就完全消失了。”
“到现在足有三百多年了吧,我们九黎再也无人看到过战犬以及天犬人,他们成为了故事、成为了传说;”碧珠看向水慕霞:“你看到并弄死的那只,极有可能就是战犬;可能、可能已经不是完全的战犬了吧?”
“据说战犬能驮人跑得比马儿还快还稳,比你见到还要大得一些。”她摇了摇头:“最好不是,可能是我多想了。”
晋亲王和水慕霞对视一眼:“可能不是,且只有一只已经死了。”
“那当年司马霞死又是怎么回事儿?”晋亲王把语题带开了:“你又改名大闹萧家,不然现在也不会难以说清楚了。”
水慕霞摇了摇头:“那天应该是方生和司马霞私奔的日子,原本就是想以司马霞假死而让人忘掉他们的;因为司马霞有了身孕他们不得不走,可是说好假死的原因是掉下山崖,这样容易做假且不易露出破绽。”
“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失火、又为什么她会死在我父母的面前,我真得不是很清楚;原本我只是以为父母因为放不开司马家的旧仇,所以才当真逼死了司马霞和方生,因而和他们大闹了一场。”
“至于改名字是商量好得,不过也就是说着玩,当时没有想过真改名,只是为了让人们相信司马霞是真得死了;而当时我也认为她是真得死了,又赶上大姐出事便和长辈大闹一场,之后就干脆真得改了名字。”
他摊手:“哪里想到司马霞会再出现,且拿着当年骗世人的法子当真,硬说那两个孩子是我得呢?不知道是她当年就设计好了,还是现在临时想出来的主意。”
晋亲王缓缓的道:“如果是司马霞的主意,应该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不过当年她死得时候的那场大火,的确有些古怪;而且你们弄死的狗还是丁老侯爷的,嘿,这事儿还真就难说了。”
水慕霞用手搓搓脸:“不管了,真得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就是不认那两个孩子,她司马霞还能如何?名声,嘿,多年前我就已经看破了,现在要说什么由她去。”
“倒是太皇太后在那里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他看一眼墨随风:“连你都没有放过呢。”
钱老国公眯起眼睛来:“这事儿,老夫要去太皇太后那里领个主婚使的差事,你们认为怎么样?到时候,让你们娶你们就娶、让你们嫁你们就嫁,让你们拜堂你们就拜堂,该你们进洞房时就进洞房。”
“叔父!”钱天佑跳了起来:“我怎么可以纳烈儿为妾,此事想也不想。”他倒忘了,能和紫萱相识成为朋友,就是因为她他当街要抢烈儿回府的。
钱老国公瞪眼:“那是当然,就算要纳妾现在你也要听珠儿的,让你纳就纳、不让你纳就有不让你纳的原因,轮不到你做主了;烈儿可是你朋友的未过门的妻子,岂能相欺。”
墨随风很奇怪:“那老国公还要主婚?”
“我不主婚谁主婚?如果哪个敢来抢这个主婚使,老夫打得他满头包。”钱老国公一摸胡子,虽然说得豪气可是却无人喝采。
可能是老天不愿意让钱老国公如意吧,一大清早他老人家起来就听说有人去太皇太后那里请旨,为得就是要做主婚使。
“哪个?!”钱老国公瞪眼,不相信有掳他虎须的人。
“席顺庆。”钱天佑挤眉弄眼:“人家嫁不出去女儿着急啊,不能嫁女也要做个主婚的过过瘾才成。”
钱老国公二话不说,拉上钱天佑爷俩向外奔去:“叫上珠儿,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就住席家了;等到我抱上重孙子的儿子,再考虑回来住。”
因此紫萱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钱家一个人;不过钱家没有主子在的时候多,钱府的人很习惯了,迎来送住的没有什么差错。
墨随风托着脸:“真得听老国公的话?我这心里没有底啊。”这两天他都没有心思去摸大姑娘小媳妇的手了。
水慕霞正想答话,就看到钱府的二管家跑了进来:“水公子,那个不要脸的司马霞来了;带着两个孩子硬是闯了进来,说是不见您她是不会走得。”
“你们就让她闯进来?”墨随风挑起眉来:“小心老国公回来打断你们的腿。”
二管家苦着脸:“我们是拦了,可是一拦那个司马霞就哭,一会儿喊非礼啊、一会儿就说要找孩子的爹,引得府门外围了不少的人;小的们只能让她进来,不然……”
水慕霞挥手:“他们司马家会不要脸,她是不是没有报过姓名?不用管那么多,也不用顾虑我的什么名声,让人把他们赶出去就成。”
“妹妹给姐姐行礼了。”司马霞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对着紫萱就跪倒在地上:“还请姐姐看在孩子的份儿,容我们娘仨儿有个落脚的地方;妹妹不敢和姐姐相比、更无相争之心,只想能好好教养两个孩子,好好的伺候慕霞和姐姐。”
紫萱侧身避开了,对司马霞的话不理不睬自管和烈儿说话。
二管家那个气啊:“你怎么能不请自入,司马大姑娘;当我们钱府……”
“我来寻孩子的父亲心切还请管家见谅。”司马霞答了管家一句,又向紫萱叩头:“辅国郡主,妹妹愿意常侍郡主姐姐……”
“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就挨了一掌。
打得她的人却不是紫萱而是水慕霞:“你再敢污郡主半句?”
紫萱淡淡的道:“慕霞何必同她一般见识呢,古之圣贤就说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说什么样的人就能看到什么,她一个私奔产子的妇人,在她的眼中自然人人同她一样的。”
司马霞抚了抚脸即不哭也不叫,看着紫萱:“敬酒不吃那就怪不得我了。”她拦住一双儿女不让他们去找水慕霞算帐,轻轻的起身整理衣裙带着孩子坐到一旁去:“慕霞,你现在倒真是狠得心,打得我这半边脸都肿了呢,让人看到只怕挨骂的那人是郡主呢——你这不是害人嘛。”
她看向钱府的管家:“上好茶。还有,来两份上好的点心给我的孩子们,他们可是萧家的长子嫡孙,金贵着呢。”
水慕霞看着她:“你想让我把你扔出去?”
司马霞抬头看着他:“行啊。喏,这是我们的婚书,太后赐婚呢;看清楚你想扔就扔吧,扔出去我正好可以向大家说说,”她的目光在紫萱的身上一转:“你是如何的见新人而忘旧人,父母跟前不尽孝,甚至连自己的骨肉也要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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