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果没理解他的意思,脑子还没从***的节目扭转过来,看他解了领带,嘴角都有些颤抖。
“我,我还没,嘶~没准备好。”宋篱果想挣扎,脚还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秦颂终于摸清楚她这频道上到底讲的是个啥,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要不是看她受了伤,秦颂都想给她两个大板栗尝尝。
要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险恶。
“啊这,不像!不像!”宋篱果讪讪笑了两声,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临睡前,秦颂又细心地帮她搓热了药油涂脚,脚踝处红肿没红肿的地方都涂了个遍。
秦颂看着手里握着的那只脚,干净的像一块经了细心雕琢的白玉,那一片红肿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
像是见不得她受伤,秦颂擦着擦着,有种莫名的气自心头传来。
“以后,少跟黎月来往,不是一开始还避着她么,怎么后面就那么好了?”秦颂闷声交代了这么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试图掩藏的酸气。
宋篱果果真没有辜负他的苦心,真的没有任何察觉,反而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
“一开始确实想避着她,总感觉见到她我就眼皮子乱跳——要倒霉的前奏,事实上也确实这样了,先是胳膊被划了,再是我的jio~”
宋篱果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脚。
“但是她也很可爱呀,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跟人家绝交吧,我本来就没几个朋友,能继续相处下去也挺好的。”
秦颂抿了抿唇,他对女生的心思确实没什么了解,但宋篱果愿意,他也不会阻挠什么。
给宋篱果的脚缠上一层薄薄的纱布,以防她睡觉的时候蹭到了,收拾完了才缓缓开口。
“别的我不会干涉你什么,只是别总是让自己受伤了。”
你这么娇气的人,受伤又是怕疼又是怕留疤的。
秦颂说完,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把手上沾的药油洗干净。
他后半句没说出来,但宋篱果懂了。
秦颂关切的眼神作不得假,而且黎月对秦颂这么重要,他也没打算借自己的手打好关系,说明仗义这一人设,还是没崩的嘛:)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的大腿抱上了呢。
先做个梦憧憬一下,嘻嘻嘻。
想到这,宋篱果瞧了瞧脚上整洁的纱布,探过头对着秦颂的方向喊了声,“我知道啦,谢谢!”
老公。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
不等秦颂有什么反应,就立马躺下盖上了被子,偷偷叫老公什么的,又紧张又刺激,还有点小小的兴奋。
听到她喊的,秦颂的心情猛然间就愉悦了不少,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洗了半天才散掉手上刺鼻的药油味,秦颂冲干净泡沫,还用男士香水给自己稍微喷了点。
免得回去熏到她。
待他回到床边,宋篱果兴许是太累,已经保持着蒙头盖被子的姿势睡着了,秦颂上前揭开她蒙在脸上的被子,一张俏丽的小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得困成什么样才能忘了卸妆就睡觉的。
秦颂摇头失笑,转过身,在送篱果东西摆的眼花缭乱的化妆桌上翻翻找找好半天,才翻出一瓶卸妆水。
这瓶水怎么用?
直接兜脸浇上去吗?
秦颂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当然也没摇出什么名堂来,好在及时想到了要看说明书,那瓶卸妆水这才逃脱他的魔爪。
“卸妆棉?”秦颂小声嘀咕着,手里动作没停,这里翻翻那里挑挑。
短短的十来分钟,已经把宋篱果原本有规律可循的化妆桌搅的有那么些混乱。
再次坐到床边,秦颂感觉手里的卸妆工具居然有些烫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倒了点卸妆水在棉块上。
除了不滴水这一优点外,可以说是满满当当的。
秦颂丝毫不自知,擦到宋篱果脸上时,卸妆水都被挤出来不少,他又手忙脚乱的抽几张纸擦干净,吸取教训重新准备了一张卸妆棉。
卸了妆的宋篱果依旧白的亮眼,唇色很浅,是莹润的粉色。
皮肤吹弹可破,除了眼下淡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两片黑眼圈,其他的是一点瑕疵也无。
秦颂微失了神,轻轻地掐了一把宋篱果的脸。
得亏是宋篱果睡得死,全程只微转了个身,蹬掉了被子,但凡像他一样浅眠一点,这会儿说不准已经醒了。
好容易卸完装,秦颂累出了一身汗,只能又跑回浴室洗了个澡。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宋篱果面前,好像也正常。
挨着宋篱果只休息了半个小时,秦颂就悄悄掀开了自己这边的凉被,起身处理后续工作了。
许植给他发了邮件,表示潘斯那边明日会给最终结果,要他们早上九点在酒店的会议大厅会面,这会儿倒是没敢过分得意,没结果之前,一切幻想都是徒劳。
秦颂在微信回了他。
【秦颂】:通知全组,今晚九点钟视频会议。该收网了。
许植头搓了搓手,硬是从老板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热血沸腾的感觉。
【敢敢】:老板加油飞,俺们永相随!
秦颂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揉了揉眉头,才努力压下心头再次升起的对许植的质疑。
这ID,真的很符合宋篱果给他的评价,果真是憨憨的:)
说的话还这么中二,要不是看出了他的职业素养和能力,他都怀疑自己用错人了。
良久,秦颂都没回复他,等到那边出现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时,才缓缓打出了个“嗯”字。
绝,真绝。
许植在电脑前长叹一口气,老板就是老板,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都能把自己的命运牵在手里。
玩弄。
【秦颂】:明天注意动向,免得某人狗急跳墙。
这个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许植严肃了几分,啪啪打字回复。
【敢敢】:齐瀚向那边汇报的报价与咱们透露的报价一般无二,就看邓化想怎么选了。
许植是气愤的,和邓化共事那么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很了解邓化,明明秦总那么信任他,让他担任了小组里的重要职务。
怎么就偏偏选了无论哪行哪业都唾弃的那条路呢。
幸而老板信任,他许植才能有这么个机会,参与重大的项目,要是能有幸被老板选择留下来继续做助理,他一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