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江南的这半月都没怎么太平过,但回福来镇的一路上倒是安安稳稳的,没几日,憨骡子就带着他两到了福来镇。
秦楚冬正迷糊着呢,就听到外头一阵嘈杂,一下马车,已经到镇上了。
“可算到家了,小明,累不?”秦楚冬摸了摸它的头,这憨骡子估计是跑傻了,秦楚冬赶紧给他加食。
本想着它这没花多少银子买的一骡子不撑劲,谁知道把他们驼到这么远也没歇菜。
看来她看骡子的眼神还是很不错的。
见顾长明还傻乎乎的坐在前头,秦楚冬愣了下,“你这是看什么呢?咱都到家了。”
“只是好几日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顾长明眼里带着温柔,要知道在江南那几日,她可是日日夜夜都照顾着她,属实太辛苦了。
两人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去铺子瞧瞧,可刚到门口,秦楚冬就傻眼了,铺子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小明,你在这儿不要乱跑。”摸了一下憨骡子的脑袋,秦楚冬和顾长明对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进了铺子。
说不定这贼人现在还藏在其中呢,他两自然得小心些。
“别担心,有我在。”顾长明沉着脸。
“我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知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来咱铺子偷东西。”秦楚冬摸了摸下巴,莫非又是那几个大汉心有不甘,找事的?
“绿油油,这铺子门怎的会是开着的?我上次都让你加固过了,照理说是不会被人给撬开的啊。”
绿油油摸了摸脑袋,也有些搞不懂了,“主人,我可以确信,这门的确是加固过得,至于为何开着……”
秦楚冬有些头疼,但眼下情况不明,她只得强按下心头的忧虑,谨慎的查探起来。
可经过她与顾长明的一番检查,铺子里并无人潜伏。
“咱们两个分开搜搜,看铺子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顾长明的神色有些凝重,早知如此,他该让江肆来看门的。
虽然他不懂药材,可秦楚冬做的东西那么受欢迎,定也是用了上好的,若是丢失了什么,那可是一大笔损失。
只是寻了半天,秦楚冬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少了,她不由得懵了,“这不科学啊,怎的门开着,东西没少?莫不成是我出门忘了锁了?”
顾长明顿了下,依秦楚冬那个爱忘事的脑子,还真有可能,“你说的极是,只是何为科学?”
秦楚冬挠了挠头,“就是不对劲。”
听到这话的顾长明恍然大悟,“那是挺不科学的。”
见顾长明如此严肃的说出这么一句来,秦楚冬差点没笑傻了,这顾长明还挺会举一反三啊。
顾长明自然不懂她在笑什么,仔细的将落了灰尘的椅子擦了下,让她坐了下去,“也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从沁园也带回来不少东西,还得紧着收拾呢。”
点了点头,秦楚冬也不打算太过纠结,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纠结也没用。
二人把铺子重新规整了一遍,落了灰尘的地方,全都擦拭干净了。
秦楚冬揉了揉酸痛的腰,这古代就是不行,连个高科技的玩意都用不了,要是她能整个扫地机什么的,还用得着这么辛苦?
想到这,秦楚冬不免起了心思,只是绿油油却给了她当头一棒,“主人,你心思什么呢,这古代没有电!”
秦楚冬一愣,这倒也是,没有电她整个扫地机旁人也用不了。
放弃了这想法后,秦楚冬又在商城里选了把看着就很牢固的锁,买下后,颠了颠,好家伙,比那大石块还重呢。
“哪来的?”顾长明一回头,就见她手里多了把大锁,秦楚冬呵呵一笑,糊弄过去,“本来就有的,方才翻到了,走,我带你置办两件衣裳去。”
顾长明来来回回总是那两身衣服,看着可怜巴巴的,她现在手头也有不少积蓄,多买几匹上好的布料回去,给他做几身衣裳。
本来秦楚冬是想去成衣铺买两身就罢了的,可思来想去,这买来的,总不比亲手做的有意义。
见秦楚冬盯着布料瞧了半天,顾长明不免有些心疼,“不用这么讲究,随便买点就好了。”
秦楚冬没搭理他,选了几匹好的布料,那掌柜的见她眼光这么毒辣,转了转心思,“三两银子。”
“三两?三两你留着自个儿用吧。”秦楚冬一听,就知道这掌柜的看他两小,想坑他们一把,丢了布料就要走。
“诶诶诶,别走别走,一两,一两总行了吧?”
秦楚冬依旧是没停下脚步。
“哎哟我说夫人,你这可真难搞,七百文总可以了吧?”
秦楚冬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从荷包里拿出七百文,递给了掌柜的。
出了铺子,秦楚冬心情大好,七百文买了这些,也算可以,得亏她不是傻子,不然还不得给那掌柜的哄死?
顾长明见她如此高兴,笑着摇摇头,把憨骡子拉去马车那,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准备回去了。
谁知他二人刚到村口,就被秦老太给拦下了。
“秦楚冬,你还有脸回来!你姑父可被你给害死了!”秦老太瞪着眼,一副要把秦楚冬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秦楚冬有些烦躁,这秦老太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无奈地停了下来,“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奶奶啊,这好一段时日没见,没认出来,还烦请奶奶让个道,我赶着回家。”
秦楚冬原本就不想怎么搭理她,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准备离去。
“嘿,秦楚冬,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怎的嫁出去了就不认我这个奶奶了?”秦老太不满的踹了脚憨骡子,憨骡子嗷呜一声,秦楚冬立马变了脸。
这秦老太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还敢对她的憨骡子下脚!
“奶奶,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得水。”秦楚冬下了马车,一句话把秦老太堵的死死的。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秦楚冬都已经不是秦家人了,秦老太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