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想想, 莫名觉得远洛所说这句话,好像还有道理。
远洛练武为娶媳妇,而他练剑……不也为更好收集这下各式不老婆吗?
因而江肃跟着远洛点点头, 道:“你说得对。”
远洛没想到这永绝情爱江肃竟然会认他说法, 抑不住愕看向江肃,道:“江少侠, 你也觉得这样?”
江肃认真点头, 道:“啊,我明白副帮主意思, 毕竟武功好之后, 才配得上更好老婆。”
远洛:“啊?!”
傅闻霄:“……”
江肃摸摸己下巴。
“武功微弱时, 若老婆太锋利太好看,难免要担心他人窥伺。”江肃叹气,道, “而且那时候,别人也不愿意把老婆送给你啊。”
远洛艰难开口:“江……江少侠,我们说可并不一件事。”
江肃:“嗯?不一件事情吗?”
远洛点头:“我说媳妇啊!”
江肃:“我说也我媳妇啊。”
远洛:“……”
远洛觉得, 以己正常人思路,根本没办法和江肃这种人交流。
可江肃被他挑开话题, 哪怕远洛已经放弃挣扎,他却还想要继续往下说。
“可这下美人数不胜数, 有新老婆,也总还想要下一老婆。”江肃叹口气, “下一老婆总更好老婆, 而更好老婆,然需要更好武功相配。”
远洛:“……我媳妇活人!”
江肃一怔,道:“我老婆也活啊?”
远洛完全怔住:“啊?”
江少侠该不会疯吧?他都已经开始脑补剑活人?!
“一剑客, 若人剑合一,那他手中剑,当然活着。”江肃认真说道,“这我追寻至高之境,而近来我觉得,我好像已经摸到边。”
远洛:“……”
远洛略退几步,到傅闻霄身边,这才小声开口,傅闻霄道:“咋办,我觉得江少侠一直没媳妇,整人都好像要疯。”
傅闻霄:“你不要胡说八道,他一直都这样。”
远洛:“……”
“不过你说得没有错。”傅闻霄摸摸己下巴,“他最近有不对劲。”
远洛不明白。
不过傅闻霄没有多说,远洛便也不曾多问,而傅闻霄已开始蹙眉沉思,远洛觉得己不好打断他,便只转过头,面对满心老婆江肃。
“江少侠。”远洛认真建议,“我觉得,你只要找活人媳妇,就明白两者之间区别。”
江肃:“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远洛几乎在时开口:“我觉得李兄弟就很不错。”
江肃:“……”
被忽略许久李寒山:“……”
远洛看一向擅于诡辩江肃忽而闭嘴,正觉得有奇怪,傅闻霄却忽而笑道:“我可还记得,当初花公子为二位写过锦囊,只收效甚微,想来江兄心中除剑外,着实无其他。”
江肃也想到那锦囊,却忍不住蹙眉,道:“收效甚微?我不全都完成吗?”
“江兄,你那锦囊完成,可用却并非情侣恋人之间式。”傅闻霄轻声叹道,“花公子每锦囊都精心设置,然另有目,可你每一件都不曾察觉到,那对你想要体验人世情爱目而言,岂不正收效甚微?”
江肃:“……”
江肃仔细回想花时清要他做那事,却实在想不出傅闻霄所言这事背后“深意”,而恰好花时清就在此处,江肃便转过头,才看向花时清,便已经听见花时清开口。
“傅神医说得不假。”花时清说道,“那字条本都不表面看上去意思。”
江肃:“?”
可花时清觉得对这两木头解释这种事未免太过麻烦,而当下他先要做,也应当为大祭司解蛊治病,便不曾朝深处讨论,可江肃都已经想起这么一件事,他难免便要在心中多琢磨几句,一一去回想当初花时清让他做事。
可他根本想不出那字条中深意。
他不去想,这真小情侣间会做事情吗?他颇为不解,转头看向李寒山,小声出言提议:“我们要不要来试一次?”
李寒山:“……不要。”
他已经看清江肃,只要江肃己不曾开窍,那花时清所说那事情,他江肃试上多少遍都没用,而江肃心有不甘,忍不住道:“反正大祭司病不可那么快就好,待在此处无事可做,你也总不无时无刻都在练剑,就陪我试试吧?”
李寒山:“……”
李寒山想想,他确还第一次听江肃说出不想无时无刻都在练剑这种话,而江肃神色恳切,他本来就拒绝不江肃要求,沉默片刻,还点头答应江肃话。
他也记得花时清锦囊。
只不过那时候他并未完全觉察己对江肃心意,竟然真陪着江肃瞎胡闹,而今想来……他心已当初不,若要做一遍那事,他绝对不会像当初一样。
花时清转身傅闻霄解释双生蛊一事,请傅闻霄助他解蛊,趁此机会,江肃拉着李寒山就跑,想着练剑之后便去试一试花时清说过那事,等在石窟附近寻僻静处,他看着李寒山练剑,找棵树跳上去,倚着树枝翻看剑谱,脑内所想,却全都那锦囊。
他还不明白。
照着那字条上内容去做,真就体验世间情爱?他原以为这不过只玩笑,可偏偏过去这么久后,傅闻霄还要提起来……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奥妙?
江肃记得,第一件事,要他李寒山牵手。
其余诸如什么逛街吃饭一类,江肃觉得都不重要,核心应当还牵手,可那时候他去牵李寒山手时,只像己左手牵着右手,感觉实在没有什么不。
江肃不垂首,看看己手。
他手中伤口还未愈合,稍有动作便扯得伤口发疼,这手其他人并无多少不,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何情人之间牵一牵手,便有不感觉。
江肃等片刻,终于等到李寒山练完剑,他才从树上翻下去,走到李寒山面前,本着试验未知之物认真,满面严肃对李寒山道:“你过来。”
李寒山不知他想做什么,看他表情严肃,心中一凛,以为有什么紧要之事,二话不说便走过来。
江肃道:“手抬起来。”
李寒山乖巧抬手。
下一刻,江肃已手覆上去,握住李寒山手,他五指交扣,而后闭上眼,似乎想要感受一下,这人牵手感觉,究竟他己左手牵着右手有什么不。
李寒山怔片刻,待明白江肃在做什么之后,他不匆匆开口,道:“你手上有伤,换一只手吧。”
江肃被他打断,只得睁眼看向李寒山,道:“这碰不到我伤口,不什么大伤,你不必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可李寒山一言,反倒提醒江肃。
他想起李寒山对他心意。
既然如此,在李寒山心中,这样牵着他手,难道有什么不吗?
那这情感……要如何他剑术联系起来?
江肃心中简直有无数疑惑,他终于注意力放在己手上,他觉察李寒山才刚练过剑,掌心发热,好像还有细密汗丝,略有湿润,江肃心中却无半点嫌弃李寒山感觉,可若其他人这样握住他手……
江肃觉得,他很可会直接那人丢出去。
他心绪复杂,只觉得己手也跟着被李寒山带得一片滚热,不仅如此,掌心伤口阵阵发烫,像在二人交握手中燃一把本不该存在火,他觉得己好像感觉到对逐渐加速心跳,可如此双手交握姿势,本不该觉察到对心跳。
江肃这才意识到,那应该他己心跳。
他牵着李寒山手,心跳一点点加速,连李寒山接触掌心都止不住发热发烫,而这……绝不该以往他会有反应。
他己也意识到。
他对李寒山感觉,以往相比,已经大有不。
也许还未曾到李寒山口中所说那程度,可也绝对不该朋友之间该有情感。
他甚至开始有止不住惊慌害怕。
他现今便已如此,若长久以往,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切究竟会发展到什么步。
江肃一下松开李寒山手,猛退后几步。
李寒山有莫名,只当做牵手这件事做完,不便开始回忆当初所做第二件事究竟什么。
“你有伤在身,淋雨就不必。”李寒山说道,“附近也没有寺庙,许愿也罢吧。”
江肃沉默片刻,点点头。
他想,若一切真如他所想般朝着不可预料向发展,那早弄清己心意,也好。
江湖侠客为人直爽,事坦荡,若论及情爱,更不该有扭捏,这种事一直拖着可像什么话,他该继续顺着事情做下去,若弄清己心意,便直接事情说清楚好。
“醉酒……醉酒也算,你伤口未愈,喝不得酒,此处也寻不到酒。”李寒山说道,“那下一…………”
江肃蹙眉回忆:“写信?”
李寒山恰在时尴尬开口,道:“下一,共眠。”
江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