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激动。
不管方到底是什么千里追妻的奇怪剧情, 他来说,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么算起来, 眼前他能撮合的人, 突然就增加了两!
孙蔺和他那不知名的朋友,还有……等等, 徐卿言的江湖排名, 应并没有在前百行列。
江肃一阵失望,如同经到的宝贝突然被人夺走了一般, 他不由深深叹气, 只觉得这江湖众人, 为何练武都这么不努力。
都单身没媳妇了,还不努力练武展示自我,给自己一个被未来媳妇抱腿的机会, 再这样下去,怕不是到死都找不到媳妇。
江肃恨铁不成钢,却也只能深深叹气。
不管怎么说, 至少他还有孙蔺。
眼下孙蔺就是他的未来和希望,谁动孙蔺, 谁就是要他的命!
……
花时清暂且缓解了那人身的情蛊,可时拖得久, 哪怕情蛊有所缓解,他也近乎神智涣散一般, 江肃将问题重复问好几遍, 他才能勉为其难断断续续地回复那么一两句。
而这种折磨,果然也不是某棠文学内的角色能够承受得了的痛苦。
他早没了先前那副态度恶劣的模样,几乎是江肃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 只希望这情蛊能够早些结束,这种蚀骨一般的欲念能够舒缓一些。
而他虽不情不愿,也闭口不谈双生蛊与心头血一事,可他愿意回答的内容,倒的确能与孙蔺所说的得。
他说徐卿言被他们带到鱼塔山了,至于那石窟在何处,他只是闭着眼,说自己未曾去过那个地方,他也不知道。
他所清楚的,就是徐卿言被带离山寺之前,还活得好好的。
那么不管这鱼塔山是龙潭虎穴,江肃觉得,他都有必要过去一了。
他让李寒山快些将孙蔺送回魔营地,好早些回来同他一道去鱼塔山一,可李寒山一听说他要亲身试险,所为之事还极可能需要动武,他立马便要出言反驳,道:“不可去,的伤不能拿剑。”
江肃:“……”
江肃实在不喜欢这种被限制住的感觉,可他明白李寒山是在心他,他便皱了皱眉,道:“我会左剑。”
李寒山蹙眉:“左总不如右,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江肃:“……”
江肃沉默片刻,觉得自己经明白了李寒山的套路。
李寒山行事的一切初心,都是为了他。
那也就是说,他只要略微注意一下语言的技巧,想必轻松就能消除李寒山的意。
江肃咳嗽一声,将声音压得更低,同李寒山道:“我本来想与说,这件事情,一要保密。”
李寒山果然一怔,反问:“保密?”
江肃用力点了点头。
“我怀疑武林盟内有内奸,可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江肃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每个人都有可能,所有人都不能相信。”
李寒山:“这与想去那地方有什么系?”
“我信不过他人,自然只能自己去。”江肃轻声叹气,“可我想,一人前去总是不安的。”
李寒山:“然不安!知道就好。”
江肃:“陪我去就不一样了。”
李寒山:“……”
江肃:“,的武功这么好,若是有在,那还能有什么危险?”
李寒山:“这……”
江肃:“难道保护不好我吗?”
李寒山立即挑眉,匆匆说道:“我然能保护好!”
“既然能保护得好我,那同我去不就没系了?”江肃认真说道,“只要有在我身边,我自然就是安的。”
李寒山:“……”
李寒山显然心动了。
他蹙眉似在沉思,江肃这才缓缓开口,使出最后一击。
“其他的人,我谁也不敢相信。”江肃说道,“我只信,也只有能陪我一道过去。”
李寒山:“……”
李寒山蹭地起身,拽着孙蔺残破不堪的衣襟,恨不得飞快将孙蔺扯出门去,只想着早一些将孙蔺送到贺灵城身边,他便能早一些赶回来保护江肃。
,只要想一想,江肃只信任他一个人,江肃需要由他来保护……
李寒山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
他连马都不想骑,马怎么可能有他用轻功跑得快呢?什么?孙蔺跟不他的速度?那他扛着孙蔺跑就好了啊!
而孙蔺经惊呆了。
不是,这人怎么了?怎么跟突然发了疯一样,他为什么跑得这么快啊!
原本骑马要好一会儿才能抵达的魔营地,而今竟缩短了三分之一的时便到了,李寒山这么拖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冲进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贺灵城恰巧就在外头,也不由一怔,半晌才回神询问,道:“少主,这是……怎么了?”
李寒山脱口而出:“江肃还等着我回去保护他。”
贺灵城:“啊?江少侠怎么了?”
李寒山这才喘了口气,将孙蔺朝前一拽,同贺灵城道:“贺副使,得麻烦保护好他了。”
贺灵城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李寒山这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拽住李寒山的胳膊,免这小子一着急直接跑了,一面耐心询问:“出了什么事?江少侠遇险了?”
李寒山这才摇了摇头,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同贺灵城说了出来。
只是他要说今天的事,那不可避免便要提及情蛊,而一提到情蛊……李寒山竟憋不住有些着急。
他想,江肃因为情蛊生了气,而今好容易不生气重新给了他个机会,他说什么也得把握住了,绝不能轻易放弃。
李寒山皱着眉,正犹豫如何开口,转头却乌歧迫不及待同他走了过来,一面用他那一口算不得标准的汉话着急询问李寒山,道:“怎么样,少主,江少侠他了吗?”
李寒山一怔,反问:“了?什么了?”
“然是窝连夜做出来的好登西!”乌歧仔细一李寒山神色,李寒山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由便有些失望,轻声叹气,道,“可惜了,江少侠好像没拿给少主。”
贺灵城不由也向他,问:“做了什么?”
“就是那个,们中原人喜欢的书。”乌歧认真解释道,“我熬夜重新画了一本,放进了江少侠的行李里。”
贺灵城好一会儿才回神明白乌歧所说的中原人都喜欢的书,是他才给李寒山过的春宫图册。
他不由呼吸一窒,心中有些说不出口的惊恐,道:“把那书给江少侠了?”
乌歧深沉点头。
贺灵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就江肃那性子,贺灵城觉得,若江肃了乌歧所绘的春宫图册,十有八九会恼怒不,只怕恨不得将街所有卖春宫的店铺都拉出来烧一遍——
等等,乌歧刚刚说了什么?这春宫图册,是谁画的?!
贺灵城惊讶抬头向乌歧,愕然道:“……画的?!”
乌歧继续深沉点头。
贺灵城:“不是食人吗?!不是说们不如波斯人那么开放吗!”
乌歧:“……泥知道我是食人?”
贺灵城愕然后退。
乌歧勉强为自己辩解:“养猫实在是贵了,我也妹有办法。”
贺灵城:“……”
李寒山:“……”
李寒山不由便想起了那册子不堪入目的画面。
谁能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是一贯去寡言少语的乌歧护法……
“乌歧护法。”李寒山忽而跨前一步,满面认真同乌歧开了口,“的画工,真的是差了。”
贺灵城:“……”
乌歧:“……”
“人是不可能扭成那样的。”李寒山一点也没注意到贺灵城和乌歧二人古怪的目光,只是仍旧坦诚万分说道,“学过武,应也有实践经验——”
乌歧干巴巴打断了李寒山的话:“我妹有。”
李寒山一怔:“可学过武……”
乌歧:“行了,不要再说了。”
他转过头,像是李寒山一句话打击到了他脆弱的心,头也不回转头离去,只有李寒山还在原地,一脸茫然,挠了挠脑袋,说:“我是不是不该说得那么直接……其实他画画也还挺不错的。”
贺灵城:“……”
贺灵城深深吸了口气。
刚才他听李寒山提到情蛊,说是江肃的报复,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劲了,不过此处闲杂人等颇多,他也不好细问,只好遣退身边几名魔众,让他们一并将孙蔺带到乌歧身边去,而后才转头向李寒山,严肃询问:“情蛊是怎么回事?”
李寒山一时还下意识想要欺瞒,只是胡乱说道:“就是那个苗疆人中了情蛊。”
贺灵城:“那为何说是江少侠要报复他?”
李寒山沉默片刻,忽而想起初花时清给他的锦囊。
那时候他锦囊中的内容,觉得有些难解,便来询问贺灵城应如何才好,而贺灵城的确也他有所帮助,在这魔之中,李寒山觉得,至少贺灵城能成为他的感情解惑。
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觉得江肃生我的气了。”李寒山低垂下头,小声说道,“他要报复那人,是因为昨天我中了情蛊,我……”
他还是耐不住面泛红,却同样愧疚不,一时之,然不知自己究竟该要如何解释。
贺灵城:“……”
贺灵城沉默片刻,伸便去摸自己的钱袋,可他接连两三次也不曾成功将钱袋解开,最后颤一把将钱袋扯下,整个塞进了李寒山的里。
“少主出息了!”贺灵城感动不,“就这是属下的份子钱。”
李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