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沉默片刻,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乱来,他们看得见也听得见。”
哪怕他中实对延景明的建议蠢蠢欲动,他也很想同延景明做些斋戒期间不该做的事情,可此事若对外暴露, 必然会对他不利, 而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不被别人发现。
“你应该很清楚。”温慎之说道, “暗卫就在附近。”
因而他们避不开这些暗卫,也不能刻意躲开这些暗卫, 他人只怕稍微有些小动便要被人发现。
延景明不皱起眉头,认真朝左右看看。
经过一段时日相处,他从暗卫口中摸清他们习惯躲藏的地点,自然也能看出些暗卫都藏在么地方, 因而他牵着温慎之的手, 认真同温慎之道:“如果在这里,他们当然看得到。”
此处不仅是暗卫看得到,这地方可就在老神医门口,周遭还全是民居,延景明可不敢在这里搞事情。
可若是换个地方,可就不一定。
延景明牵着温慎之的手,拉着他往回走, 一面同他道:“窝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温慎之也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空间狭小,人倾身相抵, 全无间隙。
延景明又说:“他们也看不见。”
温慎之很是赞同。
车壁虽薄,可若他们足够小声,却也足以隔绝耳目。
而在斋戒之期,监视之,他人却背德相亲, 此隐秘之感,光是想一想,足以令人口干舌燥。
延景明最后冒出一句:“窝记得,泥画过的!”
温慎之:“……”
延景明简直一句话戳中他的痛处。
他的确是画过,可他也记得自己当时平白想象的痛苦。
好像么姿势都不对,如何亲热都很僵硬,他是坐过无数次马车,可这种事……他毕竟无甚经验,也并未多少人画过,他只能全靠自己想象,着实痛苦。
光是这么想一想,他方才还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登时便恢复平静,脑内只剩下自己反复修改画稿的痛苦。
他觉得无是么人,在这打击之下,应当都不会再有兴致。
延景明却道:“窝看过,泥画得一点也不好。”
他一向很喜欢温慎之的画,这还是他头一回对温慎之的画显露不喜,温慎之不微微一怔,正想追问延景明这句话究竟是么意思,延景明便主动开口,告诉他答案。
“一看就不真实。”延景明认真说道,“真的人是很难做到个动的!”
温慎之:“……”
延景明:“一看就很米有实践经验,介样素不行的。”
温慎之皱起眉,反问延景明:“你……为么这么清楚……”
延景明:“锻炼的经验。”
温慎之:“……”
延景明:“反正窝是拗不到个动的,窝觉得泥也不阔以。”
温慎之:“……”
延景明:“泥要不要来试一试?”
温慎之情沉重。
当此事带上学习画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情,好像忽而便冷静许多。
可他们经走到马车方,偏偏周遭只有名亲卫,秦卫征不知去何处,而名亲卫看见他们过来,还自觉走开一些。
延景明拽着温慎之就要往马车里钻,温慎之有些着急,抓住延景明的胳膊,道:“你不要胡来。”
延景明明白他的意思,还故意提高些音调,认真回答:“天气太热,窝想到马车里乘乘凉。”
温慎之:“……”
他知道,延景明故意将声音提高这么多,显然是故意为说给些潜藏在暗处的些暗卫听的,天气太热,寻个阴凉地休息,实在不是么大问题,只要他们不要有太大的动或是声响,暗卫们当然不会多想。
可温慎之还是觉得此举极为冒险,他们不可能一点声音也弄不出来,而习武之人耳目聪敏,只要有一点儿声响,暗卫首领必然要察觉。
他几乎在中想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与延景明私下为之事,为暗卫首领察觉,暗卫首领大感震惊,将此事上报给皇上,而后天颜震怒,他成废太子,而后余生凄惨——
延景明抓住温慎之的衣领,毫不犹豫一把将他推进马车。
“啊,对不起。”延景明仍在故意说话给些暗卫听,“天气太热,窝手滑。”
温慎之:“……”
延景明也毫不犹豫跟着爬上马车。
温慎之压低声音同他解释,道:“你太冒险。”
延景明不解:“吗?”
温慎之:“如果他们听见——”
延景明抓着温慎之的手,让温慎之挪开一些,自己左右看看,找个合适的角落,自己靠过去,一面道:“泥寄几看看。”
温慎之反问:“你要我看么?”
延景明倚着马车靠垫躺下来。
此番出宫,他们离大队人马独行,又要保持低调,用的便只是民间富家常见的普通马车,车内空间狭窄,延景明很难将四肢伸展开来,他只能蜷起双腿,而温慎之就在他眼,只要他动稍大,温慎之便要小避闪,还躲得有些艰难,他弯着腰,几乎贴着车壁,延景明这才开口同他道:“泥看吧,很难的。”
温慎之:“……”
延景明又深深叹口气,说:“泥还要过来呢。”
温慎之:“我……”
他看异族少蜷身躺在车内,浅金色曲卷的长发自靠垫之上散落,中悸动方起,不免倾身上,要触碰到延景明的手腕,延景明却忽而开口,道:“泥的画里,不是介样的。”
温慎之:“啊?”
延景明一揽他的脖颈,几乎是硬拽着令他贴下身,温慎之匆匆伸手撑住延景明身侧的车壁,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压低声音想要问延景明这是在做么,延景明却又极顺畅地弓起腰身,以腿勾住温慎之的腰,认真说道:“一般人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
温慎之:“……”
温慎之跳如鼓。
异族少身柔软,又经过多训练,有动姿势他都能轻易做到,而今他人身紧贴,虽还隔着些碍事的衣料,也并非是真的在做么见不得的事,可如此动,足以令他意乱情迷。
而延景明还要再凑近一些,他压着温慎之的脊背,令温慎之向下,自己也极力贴近温慎之,而后贴着温慎之的面容,凑近温慎之耳边,认真开口。
延景明:“泥画上个动,正常人的脑袋都会断掉的。”
温慎之:“……”
这种时候,还提么画啊!
延景明又问温慎之:“拗成这样,泥还能动吗?”
温慎之:“……”
延景明:“泥如果不撑着车壁,素不素就要摔?”
温慎之:“……”
延景明:“泥的画比这个还要夸张十倍!”
温慎之:“……”
延景明:“泥看,泥的画,尊的很不对吧?”
温慎之:“……”
延景明:“米有事,改就好。”
温慎之累,不想说话。
延景明这才松手上的力道,让温慎之能够离开个别扭的动略微起身来,温慎之拗得腰疼,他收手想退后一些,延景明却仍勾着腿,睁大眼睛看他,问:“泥想不想寄到正常人能做到的极限是么样的?”
温慎之:“……不想。”
若延景明再这样折腾下去,他就真的要忍不住。
可延景明皱着眉,觉得大家都经在马车内躺下,他们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绘画姿势,既然如此,他们怎么能随便放弃呢?
他有些不满,搂紧温慎之的腰,眨一眨眼睛,再往温慎之身上蹭一蹭,道:“就试试嘛。”
温慎之:“……”
他古怪的撒娇技巧显然并不奏效。
温慎之按着延景明的肩,压低声音,难得满面严肃,声音还略有沙哑,认真同延景明说:“你不要胡闹。”
“窝才没有。”延景明小声嘟囔道,“窝只素想帮泥画画啊。”
他话音一顿,有些疑惑地垂下眼睫,将目光下移,沉默片刻之后,他再度抬首,万分震惊看向温慎之。
延景明:“泥……泥……”
温慎之深吸一口气,他实在不习惯在他人面提及这暧昧之事,可事至此,他与延景明又大婚,他同延景明说这种事情,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温慎之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如此。”
延景明极为震惊。
温慎之看着延景明的神色,知道延景明中还记着他不知从何处推断而来的奇特结,而今也正是推翻谣言的最佳时刻,他便低声凑在延景明耳边,认真同延景明道:“你看,我并非——”
延景明:“泥的病,好得也太快!”
温慎之:“呃……”
延景明开搂住温慎之的脖颈:“介样窝就放!”
温慎之:“……我没病。”
延景明好像没有听见。
温慎之想要强调自己绝对没有方面的问题,以往他是君子行径,不会对延景明别有他念,如今是因为延景明方才勾腿贴着他乱动,他才有反应,可他根本来不及开口,延景明凑上来,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他们双唇相贴,也仅仅只是轻轻触碰,延景明不敢发出太大声响,以免引起外头暗卫注意,而今这一切也有些脱离他的预测,他没想到温慎之真能有反应,这可就令他有些为难……眼下这情况,他们要怎么才能离开马车走出去?
延景明抬起眼,同温慎之目光相接,片刻之后,他开口,道:“窝记得泥还画过一副画……”
温慎之咬牙:“别再提画。”
延景明小声:“窝可以学一下。”
温慎之:“……”
延景明:“泥不要窝帮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