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学习,努力不让任何人,伤到自己。
这个世界,既然没有人保护她,那么希望至少自己可以。
“你凭什么在本王面前那么清傲?”南烈羲的薄唇,逼近她的鬓角,他的眼底炽燃着想要一手毁掉她的希冀,偏偏她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越来越从容,也学得更聪明。
那一句话,像是低低的咒骂,在她耳边,异常清晰。
“因为,别人可以轻贱我,但如今自己犯贱,那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她的笑意轻柔绽放,浅棕色的瞳眼散发着金子般的光热,此刻他眼底笑靥如花的少女,突然像是从迎春花里跳跃出来的花仙一般精灵清丽。
他微微眯起眼眸,像是重新打量着她的容颜,一句冷哼,带着一如往昔的毫不怜惜。“轻贱你?是说本王么?”
“王爷觉得你是么?”琥珀眼波一闪,别开视线,冷冷淡淡地回应:“我说的,是毁掉我一切的那个男人。”
“知不知道你说那个人的时候,男人都会很扫兴?”南烈羲冷凝着俊颜,伪善的笑容丝毫不存在,拧着俊眉,已然不悦。
琥珀眼底的笑,突然有了嘲弄的意味,她挑眉看他,却透过那让女子都汗颜的俊美容颜,看到一颗被染黑的铁石心肠。
她扬声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说,王爷难道就不这么想?你不就想要我亲口承认,我卑微肮脏,成为你的女人,该叩首感谢你的不嫌。”
南烈羲但笑不语,只是那眼底的笑,却变得毫无波澜起伏。他好奇地瞅着她,这个太敢说实话的女孩,更觉得他居然没有杀了她,是个多年来未曾打破的奇迹。
“不过,这些对我都没关系,羞辱,嘲笑,讽刺……因为是王爷,所以真的没关系。”琥珀淡淡睇着他,说话的口吻无关情绪,仿佛是释怀,也像是绝望。
南烈羲脸色蓦地沉下,俊颜紧绷着,她像是一朵开在悬崖边的花,即使被逼到了绝境,也要用全身力气开出美丽的花。她并非浑然不怕,只是面对世间险恶,越来越淡然从容,他突然才发觉,一百多日,她成长蜕变了许多,比他想象中更多。
“因为王爷你,憎恨爱,厌恶爱,也——”他眼底的少女绽唇一笑,那副清绝姿容,让人过目不忘,她默默吐出几个字,突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显得遥不可及。“不懂爱。”
他本就是无心无情的冷血男人,她亲眼看过他毫无表情地取人性命,又何必指望他能够大发仁慈善待自己?他因为利益阴谋留着她的性命,她偶尔冲撞也只是施加惩罚却没有真真废了她,这些,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她对他,没有任何指望。
“别跟我说爱,总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都是傻瓜。”他突然长声冷笑,笑的愈发张狂放肆,俊秀面容微微扭曲,更显得可怖。
他一世精明,玩弄权力,居心叵测,算是及其聪明睿智了吧。
但琥珀却突然发现,他没有人的情感。
“爱那种玩意儿,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么?”他突然幻化为往日的魅人野兽,懒懒贴着她的身子,手掌在她的夫颊上游离着,然后……缓缓往下,拨弄着那精巧的富贵锁,眼神深不见底。“往后,本王也可以常常爱你。”
他以为床弟之事,欢爱缠绵,香汗淋漓,就是爱人的方式?是他太冷漠太无心,还是——
琥珀却不敢再揣测下去,只因看到他的目光如炬,显然已经看清她的心思。
他危险的平静着,俊颜一分分压下,捧着她的小脸,薄唇迎上她的粉嫩唇瓣,他却没有霸道深吻,只是摩挲着那比春日花瓣还要柔嫩脆弱的唇,带给琥珀暗暗的颤栗。他必须承认,她的身上有一股干净出尘的味道,就好像是雨后的青草地,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多呼吸几口。
这一回,他慢慢探入,并不急于一时,像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琥珀任由他肆意妄为,他只是想要从女人身上感觉到享乐,反正女人在他眼底,就只是一种宣泄的工具而已。
他吻的太深太长久,更试图在琥珀那方,得到些许回应,可惜她是笨拙的小兽,战战兢兢保护自己不被庞大巨兽吞吃入腹,也完全没有迎合他的意思。
他眯起黑眸,深感不悦,跟她废话那么久已经让人恼火,如今他身体的欲望,更不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可以替代,想到此处,他的手掌用力压制着她的后脑,更深地吞灭她的剩余空气。
他就要看她,极致窘迫即将溺毙的表情。
她呼吸困难,慌乱的双手已然开始乱抓东西,却只能抓住他带着凉意的袍子,头脑昏昏沉沉的,他仿佛要推她入地狱。
这个吻,太长。
他吻自己,已经好几次了,这次却最可怕。
她几乎要吻的吐了——
内心的莫名情绪在翻江倒海,她好不容易等他的唇离开了自己,才支着双手大口大口喘气,他的吻,隐约带着怒气,更像是一种惩罚。
琥珀就困在他的身前,她眼眸渐渐恢复了方才的清澈冷淡,却蓦地迎上那一双诡谲而深沉的黑色眼眸。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为何在他的眼底,看到一丝恨意?
但那转瞬即逝,下一刻,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将身子逼入她的腿间,欣赏着她突地变得惨白的面色。
他的炽热,烫着她的肌肤,让她不可掩饰的紧张不安起来。
南烈羲面无表情,温热的手掌划过她的腰际,却猝然扯开她身上的腰带,顿时那素色外袍,在她身上敞开。
他淡淡望着她,手掌探入白色里衣内,探索着那细嫩温暖的女子身体,琥珀身体僵硬,他每每移动一寸,那里的肌肤变烫的像火。
她觉得自己早该麻木,为何他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他摸索着,突然五指一紧,将一片白色的物什拉出里衣,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