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fyue club的突然倒台, 导致帝京那些酷爱蹦迪、喝酒、夜生活的人没了一个可以肆意消费的大型场。
如今,施允南和付子遇投资合作的夜店doll club式对外营业, 不出一周,就疯狂招揽了原有的这批消费者。
从试营业到现在,日日客流量爆满的状态。
施允南坐在好友早已经预留好的vip卡座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在舞池里肆意蹦跶的人群。
“来,最近刚刚拿到手的chivas珍藏版威士忌。”
付子遇在他对面坐,将黑金色包装的酒瓶稳当落, “自一个人的时候没舍得喝,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过来庆功。”
“最近忙,这不一有时间就来了。”
施允南和好友碰杯, 一饮而尽,结果没喝两口就被酒劲辣得够呛。
付子遇这个损友不但没帮忙, 还一个劲地笑话,“说了珍藏版的烈酒,要慢慢品,谁经得起你这么猛喝?”
施允南呛得难受, 将剩没喝的半杯酒放了回去, “你赶紧换点度数温和的酒过来。”
“不吧?你的喝酒能怎么降那么多?”付子遇喝了一口威士忌, 感觉还好。
“这才多久没见?你真在骆令的‘管教’变成小白兔啦?”
“不不行。”
施允南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好友, 解释, “哥待会儿要过来, 他酒量浅,喝不了这种度数的烈酒。”
“你哥?”付子遇从脑海中搜刮出一个名字, “温亦北?”
施允南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和你认识的时间虽然长, 但你和哥不没见过面?”
付子遇眉心有点拧上了,随口一扯,“没见过,也没必要见。”
身为施允南的死党,付子遇对于施、温两家人压根没什么好印象。
虽然施允南再三解释‘温家长辈和孪生哥哥对自很不错,他们和施家人不一样’,但付子遇就留着自那点不找点的小偏见——
让哥哥留在温家享福,把弟弟丢在国外遭罪。
这两家人能好到哪里去?
半斤八两而已。
付子遇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饮尽,带着点浪荡公子哥的劲头,“这夜店没有不烈的酒,你哥要喝不了,那就让他趁早……”
话还没有说完,两人的身后就响起一道询问。
“允南?”
温柔到极致的线,在一众喧闹里格外特别。
施允南侧身看见温亦北,愉悦起身,“哥,你总算来了。”
温亦北将自家弟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认对方没有瘦到掉肉,才笑着跟他入座。
“刚进门就这音乐给震晕乎了,找了好久没找到,问了侍者才知道你给的卡座位在二楼。”
说完,他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眉心闪过一丝不适应。
温亦北从未进出过酒吧夜店,从小到大去的最多对方音乐厅、演奏室,他习惯了悠扬悦耳的乐器,对于这类热闹的蹦迪曲实在觉得吵闹。
要不听说这家夜店自家弟弟出资的,他压根就没打算来。
“你怎么会想到投资夜店?”温亦北问。
施允南揽住他的肩膀,指向对面的好友,“哥,向你式介绍一,付子遇,他才这家夜店的老板,顶多算出资的合伙人。”
温亦北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你好,叫温亦北。”
“之前常听小南提起你,谢谢你这些对弟的帮助和照顾。”
“……”
付子遇盯着温亦北卡壳了两三秒,掩唇慢半拍地回应,“哦,不、不用谢,朋友。”
施允南拿起桌上的酒单,“哥,你要喝点什么?”
“度数浅点的有吗?”温亦北不太了解地看了两眼。
他平日只在宴会、接待会等场合饮酒,一般酒性温和的香槟、红葡萄酒。
对面的付子遇想也不想就应了来,“有的,让侍者马上给你拿。”
施允南朝好友瞥了一眼,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微妙。
温亦北道了谢,随口问,“这边卫生间在哪儿?想去洗个手。”
付子遇迅速回答,“右边走到头就了。”
等到温亦北起身离后,施允南就见对面的付子遇飞速坐了过来。
付子遇勾上好友的肩膀,“之前只听说你们两兄弟长得不像,但没想到你哥长得这么好看?”
施允南挑挑眉,忽然间一个肘击敲向了对方的胸膛,“警告你,别打哥的主意,他和可不一样。”
“——嘶。”
付子遇这一着实挨得不轻,疼得就快呲牙咧嘴,“打什么主意了?他怎么不一样了?”
“哥和、们不一个世界的人,他从小在外公身边长大,平时不爱闹也不爱玩、心思也干净,反你别去招惹他。”
付子遇沉默两秒,笑了笑,“知道了,你说的好像恶不赦邪一样。”
“谁不知道你付大公子哥的厉害啊?爱慕者多到数不过来。”施允南挑眉揶揄。
“瞎说,你少损句吧。”
付子遇被好友着一通打岔制止,心里哪里还能乱想?
他看得出来,像温亦北这样的人,由外向内连着骨子温柔干净的,不他这种‘整天没个型’的公子哥能去招惹的。
两人聊着,温亦北就从洗手间返了回来,他看着被付子遇占去的座位,微微一愣。
“你们兄弟聊,去楼前台看看……”
付子遇对上温亦北的视线,还意识地加了一句,“顺带给你带点度数浅的鸡尾酒。”
“谢谢。”
施允南眼见着好友楼了,拉着兄长重新坐回到自身边,“哥,你觉得这家夜店怎么样?”
温亦北实话实话,“比想象中的好,看得出付生管得很规范。”
“你喊他名字就好,别瞧他长得高大、人模狗样,实际上比们兄弟两人还小个月。”
“人模狗样?”温亦北一怔,宠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哪有你这么形容自朋友的?不礼貌。”
施允南笑笑,本质上没什么恶意。
他和付子遇相互间‘爸爸儿子’叫惯了,真没那么多礼貌讲究。
温亦北想起刚刚走近看见的两人过贴近的距离,眸底晃过一丝不妥的微光,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
忽然间,一道醉酒的身影就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他们的卡座边上。
——哐。
对方手里的酒杯巧砸在了温亦北的脚边,四五裂的酒瓶渣混合着半瓶酒水,弄得一地满地狼藉。
“哥,你没事吧!”
施允南眼疾手快地起身,将身侧的温亦北步拉,“碎渣子有没有溅到你?”
温亦北看着自突然被殃及打湿的裤腿,忽地感受到了一丝轻微的痛意,他稍稍拉起裤脚,脚踝处果然多了一丝渗血的小伤口。
不过,伤口的面积不大,程度也不算严重。
“没什么事,你呢?”温亦北没会这点小伤,反而关心起自家弟弟。
“这叫没事?”施允南拧眉,自责生气。
打碎的酒瓶挥发出浓郁的烈酒酒味,闻着有些呛鼻。
摔倒的人还趴在地上残渣中,不知道真摔晕了,还在故意装死。
“喂!”
施允南用脚尖点了点地上人的手背,企图提醒。
“别碰!”
对方烦躁痛苦地发出一抗拒,听上去带着三醉意。大约过了两秒,晕乎乎的他才从地上费爬了起来,“对不……”
完整的道歉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卡在了喉咙中,双方对上视线,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彼此。
“原锐?”
“施允南?”
和上回见面比起来,这回的原锐可就显得落魄多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酒水浸湿了大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还多了道血痕,显然被酒瓶渣子给划伤的。
“见面了。”
施允南将他上打量,微微摇头,“就你一个?上次你那么帮谢可越出气,这回他怎么不来帮帮你?”
“就一个怎么样?你别有事没事就带上可越!”
上次在夜店被坑的事还历历在目,原锐被酒意占据的双眸里充满了敌意,说话一如既往带着刺。
“今天没心跟你们耗,别惹。”
“等等,谁让你走了?”
施允南迅速将他拦在原地,犀利反讽,“有些人一如既往的不长眼睛,自喝醉酒撞到人、还害对方受伤了,现在连句道歉没有就想要溜?”
“允南算了,没事。”温亦北在身后低提醒。
“哥,你别管,这原则性问题。”
原锐还那个一点就爆的朝天椒脾气,他立刻揪住施允南的衣领,抡起拳头威胁,“你说谁眼瞎?”
“施允南,上回看在谢可越的面子上才没直接抡起拳头揍你。”
眼看着双方有干架的趋势,温亦北迅速上前护短,“这位生,你道不道歉无谓,但请你立刻放弟弟!”
“弟弟?”
这个词不知道怎么戳中了原锐的心窝子,他眸底的恍惚一闪而过,忽地爆发出更大的脾气。
“你算哪门子的哥哥,别来多管闲事!”
原锐反手一推,度算不上强,但温亦北没防备地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滑片,顿时失去重心往后一摔。
他的腰部好巧不巧地摔在酒桌圆角,强烈的钝痛感让他无直起身子,只能瘫坐在一侧的沙发软座上缓和痛苦。
原的施允南没打算真动手,就等着原锐一句道歉,这事就这么翻篇过了。
毕竟温亦北也不娇气大小姐,这点小伤还真不至于他们大动干戈。
可现在形势急转直。
施允南一心维护自的兄长被原锐推到受伤,终于还爆发出了怒气。
原锐看见温亦北的痛苦脸色,内心刚钻上一抹愧疚感,结果一秒——
施允南就一拳揍了上来,带着成的气。
施允南最初在国外上学的那些,学会最有用的一件事就用拳头说话,真要论起动手干架,他从来就没有憷过谁。
“……”
原锐猝不及防地被施允南轰到在地上。
他戴在脖子上的白玉吊坠被意外甩出,砸在地上‘咯嘣’碎成了两半。
原锐脸上的怒意骤然凝固,他盯着碎裂的白玉坠,眼眶渐渐发红,连带着呼吸起伏也跟着厉害了。
“允南,发生什么了?”
付子遇急匆匆地上前,随手将精心调制的鸡尾酒搁在酒桌上,他望着满地狼藉和突然出现的原锐,一时没弄白怎么回事。
温亦北才从腰部的钝痛中缓过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允南……”
“施允南!”
回过神的原锐就猛地爬了起来,红着眼眶嘶吼道。
他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带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冲了上来,“跟你拼了!”
“允南!你小心!”
“原锐!你别在的地盘上闹事!”
温亦北和付子遇一前一后地急喊,还没能止住始干架的两人……
半小时后,荣兴区派出内。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原锐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眶没说话,不过酒意已经被打醒了。
施允南气定神闲地坐在另外一侧,身侧还跟着操碎心的温亦北。
双方打闹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夜店内其他客人的关注,有消费者怕闹出大事,躲在围观人群中闷不响地报了警。
夜店和这个片区的派出就隔了一条街。
民警一听说夜店打架闹事,不到五钟就出警抵达了现场,再然后,将他们两人带了回来调查。
不远处,作为夜店老板的付子遇忙着和派出的民警解释况。
“你看看你,手臂擦伤了。”
“哥,这点小伤没事。”
施允南压根不在意这点擦伤,反问,“你腰部还疼吗?还去医院拍个ct吧?你要腰部受伤严重,和原锐那家伙没完。”
说完,他瞥向长椅另外一头的原锐,对方一反常态地低头坐在椅子上,紧握的拳头渗出不少血色。
“那块玉佩可能对他很重要,看着他一直攥在手里。”温亦北低和自家弟弟说话。
想来,对方手中的血迹就碎裂的玉佩割了伤口。
“不故意砸碎的。”
施允南眸光微晃,还补充了一句,“他只要肯向你道歉,就立刻向他道歉赔偿。”
温亦北叹了口气,没说话。
事闹成这样,再去个谁对谁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很快地,付子遇就跟着办事民警走了回来,后者公事公办道。
“既然你们双方意私调节,那这事就好办,在案件确认书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记住不为例!”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秦简的音,“家主,施生在那边。”
“……”
施允南对上了骆令的身影,内心一咯噔,那股轻松劲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解释,骆令就操控着轮椅靠近,那目光深邃凝重得可怕。
施允南意识地怂到想要躲避,却不得不强行挂起笑容,“你怎么知道在这儿的?”
“你们在夜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难。”
骆令看似平淡回了他一,实则心里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他今晚提前忙完了工作,想到施允南午随口提及的那句:还你要陪去?很乐意让你亲自监督。
于,骆令心思一动提早抵达了夜店,没想到对方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施允南极掩饰心虚,“就点小摩擦,已经解决好了。”
虽然原锐在夜店铆足劲和施允南对着干,但到了局子后,他反而缩了回去主动提出要私和解。
温亦北这边也不想把事过闹大,点点头就意了。
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冷静的询问,“你好,请问原锐在这边吗?他哥。”
有民警回答,“喏,在里面坐着,你他家属?登记一。”
众人闻言,不约而地挪去视线——
一名身形高挑的男人径直朝着原锐走去,第一时间在对方跟前蹲了来。
大概注意到了过渗血的双手,男人不由说地控住原锐的手腕。
“路照安,你给放!”原锐抗拒。
名叫路照安的男子看着清瘦,但气似乎格外厉害,原锐压根拗不过他。
路照安冷静对上原锐的双眼,问,“你不让处,想要把这事捅到师父面前?”
“……”
原锐没说话,但也没乖乖摊手。
路照安也不强求他听话,沉稳而小心地掰他紧握的双拳。
很快地,沾了血色的碎裂玉坠就展露出来,向来拽得没边的原锐忍出点哭腔,“它坏了。”
路照安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起伏,“没关系,……”
“你当然觉得没关系!”原锐猛地将手抽回来,像个鼓起气的河豚。
他冷笑一,眼带嘲讽看着对方,“从小到大,你路照安什么时候会真考虑过的想法?”
原锐丢这句话,起身匆匆在民警的确认书上签了字,“你好,可以走了吗?”
民警看向施允南等人,“你们双方如果能达成一致的话,随时可以离。”
原锐看向施允南,神色依旧不好看,然后,他将视线转定在温亦北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他极为诚恳弯腰鞠了一躬,闷道歉,“一码归一码。”
“对不起,刚才手没个轻重误伤了你,麻烦你去医院检查吧,过两天会主动找你赔偿的。”
“……”
施允南和温亦北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原锐会主动道歉。
小孩脾气怎么这么别扭呢?
原锐迅速出了派出大厅,被丢在原地的路照安缓缓起身,主动走到施允南等人的身前。
“各位,小锐从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脾气也纵得不知道收敛,如果今晚他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家原谅。”
路照安讲话很平稳,有种不符合他轻长相的历练和沉着。
施允南想起那块被砸碎的玉坠,口问,“原锐的那块玉坠很重要吗?”
今天这事双方有一定的错,不过玉坠这事实属来得意外,施允南见原锐主动道歉了,自然而然就问起了这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
路照安回他,“这事会想办法处,不劳各位费心了。”
他主动递上自的一张名片,“如果后续需要协议赔偿,你们随时可以联系。”
半钟后,路照安也离了派出大厅。
付子遇将收到手的名片递给好友,“原氏玉器,路照安,你们谁认识?”
施允南第一个摇头。
坦白来说,在他的梦境中只出现过原锐这号人物,路照安完全在了他的现有认知外。
而且原锐不原家唯一仅有的少爷吗?路照安和他姓氏不一,刚刚进门怎么还自称原锐的哥哥呢?
“你手臂上的擦伤怎么回事?”
忽然间,骆令的沉发问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温亦北口应和,“对,允南,你手臂上的擦伤得赶紧处。”
施允南将注意挪了自的身上,莫名心虚地瞥了一眼骆令,死鸭子嘴硬。
“没事,打架受点伤不很常?原锐还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呢。”
骆令不接话,温亦北也不赞他的说辞。
施允南暗戳戳给付子遇发送眼神信号,两人不愧多好友,后者瞬间给了台阶,“要不,们出去再说?”
“嗯嗯,出去再说。”
三钟后,一行人全离了派出。
温亦北原本想着陪施允南去医院处伤势,但在施允南的再三保证,只好跟着付子遇顺路回夜店取车。
两人刚离没多久,行一步取车的秦简就将自家车子了过来。
等到骆令和施允南上车后,他才将前排的药袋拿了过来,“家主、施生,刚刚看见停车场边上有药店,就自作主张买了点药,要不你们处一?”
从这儿回家,至少还要半小时,伤口之类的,还及时处比较好。
施允南主动接过,“谢谢。”
骆令递给秦简一道眼神,对方点头,默默将后排车门关上后,却没急着回到驾驶位。
车内只剩两人,整个空间静而静。
施允南侧身看向骆令,试探性地问,“骆令,你不生气了?”
“?”
骆令对上他的目光,反问,“在施二少爷的眼中,就这么容易生气?”
“反倒施二少爷,两次来夜店,两次得闹出些动静。”
他的目光很冷也很沉,一时半会让人看不出多余的绪。
“……还以为你担心的伤口,说来说去,你还气万一把事闹大,给你和骆氏丢脸。”
施允南回避了他的目光,嘟囔了一,在心底暗嘲自的自作多。
他打药袋里查看——
秦简买的药品很齐全,从伤口清洁水,到创伤专用的消毒棉签,再到处完毕后的涂抹药膏,一应俱全。
施允南试图用清洁水给自处手肘处的擦伤,但因为伤口的位置太过别扭,他不特别方便处。
骆令没忍心,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却因为坐姿不便喊道,“靠近点。”
很显然,打算替他上药了。
“哦。”
施允南眼角偷溜出一丝笑意,他不单单将手伸近,而整个人偏着身子靠了过来。
骆令微微凝住呼吸,始处起伤口。
伤口被刺激出了些许疼意,向来很能忍疼的施允南破天荒地‘嘶呜’了一。
和刚刚在派出里的‘满不在乎’判若两人,像只受伤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只不过,这呼痛里多少有些刻意,刻意得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骆令看破不说破,只脸色终于缓和了来。
施允南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绪变化,解释,“今天不惹事,原锐招惹上来的,而且连酒没喝口,也没其他人拉拉扯扯的……”
“看出来了,对方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你们的确不一般的‘拉拉扯扯’。”
“……”
施允南被堵得没话反驳,总觉得骆令藏了点刻意的逗弄。
骆令初步清完伤口,拿起了一次性的消毒棉签,他盯着清洁后面积不小的擦伤,一忍再忍后喊了全名。
“施允南。”
“嗯?”
“以后别不把自当回事。”
即便小伤,也不要再有了。
施允南怔然,没由来地觉得鼻子一酸。
小时候的他常有这种磕磕碰碰的伤口,因为没有家人在身边,每回他自个儿随便处。
毕竟男孩子,不至于矫到哭哭啼啼。
长大以后,施允南更不把生活中的小病小伤放在心上,可他没想到,今时今日有人替他惦记上了。
——以后别不把自当回事。
施允南在脑海中回味着这句话,他从酸涩的动容中挣脱,认认真真地回应,“骆令,知道了。”
骆令得到他的回复,手中消毒的动作越发轻柔了来,“要真疼了就告诉。”
施允南没了一始的心虚和拘束,肆意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久,心绪止不住地泛起涟漪。
“怎么办呢?现在真觉得有点疼。”
骆令敛的眸底闪过一丝悦意,相处的时间长了,轻易就能辨施允南的语气。
比如现在,一听就知道他存了逗弄人的小心思。
骆令抬眼对上,平静如初反问,“那你想怎么办?”
施允南反拢住骆令搽药的手腕,神色格外动人,语调仿佛沁了蜜。
“要老公亲亲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