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人都早出早归,晚上过了九点基本没有夜生活,都是各自抱窝休息。
“我为了省电,只在自己房间装了点灯,你俩凑合着用煤油灯行吗,明天我出门买一盏电灯回来。”
“我们没那么多麻烦事的,煤油灯挺好,我喜欢闻煤油的气味。”
陈诺知道铁子是好心,所以更加不能用这份心要求别人,而且她确实喜欢煤油灯,也很久没见过这种小玩意了。
她抱着灯跟秦义回了房间。
两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地板都是水泥,风一吹进来灰尘满天飞,窗户是玻璃的,糊了几层老旧的报纸。
两人睡同一张床,特别挤,只能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还需要同时侧身才睡得下。
“明天上山我们要做好准备,带上刀之类的东西。”她用手碰了一下秦义的腿。
“刀也要带啊,应该能有山路可以走的,不用边割边上吧?”
秦义以为要带到上山砍挡路的灌木。
“不是这个意思,带就对了。”
她说的是遇到危险有个防身的家伙,不至于像在玛山的时候那么狼狈。
“嗯…陈诺姐你不困吗?”
“我在想,如果那一家四口就是死者和保姆一家,那还能有谁这样针对这家人呢?”
她把小男孩是姐弟结合精华的言论推翻,自己说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而且我看到的一家四口,也可能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年轻转向衰老的变化会很大,甚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她看到那一家四口时,完全没有联想到死者的保姆。
秦义问:“那小孩的尖牙怎么说?死者就是一个正常的中年男子,我看他牙挺正常的。”
陈诺:“可能小时候是这个样子,有钱的话什么办不了呢?”
不可否认,钱不是万能的,但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就算死者天天用磨刀石磨牙也行啊,世界上可什么人都有,就算这种行为真的很奇怪,但比这更奇怪离谱的都有。
秦义一阵沉默,凶手如果是那四个孤魂里的小男孩,他们起码见过这个人了,如果不是,那凶手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
让他们追到天涯海角都追不到。
他说:“而且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家人死了,他俩却从来不回来,父母知道孩子有出息了,为什么不要求把全家人接到城里?”
陈诺:“除非铁子撒谎,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一切皆有可能。”
秦义:“我觉得可以排除,这事随便找个人问就知道是真是假,除非全村人跟着撒谎。”
“睡吧…明天上山看看。”陈诺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晚安陈诺姐。”
真想把这些糟心事抛在脑后,但这不仅是工作,更是给死者和世人一个说法,,所以他们不想放弃,也不想脱手给别人来做。
她躺着回忆宠物店的老板,让贝贝把宠物店服务员的联系方式发过来,村里信号不太好,信息好久才发出去。
秦义似乎睡着了,身体没有小动作,鼻腔嘘嘘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