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觉得我们俩认识时间太短,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实际上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相信我。”
这句话有点熟悉呀,真的在哪听过,是周闻屿对她说过。
两人给她的感觉虽然不一样,但身型声音各方面真的很像,连在怀里的感觉也那么像。
一个朦胧的想法诞生在她的脑海里。
“你是不是周…”她还没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梦醒了。
“到了,别睡了,起来干活了你俩。”
开车的同时看见身后两头猪睡得可香,他累死累活的开车,心里不平衡,叫醒他们的时候都比平常声音大。
“那么快…”秦义伸了个懒腰,哈欠有碗口大,真是睡得入迷了。
陈诺被叫醒,心里有不满,因为她离真相就差一步了。
这是一个村落,能安顿的地方都不够他俩入眼的,但肩负任务,所以不挑了,直接找了个靠近死者老家房子的地方入住。
“这条件还行,没我想象的鸟不拉屎。”
村里的许多人还是靠养牲畜,种庄稼,上山挖东西为生。
环境非常原始,就是爷爷奶奶那辈的风光,三两村民在家门口拉个凳子,用树墩当椅子,下棋喝茶嗑瓜子。
“的确,我老家的厕所都是没坑的,大家都在路边的草丛拉,洗澡的时候全村人都在河里洗。”
“……”秦义觉得这太荒谬了,可能是他平时看惯城市面貌,对没有坑的厕所哪有概念。
入住的地方是一个民宿,说好听点是民宿吧,说难听点是村民的杂物间腾出来给他们住的。
村民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夫,名为铁子,每天鸡没醒就要出田耕种,回来还得喂鸡喂鸭,模样也是典型的农民样子,皮肤黑黄,双手粗糙。
一群鸡鸭看见陌生人来,扑棱着翅膀逃窜。
秦义皱着鼻子,一股牲口棚味儿,难闻得紧。
“这房子还是平房,不是瓦房,挺好挺好。”
他可不想让前辈觉得他吃不了苦,住哪还不是一样,反正是暂时的。
“那个,老铁,你们这有姓蒙的家人不?”秦义追着他问。
村民铁子太热情,有人给他钱来他这住几天,所以高兴坏了,抢着行李帮忙提上去。
“以前好像有一户,我小时候还跟那家人的儿子玩的特别好,后天儿子出去了,家里的人又都没了,儿子也没再回来。”铁子说。
放好行李后,他们三个人也在门口架起小板凳,在树底下闻着鸡屎味,喝着隔夜茶聊天。
“铁子叔,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陈诺把死者的照片拿给他看。
铁子嚼着泡发的茶叶,看着照片说:“我不懂,你现在随便拿个人来我都觉得像,也觉得不像,因为那时候太小了。”
秦义:“那这个人呢?”
他盯着保姆的照片,目光深沉,过了一会才说:“嗯?叫啥呀,看着眼熟。”
“叶小小。”
“欸,这个我知道,她也是我们村的,这俩人的家都挨着呢。”铁子一拍大腿,说道。
看来还真来对了。
“他们都是一家四口人吧,家人全都不在了吗?”
“不是啊,他们就是一家人,这个叶小小是蒙大春的姐姐,两人同母异父,所以住倆屋,是姐弟俩嘞。”
“……”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发展是这个结果,可死者跟保姆两家的户主和家庭成员都不同,很可能是挂户的。
这样说是真那啥恋???
在农村这种相对封建的地方,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挺常见的,但姐弟是会影响子孙后代的。
“陈诺姐,你说那个小男孩牙齿很尖,该不会姐弟通了,生出来的基因有问题,所以才……”
“秦义你越来越聪明了。”她像摸狗狗似的揉秦义的脑袋。
年轻人哈哈大笑,他也这样觉得。
“我还记得那一家四口的模样,如果我绘画水平能百分百还原就好了。”
“陈诺姐没事的,我觉得不虚此行了,这是一个非常有帮助的线索。”
铁子看他两在角落聊了半天,“茶凉啦!”
“来了来了。”秦义才跟她继续坐回去。
铁子哈了好大一口茶气,问:“话说你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对。”
“咋回事呀,能透露不?”
秦义下意识看了眼陈诺的脸色,她挑了挑眉。
“他俩都死了,我们是警察,回来调查。”
陈诺在内心诧异:我现在是麻辣女警了??
“哎哟喂,人怎么就没了!”铁子把嘴里的茶叶喷出来,一地的茶水。
两人一脸平静,拿出例行调查的范来,“他杀,死相古怪,希望你不要随意透露,引起民众恐慌我们是有权追究的,还希望你配合调查。”
铁子一脸任重道远地说:“我明白的警官,辛苦你们了,这房费我就不要了,你们待多少天我就好吃好喝招呼多少天。”
秦义做了个“哒咩”的交叉手势,“你不要忘了,共党从来没拿过人民一分一毫的粮食,我们才不会白在你这吃喝的。”
秦义真是忽悠小能手,连陈诺都要对自己是个优秀警官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哎呀,太客气啦,我还让你们住那么差的地方。”铁子激情地握住秦义的手,站立起来来了个不太标准的敬礼,就差热泪盈眶。
“没事,到民众中去,是我们的义务。”秦义冠冕堂皇地说。
陈诺根本插不上话,她只负责做好一个高冷的女警。
“你们有什么线索没,可以探讨一下,这地我门清啊,没准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铁子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小许多,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线人,价格我私人开给你,不属于公费。”
陈诺真的忍不住了,凑近秦义的耳边说:“!!!黑客帝国吗?”
“没事的。”秦义拍拍胸脯,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了。
铁子简直听到天方夜谭般,“啊啊啊!!”狂叫着冲进屋子里,黄色的水晶胶拖鞋都跑飞了。
两人原地懵圈,这看起来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难道刚刚有人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