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这一棋的日刊”
“啊,谢谢!”周秀接过日刊,第一时间打开8版,突然手一松,刊报就掉在了地上。
“咦,怎么呢?不舒服吗?”
“……”今年定为初段的名单和照片,醒目地被印刷在8版的刊面。
“赵市长,您定的《棋艺》。”
“好的,放这里,你出去吧。”赵正用手随便地翻了翻,突然一个熟悉的字眼让他的手僵在半空。
“赵市长?!您怎么了?”
“没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是。”
“哈哈哈!”安静的棋馆暴出几声不协调的笑声,引得大家侧目。
“老赵,你发什么神经啊,什么书有那么好笑?”
“你自己看!”赵雷把书往后一丢,自个还在乐着笑。
不一会而,清风棋馆里安静的空气终于不覆存在,棋盘上停留着一盘盘未完的对局,而对弈的人却都凑在了一起,好不热闹。
“好,好,恩,老李你就别罗嗦了,一件事婆婆妈妈地搞半天,我挂了!”谭弈挂上电话,转过头看件个神情紧张的徒弟,做了个ok的手势。
“哦也!”姜云一爆发力够强,这声音估计连楼下的都能听见。
“他们2个都……?”张然的声音明显激动。
“恩。”谭奕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长然把从赵雷手中抢来的免费餐卷从裤兜里掏出来扬了扬:“今天春满包间,不醉不归!”
“这个谭弈,竟然敢先断我电话!”李严把话筒重重地放了回去。
“谭弈又怎么呢?”王星一进门就听见李严说着谭弈的名字,估计那个不照常理出牌的人又把这位做事一板一眼的李院长给得罪了。
“没什么,跟他过去‘光辉灿烂’的历史比起来,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发生在狂人身上,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李严气呼呼地说。
王星听了暗笑:这2个人,扯皮斗嘴都多少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了,刚刚挂的是谭弈的电话吧。”虽然是疑问的形式,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毕竟整个棋院能把李严给气得行为失范的人,也只有他的老冤家狂人谭弈了。
李严平时做事都很有理智的,就是一碰到有关谭弈的事,个人思想就比较重了。只见他嘴巴一歪:“那个老小子,自己打电话来问我情况却还说我婆妈!我哪点婆妈拉?气死我了!他……”可能顾及形象,李严还是把粗口给吞了回去。
王星忍住笑:“是,是……您不婆妈,那狂人乱说……”其实王星想说的是,你在遇到有关狂人谭弈的时候,就会从‘一点都不婆妈’升级到‘婆妈得不能再婆妈’。只是,那话王星可不会说出来。
“对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李严下一刻,就恢复成为了那个理智的棋院院长。
“我没比赛就不能来吗?”王星笑着说:“来找个人,顺便实现跟杨海在半年前的承诺。”
“你会跟别人定承诺?呵呵,还满有趣的,不过杨海他今天出去了……这小子,一天到晚地东跑西逛,本来满有天赋的一个人,就是不专心。”说到杨海,他的计算能力也在棋界响当当了,资质几乎可以说是中国棋手中最好的一位,可就是不怎么专注,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了棋盘以外的事上,李严每次谈到他,都要摇头。
“他不在没关系,我不是找他。”王星说。
李严有点搞不懂了:“不是你跟杨海的事吗?”
“但我没说就要找他啊!”王星无辜地耸了耸双肩,似乎最近满世界地飞,这个具有欧世传统的动作被王星做得惟妙惟肖。
李严见王星都来这套,顿时头大:“好好好,你慢慢找……我说小王啊,你可不要跟杨海他们学坏了啊。”说罢,还颇为担心地拍了拍王星的肩膀。
王星顿时大汗,打了个哈哈,就走开了。
今天寝室里只有张玲和赵小佳2个人,听到敲门声,正要出去吃饭的赵小佳打来门,只见王星站在门外,温和地笑着说:“余小桥是住这里吗?”
赵小佳一打开门,见偶像就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见王星还站在门外,脸红了红,侧身说道:“您,您好,王星老师,您请进!”
王星走进坐了下来,也很随便。毕竟他也经常跟一些棋迷和小棋手一起相处,所以显得很自然。相对的,张玲和赵小佳就紧张多了,不过王星看起来很温和,所以慢慢的,她们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王星老师,您找余小桥吗,她今天好象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赵小佳说。
“是吗……”王星若有所思的说。
张玲见王星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说:“不过她说今天中午会回棋院吃饭,所以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张玲突然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对,似乎是叫王星等她余小桥一样,王星作为顶尖一流棋手,多忙啊,怎么可能花时间等一个刚定段的小棋手呢,但话已经吐出来完的张玲到最后却没来得急收话。
但王星的话大大出乎张玲和赵小佳的意料。只见王星用谈论天气轻松的语气说:“那么,我就在这里等她吧。”
余小桥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北京孤儿院,跟院长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同时也请愿,自己成为了职业棋手,所以能不能解除自己在孤儿院的所在档案,将其转到棋院。
由于赵正是余小桥的监护人,也是他安排余小桥进入北京孤儿院。所以孤儿院接通了赵正的电话——毕竟余小桥还是个小学生,所以必须征同其监护人的意愿。
“小桥啊,首先,赵叔叔要祝贺你成为了一名了不起的职业棋手,赵叔叔也是棋迷啊,所以这方便,非常支持你!”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几乎说可以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小孩,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很高兴。”
“小桥,你并没有在道场学习,所以必须学完这九年义务教育。要知道,围棋是一种文化艺术,而赵叔叔也希望你的文化不要与围棋那么高深的文化起冲突,至少,文化会提高自身素质,赵叔叔希望小桥你呀,以后做一个有高等素质的人。”
赵正作为一市之长,用这么几乎是商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余小桥就是再也理由,也觉得自己拒绝不了这个关心自己的人。
最后孤儿院方面也给了余小桥最大的让步:余小桥可以回棋院住宿,可以不用上早自习,只要有关棋院比赛等活动,均可无条件请假。
这种让步简直可以说的一种奇迹了,余小桥更加没有理由不点头。
出了院长办公室的余小桥正打算回棋院吃午餐,可惜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周秀给瞧见了。
“小桥,有你的啊!消失几个月后,居然以职业棋手的身份再回来,帅呆了!不行,今天怎么不都不放你回去了,跟我去我们学校的棋社!”说着,硬是拽着余小桥往b区走去。
‘反正今天休息,就放纵一回地玩一回吧’被周秀一拽到棋社的就被团团包围的余小桥有点无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