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醒了!”
罗博说着,又想去拿真瞳梦魇,可是手里抓了个空,他才想起那把狙击枪已经被自己遗落在那个坑里了。
“这一次,就让我来吧!”
凌涯一直手按住了罗博的肩膀,这个时候,一个眼睛受伤的人,就算真的有枪,也帮不上忙吧!
“能应付吗?”
罗博点头,在凌涯的引导下,他也就靠着一座岩石坐了下去。他的身体很虚弱,假若再一次受到冲击,日后很可能留下身体隐疾。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制止这个怪物呢!”
罗博的话语声还未停下,虚空里的怪物就开始了它的下一步动作。
天空的裂缝里硬生生的挤进了一只足有一艘航空母舰大小的巨大爪子,竟在一秒里活生生的把那道裂缝粉碎坍塌了!而黑色的爪子一经出现便四处破坏,直接是把本就破碎不堪的天空扯出几道更深的抓痕!
那就像是一只发狂的怪物,它恨急了笼子里伤害它的人,由此它大肆的破坏这个阻碍它的笼子,本愿将之撕裂成碎片,将之破坏殆尽。
“假如它把这片天空完全破坏了,那么立御间……也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凌涯看向罗博,只见罗博此时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凌涯说:
“你的导师逝世之前,应该给你留过一封信吧,罗博!信里面应该这样说过,我就是立御间的毁灭者,没错吧……也因此你才会放弃一直以来对神的追求,匆忙的回到立御间,回到了这个囚禁你的笼子里。”
“我回来,也许是为了你吧,凌涯!你为了叶也许能等上十年,但是你在害怕,你害怕叶她等不了你十年,因为这个世界的秘密,时间总是不等同的,十年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弹指一瞬。”
罗博把手放在自己有血溢出的眼睛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感受着这股血,这道泪。
他已经不需要战斗了,也因此他不必把这些血和泪擦拭掉,可他为什么会哭呢,罗博不知道,也许是他感动了,又或是妒忌了。
“你之所以留在神国,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叶吧!”
凌涯把守塔人传承的护身符放在手心,他问的很平静,言语里并没有责难之意。
的确,他一个放弃了自由与辛福的人,怎么能去指责其他人呢。
“恩,”罗博回答的很干脆,他说,“我想知道我离开之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从你的嘴里肯定得不到答案,所以我必须见到叶。”
“然后你听到了你导师已经死去的噩耗,所以匆匆回来了。”
凌涯抬起头,这个时候天上的怪物,也已经把它的另一只眼睛也露出来了,足有五六个篮球场大小的猩红眼睛,此时正直勾勾的望着下方的两个人,它的意图已经很明了了,只待阻碍它的笼子消失,自己就会杀了眼下的两个人。
而附带的惩罚,它还会灭杀周围的一切,将这里化为业火的地狱。
“知道导师逝世的噩耗,已经是在一年之后了。”罗博说,“我相信自己的伙伴,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把立御间陷入毁灭的困境的。”
“那可说不定啊……”
凌涯并不认同,毕竟同样的事情,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做过了。
“不会的,为了你和叶的女儿,你也会守护住立御间的,这是你此时最大的心愿,不是吗?”
罗博非常肯定凌涯心里的想法,正是这样,他这三颗本是用来对付失控的凌涯的子弹,才会用在虚空里的七宗罪?贪食身上。
“可是你别忘了,罪人所说的话……千分之一都是虚假的哦!”
罗博说完就朝着鸟笼跑了过去,可是那道防御结界散发的气息很明显,只要与之发生身体接触,那就很可能被抹杀掉的啊!
罗博低着头,他并不担心凌涯会有什么危险,这是守塔人的抉择,自然不是他一个神父能够左右的!
手中的护身符与现在知道放在了一起,凌涯想起了自己为什么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了,他之所以一直不曾佩戴想子终端,因为这东西和护身符一样,都是守塔人世代传承的信物!
只要它们消失了,那束缚光幻之涯的封印,那份契约便就结束了吧!
罗博把两样守塔人的信物,用力的拍在了鸟笼的光化栏杆之上,而在信物接触光化栏杆的瞬间,它们便都化为了粉末……而唯独没有消失的,只有罗博撞在栏杆上的手。
光化的鸟笼栅栏只是刺破了凌涯的手指,其他的便再无异象了,手指很快渗出的血流出,只在那一刻被一股吸力引向了栏杆上!
这是守塔人的血液,而只在这一刻鸟笼有了最终的反应,一直岿然不动的光化鸟笼,其光影突然虚幻了起来。
在鸟笼的光影虚化了五秒后,终于在伴随着一道像是爆炸的白色风流中,鸟笼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未来纪元?三千年?五月?零七,那道束缚着光幻之涯领域的光化鸟笼,不复存在了。
ps:
罗博与凌涯线完结,第二条主线收尾,第一条主线是孤独的Eva与龙泽。
米娜,追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