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雾袭来,带着丝丝的凉意,看不见半颗星星,只是偶尔村庄的的草屋里透出一点灯光,似乎有些压抑。“沫莱,明天我们该是要出发了。”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沫莱,露出一丝沫莱从未见过是伤感,那是一种深深的不舍。沫莱走在桌子旁边拿起一杯水,轻吹淡然的说:“是啊,该是回去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沫莱转过身回望着她,笑道:“你现在可以给我解惑么?”闫风一愣,问道:“什么?”
“你和晟大哥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甚至从未碰过面?怎么会知道我在闫国?”
闫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有些苦楚,这些事情她迟早是会知道的,何必隐瞒闫风长叹一口气:“那日你失踪后,有人来报,去查探时饺子馆就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却不见你,我料到是水子礼弄的鬼,便着手去打探,那晚晟大侠,不,严格是水子灏来找我,说明来意,就有救你那一幕。”沫莱有些迷茫:“那晟大哥怎么会是大皇子呢?”
“这个我倒是未问,这毕竟是他的私事,况且,那时我们共同的目的是为了救你。只是水子礼的安保做的太周密了,根本无法接近太子府,水子灏这才使出最后一招,回到皇宫面见他父皇,而来成全我们,他是个好汉。”沫莱咬着唇,以前好像曾经问过晟大哥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他总是显得很冷漠,原来……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就这样逃跑了,留下他一个人怎么和水子礼那较量,可是自己不走,那又怎么样?过了许久才叹息道:“我实在是欠下他太多了,怎么还?怎么还?”他笑了起来,只是有些苦涩,跟上起扳过沫莱的肩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沫莱,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所有的债我来帮你还,你能答应我,不做任何傻事吗?”她微愣继而含笑看着他:“那是自然,你现在就是用扫把撵我走,我都不走,吃你家的,喝你家的,我要做米虫。”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有着莫名的激动的光,语气中带着少有的霸道:“你的心,只能属于我……”是那么浓烈,那么深刻。
夜,雾,慢慢的,慢慢的散开……
“沫莱,下次还来大娘这玩啊,大娘无儿无女,才见你这么个姑娘,心里欢喜,现在你却要走了”说完大娘竟是哭了,离别总是伤感。沫莱拉起农舍大娘的手也梗咽了:“大娘,我也好舍不得,等下次有时间,沫莱一定会再来看你们的。”
“诶……诶,老太婆,你哭啥个劲,沫莱姑娘不是说有时间来看我们吗?真是的,害得沫莱姑娘都哭了。”大叔劝慰着大婶,可是眼眶湿润了。闫风搂着沫莱的肩膀,轻声说道:“沫莱,走吧!”
“嗯,大娘大叔,我走了啊!”
“诶,诶,你们两个好好的啊!记得一定要来看我们啊!”
“嗯!”
临行前,她频频回头,微笑代替离别的忧愁。她跟闫风说,她要把这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不为别的,只为尽管马已经走的很远,依旧在那村口向她招手老人,似是为远出的女儿祝福。蓦然回首,一切都如幻影般消失……
日落时分,已经是到了闫国城,闫风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沫莱愣怔,自己能有什么惊喜,除非……安耐着激动的心,期待……
“姐姐,姐姐……”还未进门就听到惊喜交集的声音,她一愣,这是谁的声音,好像是子海的,却又像不是。缓缓的抬头,惊喜!是子海,几月不见,他竟然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了,眉宇之间有着一股俊朗,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小子,还有一点什么,却无法形容了。他疾步跑到沫莱的跟前,沫莱微微一笑,一把搂着子海道:“子海,姐姐回来了,你可好?”
心头似是一颤,子海竟然比她高出这么多,难道说,男孩子到了一定年纪一定要长这么快打击人么?被沫莱抱住的子海身体僵硬了般,一动也不动脸上似乎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半天不做声响,奇怪子海是怎么了?她莫名其妙的推开子海,两只手放在子海的脸上使劲的捏,直到他哇哇大叫为止,她才罢手微怒道:“傻小子,看到姐姐一句话都不说,啊……啊!”
子海只是傻笑的看着沫莱,这才轻声的叫了句:“姐姐。”她不知道在这个少年的眼里沫莱不再是姐姐,而是一个女人,看着沫莱眼里带着几分温柔,几分窃喜,甚至于有着青涩的爱恋。“嗯,这才乖吗?”她拉着子海手笑了起来,“子海,姐姐好想你,也好担心你,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姐姐很欣慰。”说完回头看了眼闫风,曾经自己说过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却是闫风帮她守护着,满眼的爱意,满眼的感激。闫风了然,但是掠过沫莱时候,微怒,死死盯着那两双扣住的手。正想说什么的沫莱,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得后院,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们,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而且后面还带回来了准王妃,个个都惊奇不已。沫莱想张口问,却发现闫风眼里的那摸怒意,她怪异的看着闫风,这人抽什么风?再一看那眼神分明是吃醋嘛!了然,她看着闫风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睛,忍住笑道:“你吃醋了?跟子海?至于吗?”似笑非笑这个表情好像是闫风的专利,怎么换成她了。
他略带沙哑的喊出沫莱的名字:“我真想把你藏起来,任何人不见到你,这样我就不用整天担心哪天你被人抢了去.”沫莱轻笑,手指在闫风的身上打着圈圈:“那好,你现在就开始把我藏起来,金屋藏娇,可好?”闫风这才换上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抓住沫莱在身上化圈的手轻佻的说道:“娘子,你说,藏一辈子可好?”
她的脑袋“轰隆”一声,本是要调戏闫风,结果反被调戏,低下头脸颊瞬间红透,想扯开被拉住的手,却发现被拽的很紧,低下的头已经被一只手微微抬起,他轻轻的轻轻的吻下去,缠绵而又悠长……
远处一双受伤的眼睛目睹这一切,脸上带着没有血色的苍白,背靠着柱梁哀伤,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