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礼暗自嘲笑自己,自己不是知道吗?何须多问?
沫莱一惊,不!不行,绝不能功归于亏,水子礼是何等的狡诈,在这一刻觉不能掉以轻心,沫莱略带笑意的轻声问:“痛?子礼会在乎吗?”直视的看着他,眼里似乎带着期望,像是猫儿寻求主人的疼惜。
水子礼邪笑心却一沉,一把拉过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在沫莱的脸色留下密密麻麻的吻,想要留住一个一个烙印,就算是做戏也罢,他愿意沉沦,良久他才动情道:“我当然会疼惜,你我的宝。不然我为何花那么多力气把你掳来,你可怪我?”
怪你?当然不怪你,只是恨你。沫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入出一丝纯洁,歪着头一双似喜非喜天真的问:“你说把我当宝是真的吗?”
她眉宇间流入给人一尘不染的气息使得水子礼无法把目光移不开的,有些呆呆的看着沫莱,道:“嗯”说完再次凑近沫莱想要亲近。沫莱心底发笑,水子礼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吗?你是不是动心了呢?这个时候,沫莱想要是的静,再静,需要好好理理,于是她佯装撒娇道:“诶哟……子礼,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他脸色微恙微微起身,帮沫莱掖掖被子:“累了?那就先休息吧,晚饭我会派翠儿送过来。”
“嗯”
“你刚刚不是说要洗澡?”
沫莱嘟起嘴佯装委屈道:“还不都是你在这,人家怎么洗?”沫莱看着他嗫怪,他却盯着沫莱突然温柔的笑了,不答话,却又来搂着沫莱良久。
沫莱一愣,有些揣揣 的看着水子礼的后脑勺,猜测着水子礼那笑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么快就露出破绽了?
这时水子礼笑意依旧,只是带着些冷漠道:“那本太子就走了,沫儿你好生休养。”
他俯身摩挲了会沫莱的脸,带着丝许眷恋,转身离去了。沫莱有些不是滋味,水子礼那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太狡猾,城府了,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如何对策?
“小姐,你在想什么,那么入迷?”翠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沫莱的身边,沫莱看着翠儿,心稍微放松神情却有些呆滞:“翠儿,水放好了吗?我想洗澡,想把一切烦恼都洗掉,真的可以洗掉吗?”
“小姐,你还没吃饭呢?吃了饭再洗,啊!”
“我不想吃”
翠儿看着沫莱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有些酸楚,抿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眼中的小姐总喜欢坐在太阳底下微笑,可是笑容却是那么的忧伤,她总问小姐为什么那么喜欢晒太阳,小姐却总是笑而不语。虽然她是只是个奴婢,却感觉好过小姐,她叹息一声,竟是掉下了眼泪,默默的扶起沫莱,往水桶边走去。
“小姐,翠儿帮你搓澡吧!”
沫莱一愣,神情恍惚道:“好,好,你帮我搓搓,刚才水子礼,在这,在这,还有这,都亲过我,我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啊,快,你帮我用力的搓,用力的搓,统统的搓掉。”她在胡乱指的全身,自己已经在那拼命的搓着脸,之前的淤青已经被搓得更是青的厉害,翠儿看着沫莱这个样子,已经是泣不成声:“小姐,小姐,求你别这样,脸上都出血了。呜呜……”
“脸上的血?哪比不得过我心底的血啊!”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继续道:“夜风死了,因我而死,我是个罪人”说完像是被翠儿感染了竟是也哭了起来,也许是许久的压抑。
翠儿惊讶的握住嘴巴,眼里除震惊,还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前两天还见着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太可怕了,只是她更关心小姐的计划又落空了。
夜,寂静的让人害怕,翠儿帮着沫莱沐浴更衣,扶着沫莱睡下,沫莱却是拉着翠儿的手说道:“翠儿,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她是这么脆弱,这刻想找个人陪在身边,哪怕只是个小小的人儿。翠儿默许,坐在床边低泣:“小姐啊,这么好的主子,你为什么那么苦,那么苦,为什么好人不能好报。”朦胧的中沫莱也想问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一定要有个结果,那就是一切都是自己的种下的因,果要是自己来食。
闫风……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可是,我,现在只是,想……因为,我只能想……你可想我,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
黑夜中,几滴晶莹的水滴从眼角缓缓的滑落,无声无息,弥漫了枕头。天亮后,再坚强,对,告诉自己天亮后再坚强。
这些天太子府私底下都在传她是狐狸精,迷惑了太子,把锦屏夫人给杀了,水子礼又杀了几个堵住悠悠众口,反正杀人是他的爱好。听了这些沫莱冷笑,严格来讲那也确实是实情,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现在的心似乎如铁般冷硬无情,只有这样,才让自己变得更坚强。
这日知道水子礼上早朝去了,沫莱便想带着翠儿想去外边买点药,却被士兵拦住,原来水子礼早已经是防备着自己,好吧,没关系,优雅淡然的转身。细想以前研制的药一支都没带来,因为是被掳来的。那只能在这里熬制,可是曼陀铃这么名贵的药,该不该向水子礼要呢?
按道理,在这个世界是不知道有麻醉药,于是沫莱把翠儿拉到一边说道:“翠儿,你现在给我去买这些药回来,记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吗”
看着沫莱严肃的样子,翠儿谨慎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姐,我会小心的,你回去等我”
沫莱拉住转身欲走的翠儿,低声道:“等等,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小姐偶感风寒,这是我老家的偏方,效果极好。”翠儿重重点头离去。沫莱踱步回到房间,该怎么跟水子礼说,需要这味药呢?他会不会找人来调查?水子礼心机这么重,肯定会的。该怎么做,才不让他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