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杀你们其中一个——只凭你们让婶娘昏迷不醒,打杀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想却落一个狠毒的评语;如果你是指日后……,难不成我还应该留着你们继续为祸吗?!”红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小环被红袖训斥的低下了头,不过她没有忘记代二夫人开脱:“少奶奶,婢子没有;罗氏的孩子现在好好的,少奶奶的话是自何说起。”不过她的话气势已经弱了下来。
红袖冷冷一笑:“从哪里说起,正是要问你啊。”
小环和小佩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她们发现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也越来越难应对五少奶奶的问话;千言万语不如一个默不开口:就算是五少奶奶再厉害,自己不说话她也无法可施。
对于今天来来回回的打这些丫头婆子,红袖并不认为过份:她们下手害人时,可是不曾手软过半分;对于这种不问是非、不辩对错的仆妇,红袖也认为是一种刁奴,自然要好好的教训一番才是。
红袖也没有再理小环和小佩等人,让人把那些已经开了口的丫头婆子另外关到一处,而把小环和小佩等几个不开口的人,都一人一间房单独看了起来。
不过红袖走时扫了一眼小环和小佩,又深深看了一眼映舒,这才起身走了;她回房还有事情要做:要仔仔细细的自那些纸张所说的琐琐碎碎的事情里,寻出有用的东西来。
映舒把小环和小佩送到厢房后,便叫了几个婆子过来看管小环几个人;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婆子们要小心在意,时时听着些房里的动静之类;安顿好小环等人,映舒便到房里和茶香几个说了两句话,转身赶回红袖的院子。
小环和小佩虽然被分开在两间房里,不过听到映舒留下来的看管她们的婆子之后,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喜色:五少奶奶就算是再精明、再厉害又能如何,她毕竟不如自家夫人在沈府中的年月长啊。
红袖回到了房中,正和韵香在一起看那些纸张分类:同一件事情的放到一起;映舒便自外面进来:“姑娘,都已经安排好了。”
红袖轻轻的点头:“没有让人疑心吧?”
“没有,那几个婆子虽然早就查了出来,不过她们一直也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对她们怎么样;现在倒正是用她们的时候。”映舒长长的眼睫毛闪了闪,然后又道:“想来,此事应该很对小环等人的心思;也很得二夫人的心才对。”
红袖轻轻的摇头:“映舒,无凭无据不要乱提二夫人;嗯,此事就如此安排,让人看紧了她们就成;至于二夫人那里嘛,我们不着紧也有人会着紧的。”
映舒撇嘴:“她以为她聪明,装得如同真得一样——如果真是昏迷了,哪里会着急?她的眼皮动得我就算是想假装没有看到都不成。”
红袖笑了:“你这张嘴。好了,不要再说了,也许这一次的麻烦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大麻烦了。”
过日子总是有些麻烦的,只是这样的大麻烦却不应该是过日子应该有的。
映舒叹气:“但愿哦;莫要再有这样的人了,不然真是不想让人活啊。”说完之后伸手和红袖一起整理桌子上的那些纸张。
二夫人这一病,和二老爷一样发愁、急得上火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钱夫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外甥女居然昏迷不醒:就算你要病,也晚病两天啊——等到宝湘和五老爷的亲事订下来,到时你再病也来得及啊。
她当然不是担心二夫人的身体,她只是担心会被希兰夫人拣了便宜去;她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快到晚上用饭时,她听说六安县主打发人送来了贴子,说要这两天拜访沈府。
钱夫人急得直想跳脚,那个六安县主到了沈府,万一真厚脸皮提了亲事,那还有她们母女什么事儿?她在屋里转来转去,可是脑子里除了着急之外什么想法也没有;最后一跺脚去寻女儿宝湘。
宝湘听完母亲的话之后:“现在姐姐病成这个样子,母亲以为我们提这种事情好吗?万一让我沈家长辈们认为我们家天性凉薄可就……。”
钱夫人立时点头:“女儿所虑极是,但是如果这两天那六安县主来了,开口向沈府提亲怎么办?”
宝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母亲轻轻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啊,这样的事情哪里是能强求的?尤其还是自己的家世还配不上人家的时候,你越是往上攀人家岂不是越瞧不起你?
只是这样的道理同母亲是讲不通的;她想了想道:“母亲,六安县主如果当真开口的话,那就是有了十足十的把握——她们,可是皇亲;到时有贵人下旨赐婚,就算我们去争不也白争?”
钱夫人当即急了:“依你所说,我们就是等着了?你、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愿意的,虽然是有为了家中的意思,但母亲还能害你不成。”
宝湘的眼圈立时红了:“母亲这话岂不是让人伤心,女儿可曾说过不愿的话;只是现在的事情就是如此,我们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还能如何?只要我们开了口,说不定立时便会被打发出沈府了。”
钱夫人看到女儿的样子心下也悔了,想想女儿所说也有道理,便又轻声来哄宝湘;她就算是再着紧,也只能是等等看了。
红袖当然也知道六安县主下贴的事情,她被太夫人使人唤了过去;看完贴子才知道,同来的还有长公主。
太夫人和沈夫人都是一叹:“按理说我们是不能拒的,只是眼下的局面却容不得我们家和权贵中人走得太近——害人害己啊;袖儿,你看此事你去和希兰夫人说明推却了如何?”
如此做当然是极失礼的,而且五老爷和希兰夫人的事情也就等于没有了希望:六安县主也是要脸面的人,她能和一个如此不把她放在眼中的人家结为姻亲?
不过红袖知道太夫人并不是对六安县主或是希兰夫人有意见,只是眼下的朝局还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的好。
红袖想了想道:“如果只是六安县主推了也就推了。长公主那性子,怕是会立时为我们招来朝廷的不满也难说。”
如果当今的皇帝真对沈家有了其它的心思,那么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这不太容易却也不是很难;而拒了长公主过门造访,却不大不小正好是个借口。
现在沈府的人并不能拿准皇帝的心思,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好说、好做。
太夫人听了之后身子一震,看了一眼沈夫人之后道:“那,只有让她们来了?”
“只有,让她们来了;”红袖苦笑:“一般的公主也就罢了,这位长公主的脾性,哪里有人招惹的起?廉亲王府现在苍蝇怕都是飞不进去一只,但是长公主不一样说进就进,也不见皇帝降罪于她嘛。”
听到红袖提到了廉亲王府,太夫人合上了眼睛:她可怜的大姐儿啊!现如今廉亲王府的人是不外出了:虽然不是皇帝的旨意,但是王府除了采买一天的蔬果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出来;此事,当然让京中的局势有些紧张——暗中,表面上京中还是平静如昔。
长公主去过廉亲王府,这一句话打动了太夫人和沈夫人;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此话你是自何处得知?老侯爷他们父子可不曾提及呢。”
红袖便把前两天希兰夫人的话说了出来:“我也是听了希兰夫人的话才知道的,想来她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太夫人想了一会儿道:“嗯,那就让厨下安排吧;不过按着家宴来准备,只是菜色上变动一下,力求不会怠慢了长公主吧。”
现在沈府可不敢大宴宾客,以家宴的形式还比较好一些;一切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红袖答应着起身去安排了:她们婆媳三代没有什么能多说的,眼下的事情就算是再着急也只有无奈二字罢了。
不过,红袖知道沈府不会就此束手;近日来在边关的沈氏子侄都在渐渐的自军中脱身,也有回京的,也有去了沈家南边的庄园的:虽然老侯爷在府中没有提过朝局对沈府有任何的不利,但是这样的安排没有老侯爷的命令是不可能会让沈家子侄听命的。
而且这些沈氏子侄都走得极为隐密、很慢,就是力求不会让人疑心:反正军中的调动天天都是有的,他们的离开都是极“正常”的。
除了老侯爷和沈侯爷外,也无人能在军中做到如此自然。
红袖在听到沈妙歌提及此事时,全身便是一身的冷汗:这样的沈家,如果换成她是皇帝她怕不怕?在军中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那么高的威望,哪个做皇帝这觉也睡得不踏实吧?
好在,沈家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异心;不然这天朝还真就是要陷入战乱之中,沈府绝对有这个能力——这样的能力,足能毁掉整个沈氏一族。
红袖这些年以来,一直低估了沈家的势力大小:因为沈家的人,有这样的能力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它来做些什么,只是一心的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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