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香脸一下子通红,啐了一口跑了出去:没有正形的主子,实在是说不通的;不过她和白逸尘就是不出府回家,主子也拿她们夫妻没有办法的。
红袖不是不担心自身与孩子,但是韵香有身孕在身,白逸尘岂能不牵挂着韵香:都是人啊,自己的事情重要,人家的事情就可以扔到一旁吗?所以,她还是尽量安排让白逸尘能在晚上回去陪韵香。
成家图得就是两个人的小日子嘛,红袖不能只顾自己的生活,而牺牲了韵香和白逸尘的生活。
白逸尘如果只一心保护韵香的话,韵香是不会有半分危险的,但是眼下白逸尘没有如此做;而他做为刺客多年当然是极有银钱的,但是他和韵香谁也没有提出赎身走人;这些,红袖都明白的。
看着跑出去的韵香红袖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吩咐映草等人收拾一下,一会儿和她一起去探二夫人的病情;“顺便”问一问那些丫头婆子们,总要寻出下毒之人来才成。
虽然眼下府中又出了害人的事情,不过想想现在的沈府已经比原来好了很多:也许,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吧?红袖如此想,也是为了给自己去去烦恼而已。
想到墨大夫就是不肯为二夫人尽全力,她也只有笑得份儿;有时候,墨大夫固执起来,就算是映草儿的话他也是不听的。
先把府中的事情打点完,红袖这才带着人到了二房的院子门前。
二夫人的院子门前连个人都没有,院子里更是不见人影;只是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却证明院子里的人不少,只是关在房里不能出来罢了。
红袖行到了廊前时,茶香自房里迎出来:“姑娘。”
红袖指了指后面的房子:“这些人一直都在哭?”
“是的;”茶香微微皱了皱眉头:“已经同她们说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些人就是不听,认定我们要把她们个个都拖出来打个半死的,所以哭了整整一夜。”
红袖看了一眼跟在茶香身后的小环,一面向屋里走一面道:“这如何能成?你立时打发人告诉来旺媳妇,让她寻个空院子把这些人给关到那边去——哭成这样,不是扰了二婶娘养病?最迟今天晚上也要全给我移走。”
茶香答应了下来,打发小丫头出去寻来旺媳妇了。而小环一直低着头,她的神色旁人自然看不太清楚。
红袖坐到床前看着二夫人,问了二夫人的情形,然后又叮嘱茶香几个好好的侍候;说完了这些事情,她看向小环和小佩:“白天这里用不着你们,你们还是去房里呆着吧。”
小环和小佩都吃了一惊:“少奶奶,我们夫人……”
“婶娘自有我照顾,在没有寻到婶娘的毒是被何人所下之前,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在无人的时候是不能近婶娘身的,免得再有不测。”红袖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跪下:“我们夫人自然是被那个罗氏下了毒,没有吃她做得汤……”
“少奶奶要如何做还要你们教不成?还是说,你们心底有鬼?!”茶香直接喝断了两个丫头的话,没有让她们再说下去。
两个丫头立时叩头认错,但是她们依然认为下毒的人是罗氏,此事没有什么好查的;言外之意就是红袖根本不用把大半儿的丫头婆子都关了起来。
红袖淡淡的道:“罗氏能下毒,在这院子里一定有同谋之人;她一个刚刚进府的人,在小厨房里做汤水,连个小丫头也不曾在她的身边?”
两个丫头闻言一愣,喃喃的道:“婢子们不太喜欢她,所以……”
“不喜欢她更应该看得紧一些,你们就不怕她会害你们夫人?即便你们里面没有同谋,也是你们这些人伺候不周,不好好的给你们一些教训,你们什么时候也学不乖的!”红袖的声音略略冷了一些。
两个丫头再也不敢说话了,不管怎么说只凭二夫人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说她们伺候不周是半分也没有错的。
红袖看她们不说话了,一挥手:“带她们下去;二叔父来了便让她们上来伺候着,不来便让她们在房里好好的思过吧。”
两个丫头再也没有敢说什么,行礼之后随婆子下去了;她们唯一烦恼的就是,二夫人交待的事情要怎么办呢?而且每天晚上总要给二夫人喂一点解药的,不然只凭着墨大夫来医治,就算是二夫人好了,身子也就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红袖看着小环二人出去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二夫人,又扫了一眼屋里;虽然她一句话没有问,但是茶香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意示这屋里没有发现任何药,不管是有毒的还是没有毒的。
原本认为屋子里搜到什么东西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屋里有东西,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茶香等人找到的。
红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屋里,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再看一眼二夫人,起身道:“好好伺候着,我先去问问那些丫头婆子,二婶娘便交给你们了;还有,记得给二叔父准备饭菜。”
茶香和红袖一面走一面说着出了屋子,床上的二夫人躺着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可是她的眼皮却颤了颤。
就在床不远的地方立着的映舒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家姑娘猜得不错,看来二夫人当真是能听到旁人说话,虽然全身上下不能动但心神是极清醒的。
二夫人现在是十二分的着急,她没有想到小环二人也会被关起来:天知道二老爷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来一场夫妻情深的戏码——他不来,她便由假中毒变成了真中毒!
那些她想除去的人除不去不说,连她自己也会有危险了,她岂能不急;虽然她极为小心、聪明,但倒底是一个常人并不会武;所以对屋里还有一个映舒在并没有感觉出来:她听不到任何一点呼吸之声。
就是因此,她才认为红袖这一走,把屋里的丫头都带了出去;现在,她正飞快的想法子,但是她连动动手指都不可能,嘴巴也张不开,不说没有想到法子就算是想到了又能如何?二夫人终于发觉自己这一次的计策太笨了,居然把自己给困死了。
红袖并没有走,她让人在廊下安放好椅子,让人把丫头婆子都带到院子里,她要在这里问话。
茶香带着几个丫头早已经回到房里,并没有跟在红袖身边伺候着;床上的二夫人此时却大惊失色,因为她明明听着进来的脚步是三个人,但是现在屋里却是四个人!那就是说,刚刚——屋里有人?
这个想法把她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把所有的担心与烦忧都压了下去,怒力的平静自己: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想法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安静下来。
只是她想安静却并不容易,因为院子里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来,扰得她根本静不下来。
红袖等丫头婆子们都到齐了,看了她们一眼之后并没有立时开口,反而慢慢的吃了几口茶才道:“你们,可是知道自己的错?”
丫头婆子们立时跪倒一息,求饶声不断。
红袖立时恼了,眉头一皱道:“这是何人教得你们规矩?这里什么地方,就由得你们如此大呼小叫,哭哭啼啼的?”看到众人依然是哭闹不休,她淡淡的一抬手:“先给我把那些哭闹的拖出去打三板子教教规矩再问话。”
立时有婆子过来拖人,不过拖出去了四五个人,满院子便鸦雀无声了。
“现在,可记起了规矩来?”红袖扫了满院子的人一眼。
“知道了,少奶奶。”众人很识相,没有人再敢耍无赖了。
红袖点了点头:“你们是伺候二夫人的,可是现如今你们主子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们还敢说自己没有错?还哭闹了一夜不让你们主子好好歇着,说什么要打你们——打你们还不应该嘛!有错不罚还能叫规矩吗?”
众人低头,没有一个人敢乱开口分辩,也没有一个人想先开口分辩此事;人人都盼着他人先开口,如此就算是说错了话也罚不到自己身上。
红袖看着众人不开口,冷冷一笑:“你们还等什么?那些和你们夫人中毒绝对没有半点干系的洒扫、花草上的人都已经被打发到来旺媳妇那里去了,留下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同二夫人的中毒有些干系。”
小环咬咬牙道:“少奶奶,此话婢子们不敢认下;婢子们的确是伺候不周,但是绝无害我们夫人的意思;我们夫人待人向来宽和,这里所有的人都和婢子一样,对夫人只有感恩之心。”
总要有人开口才成,不能给机会让五少奶奶再动板子:真说不定打到谁身上,有那忍不住的人再说出什么来——虽然这些人所知的不多,但有一点蛛丝马迹也会让长房的人盯着这里不放的。
小环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做了这个出头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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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上。
亲们,昨天家中忽然停电,停电只有我们这一栋楼;物业的人也没有找出问题所在,最后还是叫来了电业上的人,修到了半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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