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老爷松了一口气时,红袖看了一眼廉亲王,不忍心沈五老爷被廉亲王欺负:五老爷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但同样也是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和出色的商人好像不会是一个人,但沈五老爷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五叔父,王爷和您玩笑呢;我们和夫人已经认识了,并且一见投缘,听到夫人说寻你有事情,我们便自做主张请了叔父过来。”
听到红袖的话后,沈五老爷的老脸有些发红,干咳了两声之后道:“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廉亲王听到五老爷的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抚掌道:“这位夫人,要不你来代五老爷解释解释?”
希兰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在听到廉亲王的话后更红了一分,偏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了廉亲王一眼:“王爷如果不认识我,京中的老公主可是认识我的,改日我在老公主府上宴请王爷,让老公主好好的向王爷说一说小妇人的事情如何?”
廉亲王怎么也没有想到希兰居然和他最怕的人相熟,立时顾左右而言他:“希兰夫人,人都到全了,来,我们大家吃一杯酒亲近亲近。”
希兰也没有再给廉亲王难堪,因为逼紧了廉亲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天知道他会说出来什么话来;最主要的是,她在见到沈五老爷之后,也没有其它心思应对旁人了。
沈五老爷只是低头吃酒用菜,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红袖和沈妙歌看到五叔父如此模样,心下也就有了七八分的肯定,知道希兰和他之间一定不会是生意上的事情。
沈妙歌给红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红袖邀希兰到沈府拜访;只要沈老祖等人也看着希兰喜欢,那么此事也就十有八九成了。
悍妇?红袖根本就没有讨厌的意思,而沈妙歌也早已经在红袖的熏陶下,并不认为妻子强悍些有什么不好:反正只要真心真意的知道疼人就好。
看希兰的样子,对沈五老爷是有几分情意的;这是表露出来的,那埋在心里的情意?沈妙歌抿着酒只是微笑,对于沈五老爷投过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五叔父也真是的,希兰夫人为人不错的:当年她破门而出,也是因为她原婆家的人理亏,居然想赶她另嫁,把她和丈夫名下的所有东西,都给二房;而她儿子自然也就没有了继承祖父爵位的可能。
让希兰把儿子单独留在原婆家,她怎么可能放心?既然婆家不义,那她也就不用同他们讲什么仁义,这才有了破门一事。
红袖心下也有那个意思,只是她扫了一眼五老爷后,并没有开口:现在事情并不明郎,还是不要把事情挑得太明为好。
当然,人还是要邀请的,不让沈老祖等人看看是不成的。
红袖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姐儿一眼,悄悄的一扯女儿的衣角,对她使了个眼色,又对希兰夫人嘟嘟嘴,意思就是让大姐儿开口。
大姐儿立时点头,嘻嘻笑着拉起了希兰的手来,一开口就是很喜欢希兰啊之类的话,十分依恋希兰的样子。
希兰只得一个儿子,皮得像猴子一样,她原本就喜欢女孩儿,看到大姐儿如此粘她,心下更是喜欢大姐儿。
大姐儿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十分不舍的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希兰:她是不能随便出府的人。
希兰看到大姐儿的小脸皱成一团,急忙安抚她,说会去沈府看她;大姐儿等得就是这句话,立时就打蛇随棍上:“您什么时候到我们家来?”
听到大姐儿的话,希兰看了一眼沈五老爷,一时间没有开口;她不说好啊,应该由沈五老爷请她到府上拜访才对。
沈五老爷却把头又低下了一分,只是猛吃茶吃酒,连看也不敢看希兰一眼。
大姐儿看了一眼叔公,然后立时嘟起嘴来假作伤心的样子:“原来您只是骗大姐儿高兴的,大人们就是喜欢随口说说骗小孩子。”
希兰听到大姐儿的话,再看到她的样子,十分的怜惜,连忙搂过来说:“哪里会骗大姐儿,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比较好?”
“越快越好!”大姐儿可是红袖和沈妙歌的心头肉,她对爹娘的心思那知道的是十成十。
希兰被大姐儿缠不过,只得答应后天便去沈府看望大姐儿。
直到希兰说出要去沈府的话,红袖才斥责大姐儿:“不要总缠着希兰夫人,过来坐好;”然后又一脸的歉意:“孩子没有规矩,给夫人添乱了。”
“哪里哪里,没有没有。”希兰的脸上忽的一红,她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廉亲王在这个时候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没有一点形像的伏在桌上;惹得沈妙歌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好。
怕廉亲王搅局,沈妙歌立时看向希兰:“我们大姐儿居然如此粘夫人,也是少见的很,夫人莫要见怪。”
希兰摇头:“小侯爷这是说什么话,是我和大姐儿有缘呢;做媳妇是不成的了……”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沈五老爷,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不过,我是真得很喜欢大姐儿的。”
廉亲王却道:“喜欢也是白喜欢,大姐儿可是我儿媳妇;福官,看好你媳妇,如果有人和抢媳妇怎么办?”
福官一握小拳头:“捧得他满头包!”
沈五老爷正吃了一口茶,连忙转头:不然全要喷到桌子上了。
廉亲王却是郑重的点头:“就是,不过记得不要打死了,只要打服就好;不过这可不是上策,回去好好想一个上策下次告诉我——这便是新功课吧。”
希兰张大了嘴巴:天下有这样教孩子的?看看唇红齿白、长得十分漂亮的福官,她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红袖和沈妙歌都已经见怪不怪,全当没有听到;而沈五爷看向廉亲王,也是连连摇头很不赞同的样子。
廉亲王不好瞪希兰,对沈五老爷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你摇什么头?就是因为老侯爷没有这样教过你,所以你才会被女人追到京中堵在家里!”
虽然红袖和沈妙歌也猜到了,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听到廉亲王的话之后,红袖给福官整理衣服,沈妙歌端起了茶品得津津有味儿。
希兰虽然红了脸,却抬头看向廉亲王:“我就是追到了京中,王爷有什么意见?”
廉亲王连连摆手:“没有意见,没有意见。”看到希兰还在瞪她,想到她的母亲和老公主,廉亲王是后背发冷,立时道:“我来给夫人和五老爷保大媒。”他要赶快赎罪才成。
希兰还没有说话,沈五老爷一下子站了起来:“谢王爷的好意;只是我和希兰夫人有些误会罢了,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王爷开这样的玩笑我还就罢了,但是希兰夫人是个女子,还请王爷慎言。”
他居然拒绝了!
一时间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红袖和沈妙歌,就算是廉亲王都没有敢去看希兰的神色。
沈五老爷对着希兰一躬身:“夫人,当日之事是在下的不是,夫人要打要罚说出来在下一定照作。”他也没有胆气看希兰,说完之后立时就找了借口告辞而去。
红袖和沈妙歌暗暗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原来,这里面还有其它隐情;但是沈五老爷和希兰夫人之间,绝对有些不对劲儿。
不止是希兰夫人对沈五老爷有那么几分意思,就是沈五老爷对希兰夫人也不是没有一分情意的: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关于这一点,红袖、沈妙歌和廉亲王都看得极为清楚。
沈五老爷这一走,红袖怕希兰有些尴尬,抬起头来笑道:“家里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五叔父……”
“他在躲我,我知道的;”希兰倒是爽快的很,并且脸上并没有多少失意:“如果不是他躲着,我也不会来京城。”
红袖和沈妙歌听得愣住了,一时间倒不好接话。
倒是廉亲王抚掌:“好,果然是希兰夫人!”
希兰摇头一笑:“我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红袖和沈妙歌都笑了,席间又恢复了谈笑风声;不要说希兰和红袖一见如故,就是和廉亲王那也是谈得很投机,一顿饭还是吃得很高兴。
最后,红袖悄悄问希兰:“你后日会来我们府上吧?”
希兰挑眉,拍了拍红袖的肩膀:“当然会去;”说完她还是对着红袖挤了挤眼睛:“你们五叔父那人,你们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怕磨时间,不过能早日……”她就是再豪爽,有些话也是说不口来的。
“府中的沈太君等人,嘻嘻;”她笑看红袖:“明白我的意思了?”
红袖笑着点头:希兰虽然豪爽,却并不是无脑之人,她喜欢!有这样一位五婶娘,想来沈府中的日子会多很多的笑声才对。
她现在就已经有了期待:“我在府中恭候夫人。”
希兰却拉着红袖不放:“你就这样走了?枉我们一见如故了。”
红袖不太明白的看向希兰,希兰不回避红袖的目光:“朋友有难,你岂能旁观?”红袖一下子便笑了起来:希兰的意思要让红袖帮她在沈老祖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她明白之后更是喜欢希兰:“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希兰这才和红袖等人作别,去了六安县主在京中的府邸:她到了京中,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并不轻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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