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父子万分狼狈的终于自人群出挤了出来,刘长青原来的结发妻子也跟在他们身后:虽然被打得鼻青面肿,可是她并不知道能去哪里;况且,她有还一个儿子在刘家。
刘氏父子在人们的唾弃中走远了,而在花街很远的地方,却是在刘氏父子回府必经的路旁,停着一辆并不起眼的车子。
在刘氏父子走过之后,那微微掀起的一条缝的轿帘回到了原位;车里,坐着的人是红袖、二夫人、六夫人和梦喜。
看到刘氏父子的样子之后,六夫人对着轿外啐了一口:“一还一报,让他们再做坏事儿!从来都是天理报应不爽,他们不知道就让他们知道知道。”
二夫人扯了扯嘴角:“他们如何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去花样儿店铺吧,出来时老祖宗可是千咛万嘱让我们早些回去的。”
梦喜很恬静的点头:“就是,不过是一个无干之人。”
红袖看梦喜的样子,知道她的确是放开了:不管刘氏父子今日是凄惨万分、还是风光无限,都不会引起她半分兴趣。
梦喜如此,红袖才当真放心了;有世赞那样的人来爱护梦喜,她会幸福的。
红袖笑着点头:“走吧。”她可不想让二夫人和六夫人看到一会儿沈妙歌等人自花街上走出来: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坏事儿。
因为梦喜不在意此事,所以红袖也就没有对梦喜提及,其实刘氏父子今天并不是最惨的时候,他们最惨的还在后面:她不想打扰了梦喜待嫁的好心情,所以说起了大姐儿和福官、虎头几个孩子的趣事儿。
红袖一面说着话,心下一面寻思着:刘家,自此之后就完了。
因为刘长青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可以娶烟花女子为妻室的;这一条儿,他刘长青就会丢了功名,挨板子还是轻的,说不定流放了他都很正常。
红袖她们到了花样铺子里,被人迎到了楼上雅室内奉茶;而这个时候,刘氏父子也回到了府中,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他们刚到家,刘水柔便迎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她问的自己的婚事。
她自己把什么都交给了诚王爷,诚王爷退亲她日后怎么做人?
刘氏父子都没有答话,他们现在哪里有心思理会刘水柔?现如今他们要面对处理的事情极多:如何善后,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刘水柔看刘氏父子不理会自己,一把拉住妇人:“嫂嫂,怎么、怎么没有接回郡主嫂嫂?”
妇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郡主嫂嫂?你去问那好哥哥吧。”她甩下刘水柔到后面去收拾行李,她要回去。
回到刘府之后,带上儿子去找父亲:日后在海上遇上刘长青,再好好报今日之辱。
刘长青被妇人笑得一阵怒火升起,却被父亲拉住了:“眼下,快些想法子保住我们父子的功名、保住我们刘家才是,理那妇人做甚。”
刘长青一屁股坐下,抱起了头来:娶妓为妻,刘家如何能保得住?
刘水柔急得叫起来:“诚王爷要退亲,我怎么办?怎么办?”
刘父大喝:“你去死!”他已经够烦了,还要被女儿搅扰。刘水柔哭着也回后院了。
红袖和梦喜下了车子,就被三个孩子揪住不放,非要好玩的东西不可;幸好买了三个面人儿,方哄得三个孩子到一旁去玩了。
沈妙歌已经回来了,一脸的喜色等在房里;听到红袖和梦喜回来迎出来:“那刘长青,就等着打官司吧。”
梦喜只是一笑,全不在意。在红袖的眼色下,沈妙歌也就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第二天,六夫人和梦喜、红袖正在描花样子时,韵香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奶奶,天下居然有这等无耻之人!”
红袖放下笔,转了转脖子微笑:“怎么了,就把小脸气得歪了。”
六夫人也打趣儿:“你们大姑娘之后,就轮到你了,把脸歪了怎么成?”她只是听说红袖把她配给了一个侍卫为妻。
韵香跺脚:“是刘家父子,他们、他们来我们府了!”
六夫人收起了笑容:“打出去!”
红袖也道:“让人准备大扫帚,狠狠儿打出去,这事儿还报进来做甚!”她和六夫人都看向了梦喜。
梦喜微笑:“赶出去就是,巴巴的报进来。”她依然还是不在意。
帘子打开,二夫人挑帘进来:“哪个不是想打出去?人家父子今儿来可是自带着家伙,让我们打呢!”
红袖一愣之后,怒色浮了上来:“负荆请罪?!”
刘家父子果然是无耻之极,他们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要保住他们自身、保住他们刘家罢了;可是却把沈府当成了什么?这对父子居然还是没有得到教训。
韵香小脸涨得红红的:“可不就是!前面打发人来说,那父子二人上身只穿了小衣,背上绑着荆条,到了府前就跪地不起,哭诉他们的不对,请我们沈府的原谅。”
看到红袖和六夫人都动了真气,梦喜反而劝她们:“由他们去,与我们什么相干。”
韵香跺脚,二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丫头,不气,我来代你说;那对无耻的父子,还把休书摆到了我们府前的台阶上,说已经知道错,请我们府原谅他们,看在死去刘太傅的份儿,全他老人家的遗愿,他刘长青要和我们沈府结亲——不论我们沈府的什么人儿,只要许配他为妻,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云云,在那里说得声泪俱下。”
这一下梦喜也恼了,不是因为她在意刘氏父子,而是因为他们父子所为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前来负荆请罪是假,来求亲是实!
沈府如果原谅了他们——他们是强要沈府原谅,想来沈府不原谅他们、他们就会长跪在沈府门前不去,渴、饿、累支持不到三天这对父子就会晕倒在门前:看你沈府原谅不原谅!原谅了,便会苦求亲事,要求很低,婢女都可以。
问题就在于,沈府如何会以婢女嫁给刘家为妻?刘氏父子是面皮一点儿也不要了,豁出来要保刘家。
红袖一拉梦喜:“姐姐莫要着恼。”她看向二夫人:“婶娘是自哪里来?”
二夫人道:“我原是打发人出去买东西的,却在大门上遇上这事儿,那人急急回来报我知;现如今只有老祖宗在家,不能惊动的,我便来寻你拿个主意。”
这个时辰,沈家长房的男人们都上朝去了,能理事的也都出去各自忙了,没有人在府中;而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一早出去上香,为梦喜还愿并祈福。
红袖听了之后一笑:“不要紧的,婶娘只管宽坐,姐姐也莫要着急生气,且看我去收拾那无耻父子。”
梦喜和六夫人一把扯住了她:“万万不可!你怎么能和那对无耻父子讲道理?他们就是选了这个时候来,到时候我们和他们吵嚷不清,老候爷等正好下朝归来——只能在门前和他们理论,行人岂有不看热闹的?”
红袖拍拍她们的手:“我当然知道,不会出去和他们理论;和他们,讲不明白道理的。况且,今儿来他们是来赔小意儿,当然我们怎么喝骂他们也不会还口,时间久了还显得我们沈府好像是在欺人一样。”
她古怪的笑道:“我只是去请些人来,请一些他们父子应该赔罪的人。”
二夫人听到笑问红袖有什么打算,红袖摇头道:“一会儿,你们自知。”
红袖招手把韵香叫来,伏耳对她吩咐了一通,打发她出去了;然后红袖便招呼二夫人、六夫人和梦喜坐下吃茶:“一会儿,我们等着听好戏。”
她们这些贵妇人也是可怜的紧,有热闹也只有听得份儿。
红袖让韵香告诉来旺,打发人去了花街的万花楼,到哪里如此这般一说就成;当然是后门出去,也换下了沈府的衣服。
刘氏父子跪在沈府门前只是一味的求告,弄得门房的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门前看热闹的人很多,有一些知道缘由的当然瞧不起刘氏父子,但也有不知事情根底的,当然认为沈府太过份: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能抬抬手让人家过去?
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门房的人有些着紧了:一会儿侯爷下朝回来怎么办?
来旺得了红袖的吩咐后,整理衣衫出来不理会刘氏父子,对着转观之人一抱拳:“我们家主人不在,这两位的事情原不该我这个做奴才的代主人多嘴,但是他们实在是……;”说着话叹了一口气:“今儿,我就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一说,请众位乡邻听听。”
他自沈刘两家结亲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昨天花街之事;看热闹的人当中有知道花街之事的人,当即证实来旺的话,一时间众看着刘氏父子全是鄙视了。
刘氏父子也不辩驳,听完来旺的话后只是叩头,“嘭嘭”有声儿:“是我们的错!不敢求沈府原谅我们,我们今日只求能小小的赎一下我们的罪过。”
不一会儿,父子二人额头见血。
看热闹的人有很多人便心软了三分:站着说话总是不腰疼嘛;就有人开口道:“杀人不地头点地,他们也知道错,不如就原谅了他们吧。”
不用来旺说话,就有人驳那人:“你话说得轻巧,他们父子就不是来请罪的!”众人分成两派各执一词吵嚷起来。
正热闹间,一乘小轿到了沈府门前落下,里面走出一位浓装艳抹的姑娘:“诸位爷们,请让一让,让小妇人我过去;小妇人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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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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