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听到这个话心里一惊:二少奶奶?江氏!
她立时便想起那天晚上的两个人影儿,还有她手中的钗来:那钗便是二少奶奶江氏的;红袖看到钗时便已经知道那女子是谁,所以才没有去追;当然,她和江氏一直感情不错也是有心要放江氏一马。
还有一个原因,江氏和那男子的事情怎么都是丑事儿——这样事情揭破,不止是江氏和那个男人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捉奸”的人也不见得能得沈家主子们的欢心。
有哪一个喜欢听到这种事情?如果是沈家主子们自己发现了什么,那自然是另当别论;而且沈大姑娘梦喜曾经为了那个男子到红袖面前来讨过人情,红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却没有追查此时,也算是给了沈大姑娘的面子。
现在,那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居然有了如此让人吃惊的变化,怎么不叫红袖吃惊。她看了一眼来报信的丫头,心下却在转着心思:此事,是有人要针对江氏呢,还是要利用江氏对付她?
她可是有个知情不报的错处;嗯,连六房也会被牵连进来,还有沈大姑娘。如果真是有人有心要设计,此人的耐心与谋算之深的确是让人浑身发冷啊。
沈太夫人听到江氏身子不舒服,立时便问了两句;江氏因为守寡在家,并且一直是恪尽孝道,兼之深居简出又少言,所以沈家的主子们还是对江氏极为不错的。
不说其它,同为女人只凭江氏年少守寡便让沈家的主子们会多怜惜江氏一分。不提沈家主子们的怜惜,她们为了自家的体面名声也不能待江氏薄了:江氏的娘家也算得上是望族,况且当日沈家要提前让江氏进门时,江府并没有推脱——沈府如果薄待了江氏,真会被世人骂得一分不值。
那丫头对沈太夫人所问之话并答不出什么来,沈太夫人忍不住喝斥了她两句,然后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道:“这孩子有什么事儿也不喜欢说出来,好好的怎生病倒了呢?大夫的事情怎么能……。”
红袖上前一福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太夫人,嫂嫂身子不好,不如由孙媳代太夫人去探望;如果只是天气所致的小毛病,便依了嫂嫂也好,免得嫂嫂又生出什么担心来;”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江氏是寡居,无夫又无子向来是行事极为低调,生怕被其它人暗地是讥讽什么:沈家有几方是看不惯江氏在沈家老祖宗面前很有地位的;而江氏的这种性子,沈家长房的主子们无一不知。
沈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立时便想到江氏的性子来,轻轻一叹:“这孩子……!嗯,袖儿去看看吧,如果我此时去了,那孩子反而又要换衣、又要起身的——倒成了折腾她。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你早些打发人来告诉我;你嫂嫂真有什么不对,更要早些打发人来说一声儿。”
红袖还没有应一声,四少奶奶的脸色便变了一变:不过是一个孀妇,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夫人居然看她比看自己还重。虽然心有不忿,但是她也知道眼下可不是说二少奶奶坏话的时候,便低垂着眼睛没有开口说话。
她当然不会为二少奶奶添一句好话的:眼下她正心痛自己的家业,可没有那个好心情去理会她人的事情。
红袖听到太夫人的话,微微福了福道:“是的,太夫人。孙媳身边有灵禾,就算是二嫂真有什么不妥,也能立时照顾一二,再去请大夫也不会迟了什么。太夫人尽管放心就是。”
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知道她所虑很周全便点头催她快去。红袖给太夫人行了礼,又匆匆和三房的人行礼,便带着人急急去了。
二少奶奶那里不管是什么情形,她要最先赶到才能主动些:她十分不明白,看那天晚上的情形,二少奶奶和那男子之间虽然有些私情,却十分守礼,又怎么会呕吐呢?
虽然红袖不太相信二少奶奶是有孕了,不过她不能不小心些:在沈府,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小视的。
不管二少奶奶那里是真病还是假病,凭那天晚上的事情,凭红袖和江氏的感情,红袖便不能让其它人去照管二少奶奶:她不让人请大夫,此事不能不让红袖想到它处。
红袖上了车子之后一言不发,韵香几个人也没有开口:她们虽然不太清楚自家主子为什么一脸的紧张,但是却深知一定是大事儿。
到了江氏的院子,红袖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这才扶着韵香的手下了车子。
红袖一进院子,便有人报了进去,江氏的丫头素心便挑帘迎了出来;素心看到来的人是红袖时,眼底的紧张散开不少。
但是素心眼底的变化落到红袖眼中后,她的心中反而一颤:怕是江氏真得出事了!
红袖扫了一眼江氏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和素心多说什么,任她引着自己进了江氏的卧房。
江氏卧在床上,面色有些微微的发黄,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床侧还放着高脚盂,屋里倒没有什么异味儿。
江氏眼底的惊惶在看到红袖之后,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五弟妹。”
红袖坐到床头上:“不过才几日不见,嫂嫂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氏的眼帘垂下,轻轻的摇了摇了头:“许是这两天吃得什么东西不对,也算不得是病,倒是累弟妹跑一趟,还累得长辈们挂心。”
她的话刚说完,便忽然撑起干呕起来,并没有吐出什么来。
红袖看她如此心底如何能不起疑?她看了灵禾一眼:“我知道嫂嫂一向不惯惊动人,我们不请大夫也罢,正好我身边的丫头略懂一些医术,让她给嫂嫂瞧瞧吧。”
江氏闻言脸上却是一白,连连摇头推脱;只说自己身子没有什么不好,不用灵禾给她瞧脉。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干呕了一次。
她不推脱还好,越是推脱红袖心底越惊:江氏如果真是有了喜,那么她根本就瞒不了几日的,到那时人人都知道,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下她一条命。
红袖便握住江氏的手:“嫂嫂,你都病成这般模样,还是让灵禾看一看的好;不管是病症,都有我在呢,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商议的?”
说完,也不管江氏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暗示,便让灵禾过来给江氏请脉。
江氏虽然有意要闪躲,可是有红袖在她哪里能躲得过?灵禾的手指便搭在了江氏的手腕上——霎间,江氏的脸白如纸。
灵禾的手指在江氏的手腕上不过半晌便轻轻一颤,然后她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却并没有说话反而手指上用了一分力,更加认真的听起脉来。
江氏的双眼已经闭上了,她好似不敢看、也不敢听了;而红袖看江氏的脸色,和灵禾的反应,心底也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江氏八成是有喜了。
此事,要如何处置才好?
红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瞒是瞒不过的,可是如此把江氏交出去,她是必死无疑啊:但是她的所为真得罪不及此。
她看着江氏也发起呆来,转眼间心头已经转过了七八个法子,甚至想过把江氏送出沈府去:可是这些法子无一个能真正救江氏,而且还有可能牵累到她本身和六房。
灵禾终于在屋中的沉默中收回了手,她一脸莫名的神情,看着红袖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红袖看灵禾的样子也没有问她,屋里还是静静的。最后先开口的人反而是江氏:“灵、灵禾,你有什么就说吧。”
灵禾欠了欠身子,还是没有开口: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一个孀居的人有了身孕,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还是她一直认为是温柔善良的二少奶奶,她更是不敢相信;这一时,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红袖轻轻一叹:“嫂嫂,您是最清楚的人;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趁……,我们先商议个可行的法子吧。”
江氏听到此话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红袖会说出这种话来:“有你这一句话,我就算不了真得死了,这一辈子也不白活了。”
红袖拍了拍她的手:“先不要说这些了,嫂嫂,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先说一说,我们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出来。”
江氏的眼圈一红:“灵禾一定是请脉请出了喜脉对不对?我昨儿悄悄打发人请了大夫来——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只是不想惊动长辈们,到时又被那些人说我以病邀宠什么的;那大夫、那大夫就说我是喜脉!”
红袖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这个时代,江氏真得不应该没有离开沈府,没有去了沈家妇的身份时,就和人……;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她睁大了眼睛坐直:“可是、可是,弟妹,我当时听了之后差一点没有让人把那大夫打死!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红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氏: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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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一次把我们一家人吓得不轻,女人倒是没有当回事儿。我今天被强制回家睡一觉,她居然还不忘让我把她前天码好的一章发上来,并且给大家说一声,因为断更两天也没有说一声,请大家不要怪她。
女人现在好多了,今天我来时,大夫说一切都好,再过四五天如果没有其它的变化也许可以出院,大家不用担心。
嗯,她是要强的人,每次我回家后再回医院她总问我粉红票怎么样了,推荐票怎么样了,订阅怎么样了,我听得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真想给她发顿脾气,也真想不让她再写了,她和魔怔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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