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你熟悉他们?”
“不,不熟悉!”
“所以,你回应他们干嘛?”
郑子默头疼地看着那男孩,看在同名同姓份上,已经帮忙解决一点小麻烦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
他看向怒吼郑子默三个字的那群人,心里很清楚,这次不会是误会了。
因为……这群人……
气势如虹,身上的气息澎湃而出,不用太仔细就可以感应到,这群人来势汹汹!
“你就是郑子默?”
“郑子默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年纪……这么小的吗?”
“你们谁见过郑子默?他是真的吗?会不会弄错了?”
“……”
“……”
这些落山宗弟子只不过是听到刚刚有人怒喊郑子默,这才匆匆赶来的。
然而他们之中却没人真正见过郑子默其人,毕竟他们可都是内门弟子以上,怎么会对普通的外门弟子多加留意呢?
除了自家有人在外门弟子,恐怕才会稍微注意一下,但也只是关注自家亲戚而已。
所以,即便郑子默就站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认不出来的。
郑子默就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小男孩,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会觉得小男孩突然回应了那些人,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管他是不是,反正平安城这里是那家伙的必经之路,只要是郑子默全都抓起来,肯定没错!”
“对,宁杀错勿放过,落山宗的耻辱必须用血来洗清!”
“哈哈,我们落山宗终于可以扬威边境了,不然都没人记得,落山宗才是边境的保护伞!”
周围落山宗的弟子一个比一个激动,脸上通红之余,连眼神都充满着火热。
落山宗沉寂太久了,现在连外门弟子都敢炸毁主峰,甚至还发生在宗主丧身之际,明显不将落山宗放在眼里。
不仅是精英弟子和长老们,就连一些内门弟子,此时也是愤怒值爆棚,恨不得将所有瞧不起落山宗的人都杀光!
“抓了吧,管他年纪如何,只要叫郑子默的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落山宗的弟子们看着小男孩,眼里透露出阴狠的神态,他们此时已经不管什么仁义道德了。
郑子默眼睛眯了起来,这些落山宗弟子普遍都是脱凡境,甚至有换骨境的存在。
这样修为的人,与小男孩相比,无疑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喂,你们该不会欺负小孩子吧?落山宗?一听就是大门大派,没想到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来。”
郑子默猛地一步走到小男孩跟前,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小男孩,眼里露出丝丝不满和怒意。
“欺负?哈哈……”
落山宗的弟子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郑子默,眼神里竟都透露出丝丝戏谑的意思。
“欺负你们又能怎样呢?谁不知道落山宗在这片区域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站出来说第一,别说只是抓你们,就算杀了又能如何?”
弟子中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背负着双手,高昂着脑袋,以鼻子看着郑子默他们,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打他。
只听见他继续开口说道:“小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只牵扯到郑子默,已经算是落山宗大恩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管闲事!”
郑子默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眼里爆发出一丝精光,然后问道:“哦?你又是谁?口气倒是挺大的!”
“这并不是口气大,而是底气足,我们落山宗的弟子拥有这个底气!
而我,就是落山宗内门首席弟子张有机,见过同道!”
内门首席弟子——张有机?
郑子默眼里疑惑地看着跟前的这人,以往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相见还是第一次而已。
张有机此人年纪倒不大,也就和郑子默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脸上却始终带着高人一等的神色。
郑子默不讨厌骄傲的人,有才的人享受比他人更多的资源和地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他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晒存在感,因为他以前就是最有存在感的人,从来没人敢当他不存在!
呃,除了老爹!
郑子默现在看着张有机,脸上露出丝丝戏谑,“你确定要牵连这个无辜的孩子?很明显他不可能是你们熟悉的郑子默。”
“谁管你那么多?只要叫郑子默这个名字,那就是你的不对!”
“哦?感情还是这孩子的不对了?”
“哼,我们没心情与你闲谈,识相的赶紧滚,不然不要怪我们。”
郑子默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果熟识郑子默的人就会知道,这正是郑子默心里充满了怒火的模样。
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郑子默比较好,否则会发生什么,无人能预料到。
“你们确定要这样做吗?”郑子默阴沉着脸,看着张有机,眼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然而张有机哪里会搭理这么多,落山宗作为靠山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和胆气。
如今落山宗怒而露牙,他压根毋需顾及任何人!
“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们没必要向你解释那么多,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马上掉头离开,否则就将命留下来!”
“哦?如果我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郑子默呢?”郑子默环视所有的落山宗弟子,脸色顿时变了。
“哼,不要斗气,因为这样会让你送命的!”张有机也是淡然地看着郑子默,眼里流露出丝丝怒火。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落山宗对郑子默已经下达必杀令,即便他们不是对手,但是精英弟子他们呢?还有长老他们呢?
可以说,在边境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面对愤怒的落山宗,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只是个人?
张有机为人即便骄傲无比,但也无法想象郑子默的下场会如何,就算是他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来!
所以他此番话确实是出于真心的,他虽然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流血的盛宴,但他也没想过拉扯更多的人进来。
骄傲的人,不屑于连累他人!
而郑子默却笑了笑,没有把张有机的好意放在心上,反而说道:“其实,我真的就是郑子默,主峰的事,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得掉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