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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绯歌夜宸篇 节选
风雪渐渐停了下来,绯歌屏退侍从,一个人抱着手炉在雪地里散步。因为想事情过于出神,连鞋袜打湿了都不知道。她低着头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开始麻软,低咒一声后,恍然发现前方那双黑色绣金丝龙纹锦靴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错愕地抬起头。
冰天雪地里,那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站在三尺开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长长的披风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丝不露,他永远以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留一丝破绽。他的目光永远是冷凝的,眸色清冷得好似三尺寒雪。不,这会儿,绯歌倒觉得这雪花要比他温暖得多,有道是帝王之家最是无情,这一点用在他身上绯歌极为赞同。
绯歌嫣然一笑,额间的红莲印记衬得她的玉肌更加细腻柔滑,她一身血红,点缀在这白茫茫的帛画之中,恰若卷中最为精巧的一抹秀色,不疾不徐,毫不畏惧地迎上男子的目光。一红一黑,两个美到极致的人物就这样闲散地对望着,等待对方开口。
这时,夜宸动了动身子,一步,两步,走上前伸手将女子抱了起来。女子的纤腰不盈一握,抱在怀里轻如毛羽。
相比夜宸的淡然,绯歌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莫非她方才笑得过于花枝招展,这个男人该不会是以为她在那个眉什么目传什么情吧。见他丝毫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绯歌终是忍不住开口,“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夜宸冷冽的眸子微垂,淡淡扫过女子湿哒哒的鞋尖,颦眉道:“出门记得多穿些,下次有什么事情只需派人只会一声,朕得空时自然会去看你。”
他说话时气息柔柔地铺撒在女子的耳根,既暧昧又缠绵。绯歌不自然地缩了缩,在瞄到一旁偷笑的宫女时,瞬间了然。
也罢,逢场作戏而已,她没有必要跟他计较。
让绯歌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戏足足从后花园唱到了他的鸾青宫。望着这个传说中只有皇帝才能留宿的寝宫,绯歌勾了勾唇,这里瞧瞧,那里摸摸,直到男子冷然出声。
“你喜欢这里?”
说话时,身边服侍的侍从皆已退了出去,绯歌浑然不知,头也不回,“当然不是,我只是很好奇,皇上住的地方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
“哦?”短暂的停顿后,男子悠长的声音破空而来,“你认为如何。”
绯歌想了想,诚实地下了定论,“果然百般无趣。”
“过来。”
闻言,绯歌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在瞥到男子裸露的肩头时,心下微异,两步跨做一步凑了过去,招呼也不打一声,莽撞地将男子的内衫整个掀开。
然而对于女子粗鲁的行为,夜宸也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并没有出声阻止。
“三开花靡。”绯歌一双水润的眸子亮若星辰,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竟然真的是三开花靡,这么厉害的毒,你上哪儿弄的?”
“可有办法解毒?”
她可是重九药师的亲传弟子,天下还有她解不开的毒?绯歌正欲脱口的“能”字险险吞回肚中,狡黠一笑,换成,“有什么好处?”
大概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这般不知死活地跟他谈条件,夜宸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瞬间的错愕,却又在下一刻恢复平静,眼中的雾霾渐渐淡去,“你替朕解毒,朕便允了云景的婚事。”
这个条件确实够本,也足够诱人。绯歌强压下心头的那抹苦涩,对着男子绽放了一个无邪的笑容,“成交。”
察觉出女子心不在焉,夜宸玩味一笑,“你今日过来找朕所谓何事?”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绯歌来了精神,挨着男子坐下,故意忽略男子脸上的不悦,“我只问你,玉华和箫千芸,你护着谁?”
夜宸若有所思地望了女子一眼,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玉华?听你这口气应该是见过她了。”瞧见女子一脸惊诧,男子阖眸,掩去那双令人怯然的幽瞳,“想必你也事先了解过她的身世背景,如何抉择,你心里已然有数,不必再来征询朕的意见。”
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却让绯歌味同嚼蜡,单从一个称呼他就能猜出自己已经见过张玉华,而且明显是偏帮着张玉华这一边的。其实用“猜”这个词不太妥当,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地笃定,绯歌一时竟找不到理由辩驳。
“楚夜宸,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离绯歌……”夜宸微微抬眸,淡扫过女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荑,“谁许你直呼朕的名讳?”
NO.2 青春季 书名待定
这是个湿润的季节,铅黑色的暗云低低地浮在半空,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压力,释放淋漓的大雨。
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从机场一路走回家里,整个人像散架了一般,直到林晓在外边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我才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眯着眼睛替她开了门。
她一进来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我被迫将头歪向一边,听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我觉着把自己的好朋友弄哭了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情,所以摸了摸头,考虑要不要给她道个歉,虽然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林晓越哭越厉害,后来直接把我勒进怀里,呜咽道:“米莱,你忘记他吧,他已经和宋凝在一起了,他们就要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好不好。”
我向来是个诚实的人,自然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不行,他的护照还在我这儿,即使我不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
闻言,林晓一把挥开我,“米莱!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洛凡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老往人家身上贴!”
鉴于我个人认为出息这种东西毕竟不能当饭吃,因此对此深感不屑,“不行,他还欠了我800块钱房租费,当初说好了一起平分的,他卷铺盖走人之前必须把钱给我留下来,不然我还是会去找他!”
这会儿,林晓不可置信地瞪了我一眼,“你就为了800块钱跑去上海闹了一顿,就为了800块钱,你就给我去跳外白渡桥?你疯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此时的眼神一定是相当鄙视的,不然林晓也不至于用那样哀怨的眼神回望我。
“你听谁说我去跳桥?我只是喝醉了,想爬个高点的地方吹吹风,你们也太当回事儿了吧。”
“那你深夜买醉,在街头大哭大闹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这个,我身子抖了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不过是因为本人酒品不佳,纯属失策。我掏空了心思琢磨着这等丑事该如何遮掩过去,林晓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瞅我,最终我败下阵来,细着嗓子道出了实情:“咳咳,我只是在上海那边歪打正着碰到了一个不想碰到的人,就想随便借个酒消个愁来着,没想到尽出洋相。”
林晓欲言又止,凭着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互扒过对方的裙子,分享过同一包辣条,暗恋过同一个小学生的交情,她立马猜出我见着了谁。
“那个人是简易?”
我点了点头。
说来简易这个人,简直是我人生中的一场噩梦,而且我至今不曾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我跟简易认识有7年了,回望过去的光阴里,我平均二分之一的时间都用在了想念这个人,不管是我爱着他的时候还是恨着他的时候。简易就像我的影子,走哪跟哪,挥之不去,虽然我并没有他那深邃的眼眸以及他那纤瘦的身材,虽然我比他矮了不止一个脑袋,但这依旧无法撼动他影子般的事实。
然而这个走丢了三年的影子,突然又出现了。
那天遇上简易真是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我当时正火急火燎地跑去上海忙着给洛凡送护照本,我本想当着宋凝的面将那本护照甩在洛凡的脸上的,好歹我这个前任在走之前也该在他们俩面前耍一回帅不是,结果帅没耍成,我刚把护照从包里拿出来,就对上了简易的目光。
我向来视出息为粪土,所以我落荒而逃,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护照这回事儿。说句良心话,我有些心疼机票钱,感情我去了趟上海就是去买了个醉,还差一点在外白渡桥上免费上演一出“情深深雨蒙蒙”,这么一想,我果然亏大发了,这也再次坚定了我去找洛凡的决心,无论如何我一定得让他把钱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上海之行足够短暂,距离我喝酒撒泼不过是24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因为,第二天我就回来了。我承认,我这么做确实有当缩头乌龟的嫌疑,但我不后悔,毕竟,那个人是简易。
此时,林晓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我刚想大方地献出我的肩膀过去安慰她两声,就见她拽过我的肩膀将我的头摁在了她的怀里。
“没事了,米莱,他不会再伤害你。”
是啊,他不会再伤害我,因为他不会再回来。
我突然觉得心里不大舒服,于是顺手推了推林晓,让她帮我做顿午饭,借此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林晓果然够义气,当下夸下海口说是要给我做一桌满汉全席。
听她说完,我顿觉不妙,据我所知,林晓只会做番茄炒蛋,还是连着蛋壳一起吃的那种。
我揉了揉发疼的脸颊,换了双布鞋下楼,决定自力更生。
当我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我忘记把手机带下楼,又或者我没有接下那个电话,那么我们的人生是不是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然而事实就是我在铃声响起的瞬间就按下了接听键,事后我差点忍不住剁了自己的手。
“喂?”
“……”
“喂,你好,哪位?”
“小米……”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下一秒,我的手机飞了出去,要命的是,它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准确无比地砸在了前方身穿碎花衬衫的大妈脸上,更要命的是,我的手机继这之后又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摔成了两半,英勇献身。然而最叫人抓狂的是,看见那黑漆漆的屏幕,我居然有些失落。
NO.3 蓝决千羽篇 (作者偷懒,还没动笔,不要揍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