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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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沐浴……岂不是要脱光。

沈眠慌忙摇了摇脑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做这种准备。”

他微微喘着气, 呼吸清浅却醉人, 十八、九岁的身躯如同嫩芽一般清新稚嫩, 偏又含着诱.人的甜蜜芬芳, 轻易让人失了神智。

魏霆眼神幽深,盯着他开开合合的粉瓣,强大的耐力,此时已濒临极限。

他下身忍得发疼,早已没有理智可言。

这一刻, 身心都在疯狂叫嚣着,何必顾忌这许多, 身下这个少年他小心翼翼守护了许久,合该属于他。

他要将少年的身躯狠狠贯穿,吞噬,占有, 让他承受自己的炙热,他要在这具诱.人的躯体上刻下抹不去的烙印, 让他一生一世, 都只属于自己。

他眼球被烧的发红,嗓音喑哑至极, 凑在沈眠耳边,沉声问道:“那么,淮儿还想准备什么。”

烫人的气息喷在耳廓, 沈眠被烫得脊背一颤。

他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小声道:“先前魏大哥说过,待成亲之后,再行周公之礼,如今你我并无名分,实在于理不合。”

魏霆微微一顿。

沈眠见他迟疑了一瞬,再接再厉道:“我的意思是,不妨先成亲,待办完婚宴,再……”

他话未说完,魏霆已经猛地坐起身,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匕首,割下一段头发。

男人从腰间解下一个淡紫的香囊,从香囊中取出一蹙乌黑柔软的发丝,麻利地将两段头发拴在一起,放在沈眠手心里。

沈眠:“……???”

直播间的观众一语道破真相:

——卧槽结发夫妻!!

——天秀!!

——魏大哥上鸭,操翻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魏霆握住沈眠柔软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吻了吻,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今日便当做魏大哥与淮儿的新婚之夜,至于聘礼,只要淮儿想要,没有魏大哥给不起的。”

沈眠垂死挣扎,道:“话虽如此,可成亲并非儿戏……”

魏霆道:“不是儿戏,那些世俗伦常,繁文缛节,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你我之间,何需外人置喙。”

沈眠被他堵得一时无语。

男人只当他默认了,捏着他的下巴,含住两瓣粉唇温柔地亲吻,一边将人压倒在榻上,沈眠衣带原本就被他扯开,轻易被褪下衣衫,露出匀称漂亮的身体。

魏霆来不及细看,只顾着吻着沈眠的唇,顺着喉结一路往下,炙热的吻烫得沈眠一阵阵轻颤。

“魏,魏大哥,且慢,我有话要说……”

魏霆早已失了神智,听得见沈眠说话,却无暇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只低低应了一声,呼吸杂乱不堪,动作虽温柔,却难掩急躁。

沈眠被他弄得低吟出声,忽然,男人动作停顿下来。

沈眠微微一怔,抬起眸,魏霆正垂眸看着他。

他周身的气息冰冷了许多,眼中的迷乱尽皆褪去,冷漠的视线扫过这具漂亮的身体,瓷白的肌肤上,处处烙印着别的男人留下的,昭示所有权的痕迹。

魏霆沉默良久,骤然伸手把人捞在怀里,不顾沈眠微弱的反抗,探入下方,被过度疼爱的地方,如今还微微红肿。

……

过了许久,男人攥紧沈眠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沈麒?”

沈眠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那人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沈眠只觉得腕骨要被捏碎一般,疼得他蹙起眉来,他用力挣开,道:“你先松手。”

魏霆没有放开他,冷硬的面庞看不出半丝情绪,眼底却被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楚席卷,疼得他只想杀人。

他舍不得触碰,重逾性命的宝贝,被别人当做禁脔,日夜亵玩操弄,换做任何人,在这一刻恐怕都会疯魔。

怀中的少年微微蹙眉,精致白皙的面庞,依旧清冷出尘,哪怕此刻衣衫不整,都显出几分矜傲,孤高的气质。

魏霆咬紧牙关,嘴里尝到一丝腥甜,道:“你失踪这些天,我疯了般翻遍上京寻你,彼时,淮儿正在沈麒身下承欢?你不让我杀他,心心念念想回侯府,是舍不得沈麒,还是贪恋欢愉?”

沈眠垂下眼睫,低声道:“你若介怀,我可以离开。”

魏霆放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森森一笑,道:“我早该杀了他。”

男人的黑眸沉淀着慑人的杀气,大步离去。

空旷的大殿里,寂静得可怕,床榻上躺着一个未着寸缕的美人。

沈眠微微蹙眉,虽然知道古人对贞操看得很重,可他是男人,犯不着守身如玉吧。

啧,搞不懂。

直播间又一次炸了:

——魏党流下了恨铁不成钢的眼泪qwq

——血亏……

——啊啊啊啊暴殄天物!!!放着我来!!!

沈眠默默盖上被子,没心没肺地跟观众聊了会天,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黑衣墨发的高大男人踏入室内,带起一阵寒意。

他周身萦绕着血煞之气,不知在何处发泄了怒火,只是胸口那口气,仍旧堵得他几欲疯狂。

他在床边静坐许久,忽而抬手,点上沈眠的睡穴,把人揽入怀中。

他收紧手臂,臂弯里的少年显得格外纤细,显出几分沉静的美好,视线落在锁骨的吻痕上,他眸色一凛,终究,抵不住胸中肆虐的嫉妒,对准那两瓣粉唇重重研磨啃噬。

***

翌日,沈眠对着铜镜,打量自己的唇,果然破了一点皮,而且很疼。

沈眠问:“昨晚魏霆来过了?”

系统道:【他给宿主点了睡穴,所以宿主没有醒。】

沈眠点点头,又问:“除了亲我,还做了别的没有。”

系统听出了他话里的自恋,沉默片刻,道:“原本是想做到底的,但是宿主那里……他看了一眼,转身把房间的碧玉屏风一掌劈碎,然后就走了。”

“……”

沈眠道:“那完了,他现在八成去杀沈麒了。”

暗门地处中原地带,距离上京只隔了一个郡县,并不算远,骑上汗血宝马,一天足够一个来回。

他推门走出去,被两名侍女拦下,这里的侍女都是暗门门人,各个都有武功,只是在他面前,谨慎得很。

“公子,少主有交代,在他回来之前,您不可离开房门一步。”

沈眠拧起眉,问:“你们少主,是不是下山去了。”

“恕奴婢无可奉告。”

沈眠兀自往外走去,那几个侍女不敢动他,拦又拦不住,正着急,忽而屋顶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

“你这小娃娃是什么人,老夫怎么不曾见过,又为何从老夫徒儿的房间出来。”

沈眠一怔,眼眸看去,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坐在屋顶上,手里提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

沈眠抱拳道:“晚辈沈淮,是魏大哥的……挚友,见过前辈。”

那老人家眯起眼看他片刻,却摇摇头,道:“老夫瞧着不像挚友。”

沈眠便微微一笑,语气添了几分真诚:“前辈果真慧眼如炬,晚辈与魏大哥其实已经互许终生,两情相悦,听魏大哥说,老先生您是性情中人,故而携晚辈前来拜见。”

老人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只转瞬之间,便到了沈眠跟前,一旁的门人侍从各个跪拜在地,直呼“门主万福”。

老人直直盯着沈眠,眼神锐利,道:“你这娃娃生得好,却不老实。”

沈眠一怔,这人竟不吃自己那套。

“你方才说,我的傻徒儿倾慕于你,老夫是信的,你这娃娃,一副皮囊倒也称得上颠倒众生,老夫若是年轻个几十年,说不得也要着了你的道,只是小娃娃你对我徒儿……”

老人缓缓说道:“只怕是利用居多。”

沈眠眸色冷清,淡淡说道:“前辈这话说得蹊跷,我与魏大哥相识久矣,不曾求他办过什么事,就连来暗门,也是被他强行带来的,谈何利用。”

跪在旁边的几个婢女面露惊恐,忙呵斥:“放肆,怎敢对门主无礼!”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没有你们年轻人伶牙俐齿,只是好歹多活了七八十年,这双眼睛不曾看错过人。”

他道:“你这娃娃,多情,亦无情,生着七窍玲珑的心肝,奈何谁也不放在心上。”

沈眠抬起眸,淡道:“前辈过誉。”

“老夫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这一生眼看着到了尽头,只剩下魏霆这么一个傻徒儿,费心养育了他二十年,就指望他传继衣钵,若被你这妖孽祸害了,实在不甘心。”

沈眠:“……”

沈眠道:“前辈若不放心,晚辈这便告辞,还望前辈送我一些盘缠,我也好回永乐侯府。”

那老者又仰头饮了一口酒,浓烈的酒香飘散出来,他笑道:“你这娃娃,倒也天真。”

一旁的婢女战战兢兢,说道:“紫云峰,暗门府,人间阎罗殿;鬼留魂,人留命,生死不由天。”

沈眠眉头一蹙,道:“看来,前辈是要留下晚辈这条命,前辈既然知晓魏大哥倾心于我,不怕他知情,届时断了这师徒情分?”

老人敛了笑,道:“你自己坠下山崖,与老夫有何干系。”

“魏大哥会信么?”

沈眠道:“他特地安排婢女守着我,如今他暂代门主,暗门上下唯他是从,谁敢动我一分一毫,倘若我出了事,最可疑的人,就是前辈你啊,即便没有证据,无法向前辈问罪,却免不得心生嫌隙,就为了区区一个我,哪里值得。”

老人听他细细分析利弊,言语间,好似在为他着想一般。

他笑道:“你这娃娃着实厉害,连老夫也险些叫你说动了,万万留不得。”

他一把扼住沈眠的咽喉,苍老的手背上爬满狰狞的皱纹,指间的力道却并不似百岁老人,他是真正的高手,只要稍稍用力,那根细弱的脖颈便会顷刻断裂。

沈眠额角划下一滴冷汗。

只是他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倒也不像寻常人那般惊慌,淡道:“前辈,且听晚辈最后一言。”

“有何遗言,快些说罢。”

沈眠道:“若晚辈死了,魏大哥许是不会独活的,他曾说过,我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只一句,便叫老人心神一震,快速收了手。

他压下眼底的杀气,转过身,道:“送他回永乐侯府。”

“是,门主。”

沈眠朝他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多谢前辈”。

***

次日傍晚时分,马车停在永乐侯府门前。

马车的脚程比不得马匹,因此多费了一日,魏霆早该到了,也不知得手没有。

沈眠敲响侯府大门,问:“你们公子在何处?”

府里的下人面露惊喜,慌忙把他请入内,派人去通传主子,。

沈眠坐在前厅,刚端起茶水,还来不及喝下,便被冲过来的沈洲抱住。

这小子竟哽咽起来,道:“兄长,兄长你可曾受伤,我正找人去紫云峰救你,成王也说要和我一起去,人马都快集齐了,你若再不回来,我们就带人踏平他们的山寨!”

沈眠失笑,道:“我不曾受伤,傻小子,你去暗门岂不是送死,那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才不管那些,见不到兄长,管他什么门,我都要闯一闯。”

沈眠抚着他的脑袋,安慰了两句,道:“带我去见沈麒。”

沈洲蹙起眉,道:“兄长为何要见他,都是那个人害兄长被抓走的。”

沈眠道:“他有危险。”

沈洲嘟囔道:“他能有什么危险,他身边那个阿牛那么厉害,谁能伤他分毫。”

沈眠猜想他应是跟阿牛交过手,且被教训了一顿,不禁一笑。

他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严加防范。”

沈洲一向不敢违逆兄长的意思,只好道:“他回城西的府邸了。”

沈眠匆匆起身,道:“洲儿,我改日再与回府看你。”

手腕却被蓦地抓住,半大的少年舍不得放手,轻声道:“兄长,你可不许骗洲儿。”

沈眠笑道:“自然不会。”

***

侯府的家丁把沈眠送去城西,从紫云峰回来,一路颠簸,他几乎不曾入睡,竟在马车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然天黑。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逸的面庞,昏黄的烛火下,这人正痴痴盯着他看。

沈眠蓦地起身,道:“你伤势如何?”

项天祺倒有些受宠若惊,低声道:“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些血。”

他沉默片刻,却问:“为何回来,你舍得你的魏大哥?”

沈眠冷道:“舍不得又如何,我是被他师父赶回来的,他嫌我是妖孽,迷惑他徒儿。”

项天祺愣了愣,却是一笑,问:“云霆肯放你走?”

沈眠道:“他那时不在紫云峰,他下山了,大约是为了杀你。”

项天祺并不惊讶,他掀开沈眠的衣衫,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遍布斑斑点点的红痕,有些是旧的,有些,则是新的。

他眸色晦暗,道:“不足为奇,我也是这个想法。他来也好,免得我去寻他了。”

他抚着沈眠的脸颊,幽幽问道:“你带着别人的痕迹回来,可曾想过后果。”

沈眠道:“你都伤成这样,还想做什么。”

项天祺的占有欲的确惊人,不顾伤口开裂,径自把沈眠压在榻上,俯下身,亲吻着沈眠白皙的颈侧。

沈眠半推半就地让他亲着,脊背一阵酥痒,他压抑住低吟的冲动,问道:“你们要斗到何时,难不成要我死了才肯罢休?”

项天祺蹙了下眉,低喃道:“不许胡说,当然是他死,我的淮儿会好好活着。”

听他这样说,沈眠竟然鼻头一酸。

他也想好好活着,项天祺分明爱他爱得很深了,奈何进度条就是不满,到底还差了点什么。

沈眠试探地问:“沈麒,你当真爱我吗。”

项天祺抬起眸,凝视他许久,却问:“我有这个资格吗?”

他伸手褪下沈眠的衣衫,亲吻身下这具身体,自哂道:“倘若我的爱,会让你疼,让你哭,让你感到屈辱,这样的爱,恐怕你也不屑要。”

因为受了伤,他把沈眠搂在怀里,从身后缓慢进入,低声道:“就把我当做坏人吧,如今,也没有比我更坏的人了。”

……

当天夜里,宫里传来丧讯,太宗皇帝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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