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衣哦一声很轻,没有情绪,他接着继续研磨,反而这次换成她不理吷枫。
吷枫的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低着头拿起笔,比还没落纸,他突然停下,有再次对上满衣的眼,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讲吗?”
满衣一开始是惊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很是好听,“我感觉有人针对我。”
“嗯?”吷枫没有听懂她的话,放下笔,看着她一脸疑惑。
“就好比这次事件,我和南宫玲夕之间只是发生一点小摩擦,可是有人故意把事情的往严重性发展,而且这个人一定不是南宫玲夕。”满衣有说,其实一开始她是不在意的,可是传着传着很多人都不愿意搭理她,甚至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一点满衣觉得很难不舒服的。
“你只要离莫宇远一点,就没事了。”吷枫的脸色沉下几分,却又表现的毫不在意。
满衣知道这种事情只是小女子之间的变扭,和这些大男孩说了他们也未必懂,可是她就是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满衣有些急,又解释:“我说的重点不是花莫宇,是别人。”
吷枫慵懒的靠在椅靠,样子有些疲惫,他摆摆手,示意满衣靠近一点,满衣紧张兮兮的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满衣身上的那股冷香撞入吷枫的嗅觉,是一股很清淡的芳香。
突然一记爆栗落在满衣的头上,满衣措手不及的捂着头,斜着眼看了看他,“我说认真的。”
整了满衣,他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很正经的说:“你猜是谁?”
满衣被拉回正题,压低累了声音说:“应恩。”
满衣说道这里时,感觉自己很心累,不知何时她也是招惹了很多人,虞夕、南宫玲夕、应恩,都是她不想接触有无奈有过摩擦的人。
“上次他因为我身受重伤,肯定会找时机报复我..”满衣说道一半被吷枫抢话,
“没关系,我不会让人伤害你。”吷枫这话突如其来,满衣一下心跳乱了半拍,脸微微涨红,又要保持镇定的与他对话。
满衣轻咳,若无其事的问:“那应恩他们究竟是什么组织?你查到罗萨德的奸细了吗?”
“应恩出生在罗萨德,是罗萨德的人,但同时他也不是,我一直在追查一个组织,可是证据太零碎,并且他们至今的目的只是为了监督我们,也没有要谋害的意思,而应恩是我知道的其中一员。”
“还有艾布,那个一起寻找奥欧拉的侍卫。”满衣说。
吷枫略有惊讶,明显他是不知道的。
“那神秘的组织和花莫宇的仇恨有关吗?”满衣接着下一个问题。
吷枫眯眼看她,那是审视的目光。
满衣怔了怔,“是他告诉我的。”
“他很少与人说这些。”吷枫缓缓说,语气有些复杂。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却发现拿水杯已有凉意,最终放下,表情略显凝重:“那组织可能是莫宇的仇人,花莫宇的双亲是死于乱党之下,我的双亲也死于乱党之下。”
满衣看着他,他的眼角有些泛红,满衣听他说过,他和双亲只见过一次面,那次也是最后一次,当时他诉说时是说双亲为了保护罗萨德战亡的,原来还有这么深的一层秘密。
听完这样的消息,满衣身同感触,却无法做出安慰,她也是一个受过伤的人,有怎么去安慰另一个受伤者。
“和你说这些,你会很有负担吗?”吷枫问。
满衣摇摇头,脸上没有笑意,眼神很真诚。
“你们现在有证据可以大概断定是何人吗?”满衣看着他的神色问。
“这个断定后再和你解释。”吷枫温和的笑笑。
满衣都怀疑自己错觉看到他悲情的一面,但她还是点头了。
“希望所有的一切不是一人所为吧。”这是满衣喃喃说,吷枫没听清她说的话。
“上次阿暖遇上流浪神医,流浪神医和鹿白说她是被亲近的人下了类似蛊毒的病。”说这话时,满衣很忧伤,这些事青暖一直是不知道的。
吷枫的眼光有异样,准瞬即逝,“在一切还未断定之前,都不要随意猜测,我不希望你引祸上身。”
满衣轻笑,“你说完这些,才告诉我不要参与?”
吷枫被她较真的模样逗笑,他们很少这样聊天,以前的话很少,到如今熟络一起的话多,满衣也发现雪峰不只是有温文儒雅的一面,而吷枫也发现满衣不只有平静的一面。
书房的光线渐渐暗淡,满衣才发现已经呆了很久,满衣乖巧的在一旁研磨,那张空白的纸张终于写满。
满衣发现,其实研磨也挺不错额,这个时候的她会放空心思,什么都不用想。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是一男子的声音,“少主,该用膳了。”
吷枫让他先下去,转而又对满衣说,“一起吧。”
满衣突然想到青暖可能在着急的找她,她出来这么久也没告诉她一声。
满衣委婉道:“不用了,我先回去吧。”
满衣站起身要走,却被一双手拉住,又落在原位,吷枫淡淡说,“我有正事和你说。”
满衣不解,该说的都说了,可是他用正事这个词,明显满衣是无法拒绝的,还有什么是吃饭是才能说的吗?吷枫收拾桌上的奏折没有其他话。
最终,满衣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离开书房时,她有看向那张毛毯,它静静的躺在椅子上,这时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想问吷枫着是他位她准备的吗?可是她不敢问,若万一答案与她心中的不一样她会失落,这样想想,她心中的答案又是什么?满衣不理解此刻的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从一开始她不想介入他们,到后来与他们真正了解后,就越想了解他们,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却又每次都改变自己的心意。
用膳时,他们都保持安静,吷枫做的端正,满衣略有拘束,没有人说话,满衣和青暖一起用膳时,每次青暖都会不停的告诉她那个好吃那个是她的最爱,少了青暖的唧唧咋咋,满衣很不习惯,明明是一顿美味的晚餐,结果她美哟食欲。
满衣时不时看吷枫,吷枫依旧端正着低头吃饭。
晚膳过后,满衣憋着的好奇心终于可以倾泻,“少主,可以说了吗?”
吷枫神情慵懒,开口道:“我过几日会过去罗萨德,一起去吧。”
吷枫的语气不是询问,更像是替她做了决定。
这算正事吗?这话哪里都可以开口的吧,满衣疑惑的是他居然留她吃晚膳的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少主的心思不可乱猜,满衣这样告诉自己。
满衣无所谓,对她而言,闲着也是闲着,去了罗萨德或许还有事情干。
“好啊。”满衣脱口而出,满衣微笑着,等他几许往下说。
吷枫打量她一眼,接着说,“我送你回去吧。”
最后的这句话,满衣差点笑出声,塞渊戒备足够森严,难道会有鬼魂不成。
满衣摆手,“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
吷枫像似没听到她的话那样,自己往外走,满衣不得不跟上去。
“塞渊戒备这般森严,少主是不相信我实力吗?”满衣与他并肩,莞尔道。
吷枫低头看着这个矮自己很多的人,淡淡说道:“我担心你会被某个仇家拐走。”
这句话听完,满衣顿时扯了扯嘴角,什么都不想说了。
吷枫跟从满衣的脚步,走的很慢,明明是十五分钟的一段路他们还没到,往前走去,楼梯下就是训练场,众多士兵中,那个高挑出众的人是花莫宇,尽管是黑夜,他依旧是那么与众不同。
吷枫下了楼梯,发呆依旧的满衣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绕远路了。
曾经,这个训练场是满衣掌控的地方,虽然没有兵权,却受大家的看重,如今看到花莫宇站在场地的最中间,气场都被他掌控,原来一些都变了。
中间的擂台是士兵们最放松也是除了战场最能表现自己的地方,花莫宇在一旁观战正在擂台拼斗的两名士兵,其余的士兵有训练的,有被罚的,还有观战的。
一名是兵注意到旋风,机灵的行礼,导致花莫宇也注意到他们,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时,花莫宇心里感觉莫名其妙。
花莫宇走进他们,灿烂一笑,“你们居然还会来看我?”
“我们看着是那么冷漠的人吗?”满衣不自觉的反嘴,和花莫宇呆久了,满衣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这个自己很开朗,很不像。
吷枫目光瞥向满衣说,“刚吃完晚膳,散步。”
花莫宇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吃饭也不叫上我,小气。”
花莫宇的口吻很是小孩子,就好像再问,你吃这么好吃的糖,怎么不分我一半。
“花元帅可是大忙人,领主吩咐下来的一千名新兵*的如何了?”
花莫宇撇嘴,“见到你,果然没好事,是领主催的吧。”
他们的对话,有时候满衣听的很糊涂,她终于意识到男子之间的对话与他们呢是不一样的,不会很腻,却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