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现在是学人精。
她举着手中的一面不知从哪弄来的盾牌,挡下了这一次的攻击。
令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只大手之上,遍布着腐烂的人头。
它们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无数颗脑袋,散落在了甲板上。
紧接着他们发出了刺耳的嘲笑声。
另外一只手打向学人精,林牧没有看着,他再一次拉开了弓弦。
只是这一次,唯一不同的却是,自己的金色长弓上,没有射出来烈火箭矢,而是变成了无数扭曲、黑暗的藤蔓。
这一些藤蔓之上,长着不规则的嘴、细小的眼珠,还有一只只扭曲如同小手一样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林牧微微错愕,这才是意识到了一点。
自己的战斗方式射进了海中,结果直接惨遭腐蚀了?
他刚刚明白一点,那藤蔓已经迅速朝着他杀来。
果断从戒指中取出一把大斧
顺势一抡,切断所有触手一般的藤蔓,这才是冲向学人精。
现在保护学人精才是正道。
学人精极其的苦闷,因为那一只巨大的手,已经拍在了她的盾牌上。
盾牌没有半点影响,可是那一只大手,却是在这一瞬,分崩离析。
林牧怔在原地,他有些疑惑。
这一次的神风式袭击,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忽然他听见了嘲笑声越演越烈,
便在此时,那一堆脑袋忽然爆裂而开,化成一滩滩浓水。
而浓水之中,一颗颗眼珠子顺势滚落在了一起,它们纠缠,扭曲,随后竟然是长出了触须、长出了无数章鱼一样的足。
“好恶心!”
学人精嫌恶的说了一声。
林牧怕它们继续变化,于是一甩手中战斧,顿时,一股烈焰冲刷而过。
它们顿时被火焰笼罩,诡异的气味,钻入两人的鼻尖。
“结局了吗?”
学人精问。
林牧摇了摇头。
他只觉得诡异,因为这一堆眼球明显是被解决了,可是那一堆手臂呢?
即便是沐浴在火海中,它们仍然没有半点事情。
唯一的变化,就是发生了一次分裂。
从一只巨大的手臂,变成了无数小小的手臂。
毫无疑问,那并不是成年人的手臂。
更像是婴儿的手臂。
它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掌。
腐烂破溃的皮肤之上,裂开道道口子,黄黑色的血液流出之后,在口子处,长出了一只只眼球。
那一些眼球,全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什么!”
学人精只觉得胃袋中一阵翻江倒海,这简直是颠覆了她的一切认知。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与超乎寻常。
林牧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他一甩手,巨大的斧头劈砍而过。
可也在这么一瞬间。
他只觉得手上的斧头一沉。
低头一看,在自己紧握住的斧头长柄处,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出了一双三根手指的小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林牧微微错愕,却此时,他看见了斧头的刀刃上,长出来了一只只眼球。
那一些眼球,不规则的胡乱运动着,就好像每一只眼球都有着独立的生命一样。
一会儿看向上方,一会儿看向下方,更有甚者,直勾勾的看着林牧。
这一幕,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惊愕,错愕。
想不到,这一片海洋,竟然连手中的武器也能够将其腐蚀。
林牧催动灵力,可是它骇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使用灵力,手上的长斧头,就是无法发挥出原来的作用。
他低吼了一声,把手上的斧头丢了出去。
明显是要砸向那一堆手臂。
可就在这时,那一把巨斧,在半空中时,忽然长出了双脚。
它在落地的一瞬间,便是朝着大海方向跑去。
诡异!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颠覆了所有的传统认知。
这里便是受到了虚空造物主哈克影响的海域吗?
林牧打算拿出长剑,可是愕然的想起,自己要是拿出长剑,也许会落得一个损失它的下场。
学人精喷出一团火焰往前冲了出去,随后开始大肆的屠杀那一群手臂。
只是那一群手臂即便是被杀死,也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嘲笑声来。
林牧和学人精堵住了耳朵。
林牧摸着额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情。
学人精略微惊讶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林哥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啊,战斗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
“先搜查一下船内有什么,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一片大海。”林牧道。
“知道了,林哥哥。”
学人精前往了船舱,让她一个人去,是因为林牧已经感知到了,危险已经远离了他们。
看着一地狼藉,林牧不住揉了揉额头。
这一下可难办了。
不过,打扫吧!
林牧找来了甲板的刷子,找来了水桶,还是打扫地上的东西。
不过他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打了一个响指,让刷子和水桶自己工作起来了。
林牧抱着膀子,看向了周围。
现在是黑夜中,四处的可见度实在是一般。
并且,这一艘船,并不是停滞不前。
它一直在朝着某个方向前去。
只是那个方向的目的地是哪里,林牧并不知道。
另外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船上有没有其他人?
林牧无法感知到,因为这一片大海的诡异性,他无法使用许多东西。
十分钟后,学人精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她满脸的担忧。
“食物的话,船上倒是还有一些,最多维持我们三天的食物,当然,林哥哥要是随意掏食物的话,基本上就是没问题的了。”
学人精四下看了看,看着周围浓重的黑暗,忍不住说:
“另外,我们的船上没有其他人,船长室里,我没看见任何人,但是船舵像是有人掌握着一样。”
林牧沉默了一下。
看来这一次,被哈克送到了一艘幽灵船上。
所谓的幽灵船,在各自的神话传说中不同。
在蓝星上,幽灵船所指的,就是那种在海上漂泊,没有一个人的船只,这一种船一般是被大海的洋流带着,行驶向不知名的远方。
随后的命运如何……
林牧想,多半是沉默。
“我们需要接手船长室吗?”
学人精问。
林牧摇了一下头,说道:“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方向,要是胡乱开船的话,也许这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一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