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牧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闪烁而过的人类的画面。
悲伤的人们。
痛苦的人们。
还有,各种各样被酷刑折磨的人们。
“这就是你们教会千百年来的所作所为。”
黑夜尚将的声音中,带着无数的戏谑与讥讽。
这对于那一些虔诚的信徒来说,无疑是信仰上的冲击。
但是对于林牧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无意义的梦境。
他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黑暗中移动的东西。
从腋下,掏出来一把枪。
“砰!”
扳机扣动,枪口喷吐出火蛇。
瞬间,黑暗中传来了痛苦的喊叫声。
“你居然没事?”
“我的天呐,你究竟是多么的厚脸皮,才会对于这种暴行熟视无睹!”
黑夜尚将难以置信地喊叫着。
林牧目光冷淡,说道:“这一些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你们愚昧制度造成的罢了。”
“与我们无关。”
他摊了摊手。
生命之主,的确是一个新兴的神袛。
正是因为如此,林牧犯下了的所有错误,还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他现在也还没来得及犯错。
他才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啊。”
黑夜尚将点了一下头,说道:“不打了。”
“什么不打了?”
林牧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没有信仰……或者说,你所信仰的神袛,现在还没有错误。”
“祂在你心中是完美无瑕的。”
黑夜尚将摇着头。
林牧老脸一红。
因为他现在唯一信奉的神袛,就是他自己。
黑夜尚将离开了。
林牧眼前的世界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几个人冲了过来,把手中的枪对准了林牧的头。
“不许动,警察!”
“我也动不了啊,警官。”
林牧无奈,假装病重。
随后,被送入了监狱里的医院病房。
监狱里,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十分的安全。
躺在病床上。
凝视着天花板,林牧想起了今天所遇到的事情。
黑夜尚将来了一趟就离开了。
艾姬儿现在应该是在其他地方。
希望,她不要失控。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林牧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听见了鸡叫声。
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监狱里还有鸡叫。
睁开眼来时,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和头套的男子,他正悠闲的在监狱的医院里走来走去。
你以为他是在每天的例行检查?
不是。
他只是在等待着今天的“孝敬”。
“马鲁斯医生,这是今日份的。”
一个包裹着绷带的男人,从口袋里取出来了一叠钞票。
不用数,光看外表就知道,那个厚度的钞票,只有当地货币的一百不到。
被称作马鲁斯的医生接过了钱,一言不发,走向了第二个病床。
那是一个正在咳血的男人。
身上全是伤痕。
“又弄脏了地板。你要自己好好洗干净啊!”
马鲁斯医生插着腰,伸出了一只手。
“当然,你要是觉得难受,我也可以让你少受些罪。”
他又一次得偿所愿,拿到了一笔“酬劳”。
随后走到了林牧这里来。
“你是新来的,应该懂规矩吧?”
看着他那一只不断摆动,暗示着自己的手。
林牧只觉得有些厌烦。
“没钱。”
他大剌剌地一说,顿时那马鲁斯医生就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医院。是你唯一能够在这里偷闲的地方。要是我现在把你轰出去,等待着你的,只能是严酷的强制劳作了。”
听着他满含威胁的话语,林牧却是一摊手,说道:“没钱。”
“你小子够种。”
马鲁斯哼了一声,对着守在医院外面的两个狱警喊道:“这个家伙康复了还赖在病房不走!”
两个狱警顿时就是走了进来,“马鲁斯医生,这一次要带谁出去?”
“他!”马鲁斯指着林牧。
林牧看着他,说道:“医生,我可是一个病人。要是被你赶出去,因为旧伤发作,死在了强制劳作的岗位上。这样真的好吗?”
“谁管你?反正每年死在监狱里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多你一个,只不过是火葬场需要多烧一次罢了。”
马鲁斯说罢,便是一指两个狱警说道:“现在,给他送……”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就是感觉到腿一软,然后就是感觉到膝盖一疼,紧接着就是看着两个狱警像是雨后春笋一般,陡然拔高。
“咦,你们怎么长高了?”
马鲁斯疑惑不解。
“是你跪下了。”两个狱警道。
“这…”他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围,病房之中的各个病人都是齐齐发出了嘲笑声。
他恼羞成怒,面红耳赤,一下子站起来后,拿起了林牧的病床旁边放着的拐杖。
“该死的小子,你竟然敢羞辱我!”
他举起了拐杖,正要去打林牧,却是愕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动,动不了。身上,像是被像是蛇一样的东西缠住了。”
两个狱警傻愣在原地,不知道马鲁斯耍什么宝。
林牧却是知道马鲁斯这是怎么了。
一切原因,全都是因为自己暂时性的遏制住了他的行动力。
“马鲁斯医生。我姑且称呼你为医生。我病好之后,我自己会离开,不用你轰我。”
林牧眼神忽然一寒,“如果你再想这样欺负我,下一次可就不只是被缠住这么简单了。”
说罢,他解除了压制。
马鲁斯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他在看林牧时,只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神秘。
并且,绝对是个狠角色。
是自己惹不起的狠角色。
可是输人不输面。
他在两个狱警的搀扶中站了起来。
然后特别牛气哄哄地说道:“什么嘛,你要是不舒服,你早说啊。害得我以为你病好了。真是给我添麻烦。”
林牧知道,这是他在找台阶下。
而这个台阶不止是给他的,还是给林牧的。
毕竟,现在是在监狱。
自己也算是威胁了他。
威胁监狱里的医生,说不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自己会被关入其他牢房。
得不到这里的“舒适”环境,身体的康复情况也会大打折扣。
“真是抱歉啊,马鲁斯医生。谢谢你对我的关照。”
林牧皮笑肉不笑,回应了他一句。
这一件事,这才草草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