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中的林牧,并没有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前往街道上去玩耍。
把人支开,只是为了方便接下来他的行动罢了。
他双手迅速碰撞,组合成了不一样的手势,嘴中还振振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伴随着他的念诵,眼前的世界出现一阵恍惚,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地图。
那地图上,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圆点。
“灵脉的确是有的,但给人的感觉很是微弱,兴许是进行了封印。”
林牧微微皱眉,他现在想要验证一件事情。
“进行‘神降’吧!”
说完,他闭目凝神,眼前的地图还未消失,整个人的魂魄中的一缕,从人体抽离。
那一缕魂魄,细若游丝,可却蕴含着无穷尽的神性之力。
它逐渐化形,变成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看不清楚样貌,可却能够感受到,其身上有着的强大威压。
“打开传送之门。”
林牧的“天使”化身说完,面前打开了一道口子,那是连接虚空的虚无世界。
这是人类科学家研究着的虫洞跳跃。
但科学仍然未搞清楚其缘由。
而玄学方面,却只能由半神以上的存在,方可打开传送之门。
走入门内,林牧的化身已经跨过世间山河,出现在了一片荒郊野地。
与此同时,飞船中的林牧,又是制造出来了其余的化身。
他们身上只有这个单纯的神性,并且力量也是参差不齐。
最强者,乃是蕴含着黄衣之王神力的存在。
它的修为,直接是半神。
而其余的,如若农神、太阳神、圣洁之母与毁灭暴君,纷纷只有着元婴巅峰的层次。
但这已经够用了。
身为本尊的林牧,停在飞船中。
他现在身上没有神性,可却又有着浑厚的灵力。
神性与灵力的融合,便是神力。
他同时操控着几个分身,前往了不同的地方。
五位“天使”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们分别行动,目的地很是简单。
他们要去寻找当地的灵脉。
最先走入时空之门的化身,正蹲在地上,用手掌摩挲着地面。
黄沙地面之下,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涌动。
“此处,有些诡异。”他自言自语。
却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诡异的呼喊声传来。
不用抬头,只是神念一动,无数冰针在半空凝聚,刹那间,杀向前方。
“铛铛铛!”
紧接着是一阵金铁交加声响起。
林牧的化身这才是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魔术傀儡。
所谓魔术傀儡,便是类似于一种人偶之类的,不过他们不是被人操控着,而是被身上的阵法所给操控着。
“灵脉的附近,有着专门的傀儡看守,看来这一颗星球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他直起了腰来,目光冷漠地注视着那个傀儡。
傀儡咆哮着冲向了他。
“正好,借你来祝我驾驭黄衣之王的力量。”
说罢,林牧抬起一只手来,在他的手掌心处,一股诡异的力量凝聚。
刹那间,那一头傀儡倒在了地上。
它一条腿停在了原先站着的位置,整个傀儡,却是摔出去了很长一段距离。
这正是它奔袭的距离。
“……我制造了一场时空乱流,想不到,还能这么实用。”
林牧感慨一声,又是抬起了手来。
在他的手掌心上,凝聚出了极寒之力。
科学家们,一直以来,都试图用冰来暂停一个人的生命,然后再用其他的手段,将其复苏。
所以,停止时间的力量,自然也包括了冰。
无数的冰锥,从他的手掌心中发出,刹那间,那一头傀儡,化作了无数的碎片。
他继续蹲下,用手抚摸着地面。
大地之下,像是有一颗心脏,在不断的跳动一样。
灵脉,而且是很醇厚的灵脉!
林牧一喜,猛然一拳打在了地面上。
刹那间,大地龟裂开一道口子,它逐渐扩散变成了一条裂谷。
那宽达五米,并且有百米深。
林牧从大地上往下飞,越靠近灵脉,他就越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感袭来。
那是一颗巨大的红色心脏,并且在一跳一跳,像是有生命一样。
“好强大的心脏!”
林牧忍不住感慨一声,旋即抬起一只手来,他打算吸收了灵脉。
却在这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头巨大的怪物,不是别人,正是黄衣之王。
祂在喃喃低语:“灵脉可化神骨。”
重复的低语声传入林牧耳中。
好在,他的修为已经不浅,不然这包含着尖叫、诡异的撕心裂肺的惨嚎的呓语声,就能将他的思维给撕碎。
但这也包括了,黄衣之王并没有对自己有杀心的缘故。
不然,区区半神在真神面前,那也是蝼蚁一样。
“灵脉可化神骨……”
林牧咀嚼了一下这一句话,抬起一只手来,放在了那巨大的心脏之上。
可是它没有变化。
任由林牧脑海中任何想法,它都是保持着原样。
一颗通体赤红的心脏。
“先收起来吧。”
林牧叹了口气,将它收入了神国中。
随后从地面之下飞升而起,通过传送门,回到了林牧的体内。
其余的分身,也是一样顺利拿到了灵脉化成的心脏。
收集完毕,林牧没有将它们吸收,而是把它们全部存在了神国之中。
他并没有将这一颗星球上的灵脉全部收走。
他也没有得到答案。
也许是神明封印了灵脉,所以这里的人,才会出现一种变化吧?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他注意到了。
这里以前绝对是一个修士的世界。
从他们认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位神袛时,林牧就妄自猜测过这一个可能性。
他们选择了封印灵脉,所以总体文明出现了一个退化。
物资丰富的这个世界,却必须要在四十岁的时候,被迫死亡。
活下来的,都是对于皇室有贡献的人,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
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了厨房的冰箱,拿出来一包冰水,喝上一口。
正沉思着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
“林牧先生,我能上去坐一会儿吗?”
是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