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易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看向倪梵仁。
摆明让倪梵仁在孙昊和众多美食之间作出抉择。
孙昊也望向倪梵仁。
李秋颖轻轻拉住倪梵仁,示意她可以让孙昊先走。
“我要回去了!”
结果,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倪梵仁挣脱李秋颖,跑到了孙昊身边。
“走?不走了,继续回去吃,反正有人财大气粗,多吃他一点!”
孙昊又坐了回去。
他看得出倪梵仁念念不舍,但还是毅然跑向他。
有这么个好徒儿,他怎么舍得饿着她呢?
“切,装模作样。”
刘孟易讥诮开口。
柳飘絮一脸鄙视地看向孙昊道:“厚脸皮,一会说走,一会赖着,我看你根本不配用孙昊这个名字,简直是对那位大人的侮辱,干脆改名叫孙赖皮得了。”
说完整个膳房哄然大笑。
孙昊懒得回应,心中只希望刚才被揍的那个少年有点背景,到时候弄死这群嚣张的白痴。
倪梵仁没有替孙昊说话,也不生气有人嘲笑师尊,因为她知道没有必要。
师尊根本没有生气,也不在意,不然的话,这群人早就死了。
她可是非常清楚师尊的脾气,若是不爽,直接轻轻一点,送对方上西天极乐。
话分两头。
却说那身穿金色蟒袍的少年带着满腔怒火,走进了甲号膳房之中。
房间内的灵炁比乙号膳房更加浓厚,也更加宽敞,石桌上的佳肴更加丰富。
尤其是酒盅里的酒,若是有刘孟易等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那酒正是白玉楼的招牌——琼浆玉液,刘孟易早就想喝了。
只可惜,他纵然喝得起,也没有资格喝。
因为琼浆玉液只招待圣境以上的修者。
修为低的没有资格喝。
可是此时,那少年却直接拿起一个酒盅,将其中的琼浆玉液一干而净。
金丹修为便能喝到琼浆玉液,足以说明他的身份绝对不凡,能让白玉楼为他破了规矩。
在石桌的上首,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气质斐然,顾盼之间有着七分上位者的威严。
一旁坐着一位白衣男子,赫然正是白玉郎君。
见到蟒袍少年脸变了形,眼中怒意浓重,白玉郎君抬头惊讶道:
“赢旭皇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还憋着笑。
他和赢旭皇子都是特别注重脸部保养的修者,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力碰一碰脸,见到对方那张原本俊俏非凡的脸变成这副模样,如何不想笑?
“哼!气死我了,刚才我出去透透气,准备回来的时候,走错了地方。”蟒袍少年坐在石凳上,狠狠的灌了一口琼浆玉液。
此时他的脸正在逐渐恢复,很快又变回了原来的俊俏模样。
显然是琼浆玉液的效果。
“当时我醉意朦胧,见到有个女子姿色不错,你们也知道我修炼不行,但是眼光独到,也擅长此道。”
少年嘿嘿一笑,继续道: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房间,那个美女是二位特意为我找的,我便上去想摸一摸,可是却被一群修者当狗一样狠狠暴揍,还说什么是龙渊城刘家的人,随时奉陪我找麻烦!”
“龙渊城刘家?刘孟易,隔壁乙号膳房?”白玉郎君微微皱眉。
“是,他就是说自己叫刘孟易,嚣张得很,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哼!若非这次背着父皇偷偷跑出来,我非得把那什么刘家灭了不可!”
白玉郎君没有开口。
他和刘家老祖有点交情,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便将目光移向首座的白衣中年。
他虽是白玉楼主的亲儿子,但是白玉楼主有几千个儿子,他不算是受宠的那个,修炼天赋不算出众,否则也不会来度元皇朝分楼做一个小小的副楼主。
那中年名叫白林海,是白玉楼度元皇朝分楼的楼主,传送中那位白玉楼主的众多弟弟之一,也就是白玉郎君的叔叔,是一位无垢真圣,实力高深莫测。
白林海皱了皱眉,看着身旁的白玉郎君道:“龙渊城刘家,听你提过,是个很厉害的家族?”
“这倒不是,以前刘家的老祖曾帮过我一个小忙,我念这个情,因此刘孟易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去敬酒,刘家是龙渊城的第一家族,族中有几位九莲坐镇,老祖是一位无垢真圣,算小有实力。”白玉郎君缓缓说道。
“什么?老祖才是无垢真圣还敢嚣张?如果不是怕被父皇责罚,我一定回去云顶圣城找几个顶尖圣者灭了这个垃圾家族!”少年气得浑身发抖。
他乃是南疆第一圣朝天秦圣朝之主的第三千六百五十三个儿子。天秦圣主百年前就是威名南疆的九莲大圣,百年过去,早已踏足神境,成为和白玉楼主一样的神位大能,朝中的顶尖圣者和无垢真圣也不在少数,实力斐然!
赢旭虽然和白玉郎君一样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皇子,号令几个无垢真圣以上的圣者灭掉刘家这样的势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可惜他这次是偷偷从天秦皇城云顶圣城跑出来,找志趣相投的白玉郎君愉悦玩耍,不敢太张扬。
若是被父皇知道他偷跑出来花天酒地,还被揍了一顿,不但不会帮他,可能还会责罚他。
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若对方的背后的势力中也有神位大能,或者是半步神位,也就罢了。
区区无垢真圣的老祖,竟然把他揍得那么惨,他如何能忍?
他拍着桌子看着白林海道:“白楼主,这次我来可不单纯是玩的,也给你带来了好处,我在你的楼里被垃圾揍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呵呵,有意思,一个小家族的人,竟敢在白玉楼动手打人,还是打了我的客人,真是有趣,赢旭皇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玉郎君摇了摇头,知道这次刘孟易要惨了。
甚至可能连累他背后的刘家一起遭殃!
赢旭皇子固然不受天秦圣主重视,可是他的母亲却极为受天秦圣主宠幸,平时鲜有人敢惹,如今受了这么大的罪,岂能弃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