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都走光了，老爹和千山去了哪？为何解散太玄？”
坐在父亲孙啸云的房间中，孙昊长叹了一声。
“算了，我想那么多也没用，找萧别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百年前，孙昊助萧别离成为凡界天道，随即被因果之力困到了虚无空间。
连见老爹最后的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萧别离，还不出来！难道是想让我用你的本源命魂逼你出来？”
话语刚落，孙昊的身前便现出一个中年文士，丰神俊朗，缺了一臂，正是萧别离。
孙昊拥有萧别离的命魂，一念掌控萧别离的生死。
“主上！我早就来了，只是不想打扰你和‘万世凡者’的见面！”萧别离恭敬开口。
万世凡者，一个灵魂投胎了万世，每一世都无法修炼，做了一万世的凡者。
孙昊受到一千种因果力量的束缚。
第一个因果让他无法修炼。
第二个因果导致他和母亲永别，不破除因果，他永远无法和母亲见面。
……
第一千个因果，让他被困虚无空间一百年。
因果决定命运，命运也反过来影响因果。
百年前，萧别离告诉孙昊，他需要改变其他人的命运来影响自己的命运，以此破除自己的因果。
比如要想破除第一个因果，孙昊需要找到‘万世凡者’，改变万世凡者不能修炼的命运，让凡者走上修炼之路，并踏上境界之巅、修炼之极的巅极境界。
“万世凡者，不会就是那个倪梵仁吧？”
“万世凡者正是她！”
“呵呵，他差点被修者给宰了，你干的好事啊，若是他死了，我岂不是破不掉这第一个因果了？”
“她不会死！你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孙昊听到‘命中注定’，心里一阵恶心，冷声道：
“你这个凡界天道怎么当的？我记得百年前你说了要中兴凡界，让世间充满爱，天地法则由你掌控，不会搞一个不能随意杀戮的法则？”
百年前萧别离成为天道时，就下定决心要改变天地法则，让世间减少杀戮。
可如今的局面，很显然萧别离这个天道做得很不称职。
他制定的天地法则里，玄凌皇朝的凡人被修者随意屠杀，不然也不会逃进太玄宗来避难。
“主上有所不知，我虽成为天道，可以洞悉凡界诸多事物，但是如今的我却还无法干预、修改凡界的天地法则，只能沿用原来那个天道所制定的法则！”
“什么鬼！那你这个天道有什么用？”
“严格来说，没用！由于万界法则的存在，在我成为凡界天道的那一刻，便无法轻易干预凡界发生的一些，只能眼睁睁看着凡人被屠杀，凡界的杀戮越来越多，我也很痛心！”
萧别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万界各大世界的天道之中，他恐怕是最憋屈、最无能的那个了。
每一个天道都是通过掌控天地法则控制一个世界，但如今的他却无法掌控法则。
空有天道之名，没有天道之实。
“你……好歹也是我的小弟，怎么那么惨？”
孙昊不忿。
“主上，您难道忘了？当初您杀死的那个天道乃是一位先天神祇，而我替代他成为天道时，只有化神初期境界的修为，要想掌控凡界的天地法则，我至少要成为一个后天神祇！”
萧别离也很无奈。
当初他也以为成为天道后便能掌控一切。
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如此。
他为此还窥测演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他若不修炼到后天神祇的境界，绝无可能干预凡界天地法则。
“你现在什么境界，距离那什么后天神祇还有多远？”
“主上，我现在已是无垢真圣巅峰境界，但距离后天神祇……”
萧别离没有说完，给了孙昊一个无助的眼神。
显然，他的境界距离后天神祇，还远着呢。
“算了，懒得管你，我老爹和千山去了哪？太玄为何解散？说是吧！”
孙昊还是比较关心家人。
“您父亲和千人屠真人的去向，我也不知！您也不用让我算他们的去处，算不出！我只能告诉您，他们和您母亲，现在都很安全，您现在最重要的是破除因果，否则永远不可能和他们相见！”
“至于太玄解散的原因，是您父亲的决定！”
“靠！你一个天道，无法掌控天地法则也就算了，身为伏羲先天卦体的拥有者，还是一尊无垢魂圣，竟然算不出老爹他们去了哪？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别离除了是凡界天道外，还有一个卦师的身份。
一个拥有先天卦体的卦师，神识也达到了无垢魂圣的境界，按理来说可算万物，能测万事。
“惭愧惭愧！”
萧别离并未过多解释，直接道：
“主上，我还要告诉您一个残酷的事实，在破除因果的过程中，您不能主动要求任何生灵的帮助，我也不能帮您，一切都只能靠您自己！”
“知道了，对了，我的第一个因果是让我无法修炼，如今我还未让万世废物成为巅极强者，因果之力还在，可是被困在虚无空间的百年间，我怎么可以借用虚无之气修炼？”
“抱歉主上，这是我的过失，您的第一个因果让你没有灵源，只是无法吸纳灵气修炼，并非是完全无法修炼，如今灵气枯竭，灵炁复苏，你现在也能够用灵炁修炼了！”
百年之前，凡界修者皆是靠吸纳天地灵气来修炼。
人皇轩辕复苏灵炁之后，灵气消失，所有修者便改为吸纳灵炁修炼。
灵气和灵炁，包括孙昊在虚无空间用来修炼的虚无之气，都是万界之间衍生出的一种特殊能量，都能用来修炼，只是形式特征不同。
“既然能够修炼了，那第一个因果我就不需要破除了吧，直接跳到第二个，我也想早点和老妈见面！”
孙昊说这话时其实不抱希望。
果然，萧别离摇摇头道：
“不行，一千个因果的破除，必须按顺序一个一个来！无法跳过！您必须先让倪梵仁成就巅极！”
孙昊无奈：
“好吧，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成就巅极究竟是什么意思？巅极之境为何那么逆天？”
“剑圣是巅极圣者，可以秒圣屠仙我理解！”
“但是千山和武祖这两个巅极，一个金丹道者的境界，一个更夸张，只是比凡人强一点的先天武者！”
“是如何做到秒圣屠仙的？而且千山自从在金丹境界成就巅极之后，境界就没变过！”
“武祖也是，数万年境界都还只是先天境界！”
“难道成就巅极之后，境界就不会再发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