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我小叔居然抓了一等奖。”王洋叫道。
沈娜和王彪也乐了,真没想到傻乎乎的小叔李宁黏吧蹬的居然摸了个一等奖。
李宁猛蹬转向的站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抓了一等奖。
“我这,我,我这抓一等奖呢,我,我不会骑啊。”
王国山道:“老外甥啊,你不会骑给老舅,老舅给你五千块钱咋样?”
李宁乐呵呵的道:“行,老舅,给一千都行。”
这话化成别人说都是玩笑话,那绝对是不会干的,但是熟悉李宁的人都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真的,你真给他一千块钱,他真的能把价值小一万的三轮车给你。
王国山宏声道:“老舅给你五千,不给你一千,咋样,你老舅我够意思吧?”
王国强停不下去了:“你可得了吧,老嘎达啊我说你这人咋就说场面话,办小事呢,我大孙子花九千多买的新车,一次没开你就给五千?”
王国山红着脸嚷道:“我老外都没说啥你激流啥。”
王国强没搭理王国山,冲着李宁骂道:“你个虎犊子,那么好的车一千就卖?这车你敢卖腿我给你打折了。”
李宁一下子低下了头,不敢言语了。
沈娜见爷爷火了,急忙凑了上来,双手搭在王国强的双肩上,“哎呀,爷爷你骂我小叔干啥,他就是跟我老爷说玩笑呢。”
王彪也岔开话道:“小叔啊,回头我教你骑车,到时候你就可以骑这摩托车去捡苞米了,不用在推单轱辘车一趟趟的跑了。”
王洪超道:“那明年他捡苞米就能捡一万多斤,今年李宁就推着单轱辘车捡苞米就捡了不少,大侄子你小叔跟你这卖了多少斤苞米?”
没等王彪说话,王洋笑道:“我小叔卖了两千一百多斤苞米粒子,卖了两千四百多块钱呢。”
“艾玛啊,那可真是没少捡,推个单轱辘车居然捡这么多,这回头开这大三驴子直接往地里跑,一天还不得捡一两百斤啊。”赵玉富咋呼道。
赵峰道:“那太得,贾三海军他们媳妇出去捡苞米,开着电动车,那天不捡两车回来,那两车都得五六百斤苞米,这个大车斗,一车就得五六百斤。”
“哎,李宁啊,你这现在车也有了,一个月你大侄子还给你开三四千的工资,你不找个媳妇啊?”李超道。
他一起头,其他人也跟着起了哄。
现在在屋里坐的,三十以上的就李宁还在耍光棍,且一直都没处过对象,十足的老处男一个。
虽然不识数,心眼有点实,为人有些笨,但是并不傻。
现在一年赚三四万,有条件说个媳妇了,不找好的,找个会过日子的本分人太够格了。
又不用挑长相的。
“是啊,老兄弟啊该找媳妇了,得传宗接代啊。”
“李宁啊你大侄子现在可是镇长了,十里八村的哪没认识的人,让你大侄子给你找个媳妇。”
李宁羞臊的脸红的跟大黑枣是的,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
“我,我,谁能看上我啊,不,不说。”
王国强道:“完蛋的玩意,你咋了?现在这十里八村的那些识文断字的有几个能像你是的,一个月都赚三四千的,找。”
说着,老爷子对着王彪横虎的说道:“大孙子爷爷今天就当大家伙的面,把话儿给你撩这了,你小叔娶媳妇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不给你小叔找到个媳妇,以后我就没你这大孙子了,你爱哪哪去。”
王彪:“......”
这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为了跟你老外甥说媳妇,你亲孙子都不要了啊?
当侄子的给叔叔找媳妇,这是不是有点太特么的扯了。
沈娜瞅了王彪一眼,道:“嗯呢,爷爷就交给他了,这当村长又镇长的,他认识的人最多了,交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
王彪有点不自然的笑着答应道:“我劲力,这事我这当侄子给自己找婶子,这说出去我这也太不靠谱了,别人怎么看我这个镇长啊......”
沈娜眼睛一瞪:“什么怎么看,哪来那么多说道,我告诉你啊,这事你老婆给你下的任务,必须完成,不然,以后我们娘五个也不认你了。”
“好好,我一定给找,现在将也抓完了,那个开始表演节目吧。“王彪点头应道。
他还能怎么办。
他还能说什么。
找就找呗。
给各村村长认识的人把小叔李宁的情况清楚的在群里微信里给他们介绍一下,之后让他们给物色留心呗。
手指头一动态,编辑成一大段文字,之后发给他们,让各村村长书记放各自村里的微信群里一发。
齐活!
给自己的小叔介绍对象,给一五保户介绍对象,这不算是以权谋私吧?
他这也算是为国家减轻负担了。
只要他一结婚,一生娃,那就不是五保户了,直接脱贫脱五保。
接下来。
开始了表演节目。
李想和戴梦雨这两个音乐学院毕业的,理所当然的唱了两首歌,李想唱的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夜晚,戴梦雨则唱了两首民谣。
几个养猪的大学生准备了个小品。
难得的是,赵玉富居然来了个二人转,虽然五音不全,破嘶啦声的,但是动作形体很形象,把气愤一下子搞到了最高,大家伙很是喜欢。
整个会场都闹哄哄的,当然每一个人是夸的。
最后,王彪拿出了两个看家的乐器宝贝,作为压场。
吹的时候,王家屯红旗村这些村民大老粗每一个捧场的,只有那些个大学生认真的听着,一脸的陶醉。
虽然不知道是真还是做戏。
但是,王彪很满意。
一区大话西游里的《芦苇荡》幽幽响起,配合着洞箫,意境更是清幽萧瑟,意味深远,引人沉沦。
沈娜意外的看着王彪,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王彪吹。
渐渐,她不由痴了。
一颗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入了一个莫名的世界。
她站在一叶小舟上,在芦苇荡中茫然的漂流,没有方向,内心仿徨,放眼望去,全是枯黄的芦苇,就在她觉得就沉溺在芦苇荡之中时,一个笨头笨脑的男人出现了。
她的世界一下子变的缤纷起来,芦苇荡里也充满了绿色。
一切都变得充满活力。
这,就是她女儿的爸爸,她托付一辈子的男人。
王彪吹着吹着,忽然看见两滴泪珠从沈娜眼圈里溢出,赶忙放下洞箫,走了过去。
“媳妇,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