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顺的老婆禺数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赶紧过来接过卷宗看了几页,一看忍不住大怒,破口骂道:“这个姚奉珠到了地狱里还不安生!真是弄死她一千回都不解吾恨!”
敖顺连忙给她使眼色,示意紫翌和那两位判官还在那里坐着,休要胡言语。
紫翌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坐在那里自在乐活的品茶。
那两位判官看信已送到,便拍拍屁股决定告辞。
敖顺一再挽留他二人吃饭,张判官说:“咱们还要去海神宫一趟,就不多耽搁了。”
敖顺一听他们要去海神宫,心里暗道:难道老岳父那里也出事了?!
当下也不再问,遂拱手作别:“回去给你们楚江王带个话儿,这几日我做东一起吃个饭,连同海神禺疆一起,再加上秦广王,”他扭头对紫翌说道:“神君也一定要参加的,兄弟几个好久没聚了,乐呵乐呵!”
紫翌没说话,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那禺数兀自在那里研究状纸,她问敖顺:“老头子,你说这个状子不是原文吧?”
“废话!真的能交给你么?!这是抄的!你这婆娘真够??????,”他把“真够蠢的”生生咽了下去,这个老婆在人前要给她留面子,谁让人家她爹是北海海神呢。
他知道这次自己怕是要破财了,这楚江王送来这个东西明摆着是要敲竹杠,真是他妈够黑的。不过这也比交上去强啊!若这案子到了天帝那里,自己这北海龙王就别做了,恐怕会把自己囚禁起来也未可知。
这事儿得问一下秦广王,应该怎么办,他和楚江王毕竟相熟,又是同僚,很多事情说起话来方便一些。
当下修书一封派人加急给秦广王送去。写毕,又写了一封信给禺疆,言及今天发生的事,问他那里情况怎么样?楚江王的鬼判给他带去了什么消息?!
第二日一早禺疆亲自来了,他见了女儿女婿道:“可让这个姚奉珠害惨了,如今这状子要是真递到了天庭可怎么办?怕是要出大事啊!她这明显是要鱼死网破啊!”
禺数压低了声音道:“不如我们找人弄死那个姚奉珠。”
敖顺道:“她本来就是个死人,怎么弄死她?”
禺数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让她神魂俱灭,永世永世不得超生。”
“那海底地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女儿啊,我看能用钱打发就用钱吧!”禺疆神色凝重的说道。
“老泰山,我看就抓紧这几日赶紧请请这楚江王,缓和一下气氛,让他透个底儿,需要多少钱才能了了此事。”
“也好,”禺疆捋着胡须道:“听说紫翌神君在这里住着?”
“是啊,他有点私事要办。”
“这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敖顺问:“为什么?这紫翌神君和四海一向交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禺疆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和天帝的关系你不清楚么?他们毕竟是兄弟,你这点事儿万一捅到天帝那里去可怎么办?”
敖顺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紫翌不是那般出卖兄弟的主儿。”
“防人之心不可无。”禺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等这神君走了以后再在龙宫设宴。”
紫翌在这水晶宫里呆了三天,收到了无数张画,画的有各式各样的美女,独独没有他要的那张。
无奈,他只好告辞,嘱咐敖顺如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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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果然按时在云层上头等着他。
“你那里怎么样?”她问紫翌。
紫翌摇了摇头,“没有一点眉目。”
“我这里也是,这附近沿海的居民我都问到了,没有人见过那张画。”九天玄女看紫翌那副焦虑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股怜惜。她说:“你确定东西是丢到海上了?”
“是啊,确定。”
“不如咱们起一卦,算算那画儿流落在哪个方向了,也强于这般大海捞针的找。”说着她从怀里取出卜卦的蓍草来。
紫翌看着她不语。
九天玄女变了一张桌子放在跟前,她把蓍草掰成段儿按八卦方位摆上去,又掐指细算,细细推演,一副卦看完足过了两个时辰。
玄女收起蓍草说道:“这画现已经不在海上,在东部大陆,细推算一下的话,应该是在大梁国。”
紫翌深知九天玄女精通易卜之术,这卦应该是准的。
那就到大梁国去找!
九天玄女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两人扮作夫妻,也好掩人耳目。”
紫翌想:为何要扮作夫妻呢?扮作兄妹也挺好的。
他的心里只认绮霞是他的妻,别人一概勿论。
但是玄女既已说了,他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当下点了点头。那九天玄女欢喜得什么似得,高高兴兴和紫翌变了装束,两人朝大梁国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