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青霍禀了紫翌的意思去寻几样东西。
昆仑山的玉髓,三十三天上老君的玉泉水,炼丹的小神鼎,上好的沉香木。
好个鸟神,脑子转悠了一圈,就直奔三十三天了。
见了太上老君老人家,这老头儿大喜,正要打听他的消息呢。
你说这只鸟儿是咋混的?堂堂一个五谷丰登神君,竟然混成了豆神,专管豆子,岂不是大材小用?
开口就问他:“你这只鸟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什么错?竟然连降三级。”
青霍笑道:“我天天犯错,人家看我不顺眼,也就是管几颗豆子的命。”
老君捋着胡子给他倒茶,青霍忙伸手接了,饮一口“好茶!”
“老弟,你来我这里,不只是讨口茶吃的吧?”老君笑道。
“欸~,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有事。”青霍笑嘻嘻的道。遂把绮霞的事说了一遍。有意隐去了练习神功秘法的事,只说紫翌神君要给她一副真身。
老君点点头:“这绮霞仙子的事我知道,那是茶仙的得意门生,人品仙品极好的。该当帮助,又是女娲娘娘神体重现,这是大事,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这一下子,把个青霍喜得抓耳挠腮,本以为还得费点唇舌,没想到这老头这么爽快,遂肃然起敬。
“紫翌神君说了,需要上好的沉香木几斤,您这儿的玉泉水一桶,昆仑山的玉髓一瓶,炼丹的小鼎一个。”他说完,抬眼看这老头,估计别的倒是罢了,只是玉髓是个问题。自己又不乐意和王母打交道,偷她的怕是不那么容易,实在是触头皮。
果然老君说道:“泉水,沉香木是现有的,我也是有时用这木头炼丹,且还有一块上好的海底沉香木,都与了你”。
“好好,”青霍忙不迭答应,“那······那两样也烦请您一起预备了吧。”说完只看老头眼睛,想到为了绮霞姐姐,厚脸皮也是值得的。
老君果然有点为难,说道:“我有鼎中极品,物方鼎,极为小巧,却能化天地万物,你可拿了去,务必保管小心。有此鼎,管教你百倍功成。但是玉髓这东西,可不是老头我所有的了。”寻思了一下,又道:“不如用紫翌神君丹霞山的玉髓,难道不可吗?”
这鸟神叹口气说道:“实在是不可啊,我也问过神君了,咱干嘛去问别人要,自己山上不是有吗?他说道,他是海中仙山,接地底之气,如果是地仙,海中仙人,最好是用他的玉髓。可是他希望更高一阶,让我家姐姐做天仙,与娲神仙体一样,这样最好是昆仑山了,接天嘛。”
如此老君大悟,点点头:“神君考虑的极是。那样,你不如······赶紧去向王母讨要。不过·····,她怕是要收礼的。不知老弟?可有什么置换的宝贝?”
青霍抓抓脑袋,“爷爷,我两袖清风,哪里有什么宝贝?您好人做到底,脸面子又比我大得多,那老婆子哪里看得上我?麻烦尊上,还是您代我去吧。”一边说,一边起身给老君行礼。
老君一把扶住,点点头,又问了许多紫翌的事情,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两个如此有情有义,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回。”
那个王母娘娘正是受了惊吓,在宫里养着,老君献了一颗药丸,她甚喜,这老头子,嘿,麻熘的取了一瓶子玉髓就回去了。
到了老君殿,那鸟神一壶茶还未喝完,没想到这么顺利,问道:“你不会拿仙丹换的吧,莫要太吃亏。”
这老头儿,笑嘻嘻伸了一个手指头说道:“保婴镇惊丸一枚。”
两个人一对眼,噗嗤一声笑了。
凑齐东西,赶紧回到不周山。
绮霞两位没想到他办事这么麻利。
紫翌把东西一一检看,都是极品之物,尤其那方宝鼎,乃是天地间炼丹第一的好鼎,这太上老君不愧是炼丹的始祖,也只有他老人家能拿得出如此好物。
这样一来,紫翌觉得不仅炼制内丹十分有把握,而且绮霞服了这内丹,只怕能超过自己的修为也未可知。这样修习娲神的密法就更加快速了,并且威力更大。
当日这神君就升起炉子炼丹,沉香木是用来做柴火的,只有这种神木练出的丹药药效最稳定,并且遇强则强,有清香气,更何况这回老君真是出血,把压箱底的海底沉香都拿出来了。
一般人炼制丹药,需要几百种药材。但是此次炼丹,紫翌只需要两种。并且是极为纯净。
他早早的把青霍和绮霞三个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沉住气炼丹。
却说那绮霞早问过鸟儿,究竟是谁害的它?
这雀儿跺着脚咬牙道:“是墨隐那厮!他和清宁不要脸的在大树下苟合,被我撞见了,我就被这该天杀的打了一掌,屎翘翘了。幸好姑娘你又救回我来了啊······呜呜······。该死的不要脸······。”
啊,竟然是这般龌龊!绮霞不语。
恨自己那时候真傻真荒唐啊。红莲姐姐看人是对的,那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祸耶命耶?!还连累紫翌到如此地步!
那时真是不知紫翌的好啊,只觉得他太清冷,太高大。
半天,告诉雀儿:“不要告诉神君。”
“为什么?”这鸟儿急的直跳脚,它心心念念就是一旦有一天能说话,就先把这事这窝子委屈向神君大人汇报了。
这两个神君信赖的人哪,可是坏的很哪!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听说清宁那个女人有孩子了,不一定是谁的呢?这事儿必须得说!
不然鸟儿都替神君委屈,窝囊的慌。
绮霞慢慢的说道:“你不要说,神君心里头什么都知道。不要戳他的伤疤了。他够苦的了。”
“可是就这样算了?!”鸟儿又跺脚:“咱们,咱们这些年受的委屈,神君受的委屈,不能就这样了了啊!”
“红莲都没了,还能怎样呢?”绮霞说着落下泪来:“如今君上囚禁在这里,果然有一天咱们能出去,有仇,是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