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灯火辉煌的男爵庄园里。
“今天,邀请诸位来这里,除了庆祝以外,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轻敲某种金属器皿,响起悦耳的声响。
赵前坐在泰隆的右手下的位置边上,听见这里的主人忽然停下觥筹交错的酒杯,伸手接过一大杯被身后老管家倒满的烈酒。
原本为那些受泰隆邀请来着的一些河谷镇当地小有名望的绅士们这一刻也停下了动作,其中,甚至不乏有一些女性的代表。这算是这个世界的这种特殊的时代所特有的产物。
“我打算把我的女儿,格蕾丝·温切斯特嫁给我失散多年的侄子,格伦。”
说着,赵前这边才放下的餐具还没擦干净的脸一下子便就成为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焦点。另外一边,坐在赵前下手边席位的女人也闻言像是羞涩般的低下了头。
还有一部分人瞧向席位中间位置的某人,明显能够看见那家伙表情的不自然。
一时间,各种议论声在一阵安静之后忽然莫名传递了起来。
“他真的是格伦吗?”
各式各样的讨论传入赵前的耳朵里,其中最多的却还是这一条,而非什么血缘亲戚之间不能在一起之类的事情。
事实上,血亲之间亲上加亲在这种时代也算是种很稳固的关系之一。
有些草率了。
河谷镇的上层人员们议论得最多的便就是这个问题。
泰隆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宴席上的人们再次注意到这里的主人之后,才有继续开了腔。
“怎么样?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的话,我将为他们在后天举行婚礼。”
哗然。
在场的诸位绅士瞬间有些惊愕地看向这位领主,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在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般的效果。让所有油滴都开始交谈了起来。
席位中间,河谷镇治安官的德雷右手捏紧了拳头,迎着几人冷嘲热讽似的目光开了口。
“请问,男爵大人,这是?”
话还没有问完,高大的白人壮汉领主便就给了这位治安官答案。
“过几天,我便就要应付东迁的长须矮人族的问题了。”
泰隆·温切斯特说道,让在座所有的人都有些恍然大悟了。
如果是这样,那边就解释的通了。毕竟,一般处理这种事情,绝对是出现流血冲突的。
与其说是在去帮忙,倒不如说是准备战争的。
所以解决继承人这个问题也变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河谷镇世袭男爵的头衔,看样子,是落在这个叫做格伦的家伙脑袋上了。
“这样啊。”
德雷低着头,双手握着越发紧的拳头。然后,猛然间,在不少在场绅士们的目光下把脑袋慢慢抬起,看向另一边的漩涡中心,那位依旧坐在那里吃吃喝喝的格伦。
“我发起决斗!”
这位河谷镇的治安官大声说道。
声音,让所有还在吃喝的人都静了下来。
不可思议。
不少绅士们看着这位不知死活的小小的治安官,就像是在看一个街上酒馆里喝醉了的傻哔。
“你喝醉了,德雷。”
坐在治安队长边上的一位老绅士还算仗义地试图把这位在领主大人的席宴上胡说八道的家伙给扯下来,试图告诉大家这人只是昏了头。
但,这却更像是引发了德雷内心中那重重地勇气。
这位治安官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借来的礼服看向还在那淡定的吃吃喝喝的男人,这个半路救了格蕾丝一次便就要许配给他的人,格伦。
“我向你发起决斗,格伦。”
只能说还好,这个家伙还没有说一些什么类似逮捕非法冒险者之类的骚话。
赵前不得不停下手里吃着的东西,看向这个打断自己食欲的家伙。人群不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玩味。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借着德雷这个年轻人地手称一称这位新晋领主继承人的斤两。
点头。
宴会也就被迫中止了。
一场如同闹剧般的决斗便就在男爵庄园后院的演武场开始了。
站在演武场上,当赵前施玩在这个世界才学没多久的骑士礼结之后。
随之而来的便就德雷那怒气冲冲却又饱含杀意的一剑。
赵前握着一把金属没有开锋的大剑看着,那规里规矩的一剑。
下一刻,在不少不明战斗之事,认为这位继承人已经被欺上前来的德雷吓傻了的时候。
赵前仰手。
手随剑指。
大剑的剑尖往前一顶,无锋。
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剑能够给对手造成伤害,这是很东方的一记剑招。
但是,很快。
在他的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多了一具无头且身体碎裂的尸体。
血腥味在演武场上开始弥漫。
不少见过或没见过死人的家伙像是被这只受了一剑的尸体所吓到了,有些人甚至开始呕吐了起来。
很诡异的死状。
虽然看起来碎了,但却又被他身上的血管相连。
事实上,就连赵前自己也觉得很诡异。因为这一下只不过是自己心血来潮而已。
因为毕竟在自己的眼里看来,这个守夜人们的队长实在有些弱的不行的感觉。至少绝对不是这处领地主人的对手。
血还在演武场的石质地板上流淌。
已经有仆人开始清扫清理了起来。地上的那具尸体也被抬了下去。
不少不习惯鲜血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宴会的主人,泰隆·温切斯特告别。
只是,很快。
所有人却都停止了。
“当!当!当!当!”
镇上的某处响起了刺耳的钟声。
赵前抬头,看着河谷镇上空那漫天鲜红的火光。
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