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茵宁懒得理会，但不代表范琪琪会忍着。
程萍萍站在那，身上披着件不知道哪儿来的古装，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妆，原先还算是有几分清纯的可人儿，现如今反倒是像是妖艳得奇怪的模样。
“你这嘴巴也不知道出门的时候洗一洗么？这么臭？”范琪琪站在范婉柔旁边开口道。
程萍萍咬着下唇，“你说什么呢！你，你，你指不定也是一个货色！”
“大晚上敢做那件事就不该当面承认了？这新闻都报道出来了，上头的照片难道你要说是假的不成？”
“哼！本来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原来啊，是个脏东西！”
话语越发尖酸刻薄，让人完完全全无法苟同。
便是周围的大部分也都觉着这言论不大好。
但程萍萍宛若不知一般继续说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就算她不过是刚回来的一个女儿，也该学会承担自己的责任吧！”
范茵宁缓缓抬眸扫向对方。
本还在喋喋不休的程萍萍瞬间安静如鸡，那道目光冰冷入冬日冷风般让她瞬间不敢多说一句话。
“聒噪。”红唇一开一合，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随后，范茵宁朝着不远处的范琪琪招了招手，“何必同非人哉议论呢。”
“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么？”范茵宁淡淡道。
范琪琪恍然大悟，“对哦，是我没想明白！谢谢，茵宁姐！”
这番话让程萍萍瞬间更为尴尬，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人，“你们不也就是一个货色！还真的以为自己多干净呢！”
“哼！指不定昨晚就是姐姐妹妹同一个人呢！”
“哼！都是肮脏玩意！”
“肮脏玩意？”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众人身后所传来。
本还在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往后头看去，在瞧见那抹身影时，瞬间做鸟兽散，谁也不敢在原地多呆一会。
“别闹了，祁爷来了。”张怡扯了扯旁边程萍萍的衣服袖子，小声道。
程萍萍却恍若不曾听见对方言语一般，开口反倒是更大声几分，“做人就要脚踏实地，实话实说！这个时代谁都喜欢美男，这没什么错的！”
范茵宁抬眸扫了一眼，嗤笑了声。
等身后男人走近，程萍萍腆着笑脸凑上前去，“祁少，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呢？”
墨祁视线都不曾在对方身上停留片刻便匆匆略去。
“拿上来吧。”墨祁对身后贝穆说道。
贝穆拍了拍手。
一行黑衣人从身后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中都拎着两大袋的奶茶。
任由谁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原地。
“剧组开机礼物。”贝穆朝着众人解释道，“祁爷正好经过这里，给各位带了奶茶。”
剧组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纷纷表达感谢。
众人围了上来，而本在正中间的程萍萍却被挤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分奶茶的时候，贝穆亲自提着一袋子四杯不同口味的奶茶到范家姐妹面前，“范大小姐，范三小姐，这是祁爷特地给你们二位准备的。”
“嗯，谢谢。”范茵宁淡淡道。
范琪琪抱着那杯奶茶，笑得眯眯眼，“谢谢啦！”
贝穆摆摆手，伸手朝着站在众人之中神情冷淡的墨祁指了指，“你们要是谢谢的话，该谢谢祁爷的。”
范琪琪不明所以，但还是朝墨祁的位置点了点头。
范茵宁将奶茶插入吸管后慢悠悠地吸着底下的珍珠，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墨祁双眸微眯，脸色瞬间便差。
“贝穆。”
“诶诶诶，在！”
墨祁的手背在身后轻轻敲了敲手表，微侧首。
贝穆立马明白这意思，咳嗽两声看向站在旁边的程萍萍，“刚才我们似乎听见有人在说什么肮脏东西，姐妹共用一人？”
几乎是顶着墨祁灼灼目光的贝穆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来。
程萍萍脸色瞬间惨白，她抓着张怡的手，使劲朝着对方眨眼使眼色。
张怡这哪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是墨氏旗下的经纪人！
不对啊，范茵宁和范琪琪也不是墨氏集团旗下的啊！
“这，这我们不是在和……在和他们开玩笑呢……”张怡笑得有些无力地说。
贝穆板着脸，“这是能够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的么！”
瞧着对方这般严肃，张怡只觉得胆战心惊，要是墨祁等会要对自己下手，他们根本就不够看的。
“这，孩子小嘛，不懂事。”张怡忙说道，“墨总这高抬贵手，就饶了这孩子一回吧。”
程萍萍虽然不想承认，但也知道认怂。
在张怡的拉扯下，程萍萍乖乖站了出来，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犹如蚊子一般小声，“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说话……”
墨祁抬眸瞧了一眼贝穆。
“大声点！”贝穆朝人吼道。
程萍萍俨然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眼神都变得有几分唯唯诺诺，不敢直视。
如若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是贝穆他们欺负她了。
“对不起！”程萍萍闭上双眼，握紧拳头，“我不该那样说话的！”
墨祁朝着贝穆使了个眼神。
贝穆冷声道，“你是该和我们说对不起么？”
程萍萍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对方。
“你是污蔑的谁？似乎不是我和祁爷吧？”
程萍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道歉。”
也许是被压迫久了，谁都没想到程萍萍会在这时候忽然说道，“我为什么要道歉，这些分明都是真的！”
“这些照片可都拍出来了！她，她就是不要脸的贱人！”
“打。”
墨祁一声落下，旁边的黑衣人扬手一巴掌便落在了程萍萍脸颊之上。
程萍萍瞪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打。
她这一出生下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的。
这一巴掌打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浑身颤抖。
“你你你！”程萍萍死死地咬着下唇，泪珠子瞬间夺眶而出，“你们这是欺负人！”
“凭什么我不能说！我就要说！就要说！”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