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茵宁头顶着湿哒哒的长发,随意用一块毛巾盖在脑袋上,简单擦了擦,那湿淋淋的水滴一滴滴落在肩上,她揉了揉双肩,随手弹飞那只正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五花肉,“这个表情动作不适合你。”
五花肉凑过去蹭了蹭范茵宁的身子,“祖宗,这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呢。你就别多想了。”
“嗯?”范茵宁斜睨看去。
五花肉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反倒是让她忍俊不禁。
手机铃声一响。
范茵宁低头看去,屏幕上小祁祁的备注下,一条消息发来。
“你几点来。”
范茵宁简单利落地回了两个字,“你猜~”
回完,范茵宁回头朝五花肉看去。
“行了,帮我把头发弄干净,要出门了。”
“好哒!”五花肉极快地趴在范茵宁的脑袋上头,用那双猪蹄子帮忙揉搓着头发。
就在此时,门口那打算偷偷摸摸进来的范婉柔却瞧见范茵宁脑袋上那自己动起来的毛巾,吓得惊声尖叫。
“你这个狐狸精!!!你果然是妖怪!!”范婉柔指着范茵宁,浑身都在颤抖。
刘管家从旁边匆匆赶来,眉头紧锁,“小姐,您这是又怎么了!”
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怕不是自个儿要被扣工资了!
范婉柔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不远处的那个人,吞咽口水,“范茵宁,范茵宁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大小姐怎么可能不是人!”刘管家顺着范婉柔的手指看去。
范茵宁的双手从后头随意抓了抓头发放下。
刘管家左右扫视一眼,没有半点不对劲之处。
再加上这在家中浸淫许久,他自是知晓这其中纠葛,只好颇为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范小姐,但是这也没必要说谎骗人的。大小姐不就是擦个头发,怎么又不是人了。你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可就惨了。”
范婉柔简直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先前范茵宁没有手,现在又有了。
“我,这!”
“她本来就不是人!她就是一只狐狸精!”范婉柔恼羞成怒猛然推开刘管家,自个儿走了。
反观刘管家被推倒在地也不过是无奈摇摇头。
“抱歉,大小姐。二小姐可能……有点情绪失控,您不要介意。”刘管家点点头,帮忙将人的门关上。
范茵宁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淡淡瞧着,宛若瞧见了什么小丑在打闹一般。
等没了人,五花肉继续辛勤地劳作着。
范茵宁阖眸后靠着,揉摁着酸痛脖颈,“好了,我们走吧,”
“好嘞!”
范茵宁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从家里窗户翻出,跑了。
而范家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位范大小姐从来都不喜欢走寻常路。
另一边,墨祁正后靠坐在黑色的椅上,阖眸揉摁隐隐作痛的额角,听着旁边的贝穆正在絮絮叨叨说着这影视行业的难做。
“小祁祁!”
墨祁循声望去,范茵宁的脑袋从窗口位置探出,那头发因为一路快速移动而显得有几分凌乱,但含笑的双眼却格外明亮,犹如黑夜之中的天上星一般。
“我来啦!”范茵宁手脚利落得就像是经常爬这窗户似的,她坐在窗户边缘,将手中那手链朝人丢去。
墨祁下意识伸手接住。
“这是给你的礼物!”范茵宁犹如献宝一般说道,“这珠子只要还是这颜色就没事!如若你有事的话,我也知道!也能够帮你抵挡住多次伤害。”
“很麻烦吧?”墨祁开口问道。
范茵宁略微一愣,随后摇摇头,嘿嘿笑着,“没事没事,不麻烦,正好你需要,我能够做!”
瞧着眼前的人,墨祁下意识想抬手帮人弄好脑袋上的头发,但手却悬在半空之中,迟疑片刻后放下手。
“嗯。多谢。”墨祁点点头。
范茵宁极为自来熟地坐在墨祁床上,往后倒去,瞬间被淡淡的香味所包裹住。
“小祁祁,你这周围好香啊!对了,你这是第几套房子了?我怎么觉着每次我来的都不一样啊!”范茵宁感慨道。
这简直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墨祁打量手里链子的神色微怔,双眸眯成一条直线,“你……之前没来过?”
“没有,之前不都是在那栋比较偏远的别墅里面么。这里倒是第一次来了。”
墨祁这才想起,范茵宁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不过对方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如若能够查探得到别人所在地方也算是较大的本事了。
“你先试试这个。这个的话,一个是黑狗血可以帮你辟邪,另一个的话,这珠子里面我放了点东西,大概也是辟邪用的,能力比较大,这样也能够帮你自保。”
墨祁的手指随着范茵宁的介绍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他这时才发现这上头的游龙走凤倒是格外精细,而且瞧着不像是机器雕琢,反倒是像极了是那手工精心雕刻而成。
“嗯。多少钱?”
范茵宁略微一愣,立马一跃而起,伸手揽着对方肩膀,“小祁祁,我们两个这是谈感情的,怎么可能谈钱呢!”
墨祁的视线斜睨,瞧见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时却缓缓收回。
其实平日里他极少,甚至于有几分不喜别人太过于靠近。
但,似乎如若这个人是范茵宁的话便能有所通融。
虽然知晓靠近自己定然是有所企图,但范茵宁的感觉不会另他觉着厌恶。
“嗯。”墨祁淡淡应下,言语较为平淡。
范茵宁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绕着墨祁屋子打转。
不知为何,墨祁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古董?”
“啊?”范茵宁略微一愣,随后才明了对方口中的古董的意思,随即摆了摆手,“不喜欢不喜欢。”
那种还没有自己寿命高的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
这要是喜欢,还不如喜欢自己呢。
“嗯?”墨祁狐疑看去。
他想到先前范茵宁顺走的东西,但却又觉着当着人面指出这点怕是不大好,又将言语咽了下去。
“嗯。”
范茵宁伸手戳了下人腮帮子,“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