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随之转移到那刚来的人身上。
只见一个隔壁班的老师走了进来,也是一个年轻老师,眉头紧锁,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梁老师,你这样不行。人家都已经做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学生呢?我们做人啊,要雅而有信。你这样可是败坏我们学校的名声了!”
那老师的话语振振有词,这要是不清楚的怕不是真的要以为这梁老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也是这番言论让梁老师很是恼怒,“你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我们的老师,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自己这还没确定能不能转正呢!”
那名老师微微一愣,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懒得管你了!你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有的时候有一个台阶下,那就下吧!哪儿还来那么多话!”
说完,那个老师就走了。
梁老师明显是没有半点怒火被熄灭,反倒是更为恼怒,直接朝着站在旁边的范茵宁看去,“你你你你!你说说你!怎么了,是一个商户女儿的身份就可以在这边胡作非为了么!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整日里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去!给我把之前没抄的都给我抄一遍!”梁老师冷声朝着旁边指过去,“尤其是校规!”
孟姗姗却不干了,直接站起来,“梁老师,你之前可是说茵宁只要能够解决那些的话,你不会惩罚她的!你现在怎么回事!”
梁老师瞧着底下的同学都指指点点,面子上有几分挂不下脸面,“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质疑老师么!”
“你这是自己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做人老师的!”孟姗姗说道。
梁老师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却在课堂上响了起来。
梁老师循声望去,瞧见这声音是从范茵宁的身上传出来的,瞬间面上更是喜笑颜开,没有半点窘迫之意,而是伸手指着对方,“你怎么回事!自己上课不知道将手机调静音么!你这是打扰课堂记录!去,抄写自己的班规和校规!”
范茵宁却没有理会,反倒是直接拿手机摁下了接通键。
谁知道梁老师忽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抢走手机,冷声呵斥道,“老师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见么!老师说让你把手机挂了!!!”
“挂了?嗯?”充满磁性的嗓音在空气之中传播开来。
这熟悉且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让梁老师忍不住吞咽口水。
她是校长的亲戚,自然是听得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瞬间原先还对范茵宁没有半点好脸色的梁老师变了脸,看向范茵宁的眼神之中还带了几分讨好,双手将手机奉还。
“喂,怎么了?”范茵宁瞥了眼,接过手机后直接开口说道。
电话那头墨祁眉头微蹙,在听见范茵宁声音后方才舒展开来,“在学校被刁难了?”
范茵宁没有回答,但是旁边的梁老师却使劲地朝着她又是眨眼,又是要求,又是双手合十不停地鞠躬。
“嗯。没事。”
范茵宁的一句回答替你高的梁老师的心脏简直就是一波三折,怀疑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直接歇了过去。
墨祁转动着手中钢笔,“你该来了。”
简单的话语让范茵宁眉头紧蹙。
这时间不对,之前自己方陪过对方,按照之前的时间规律,那些魔物也需要一定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席卷重来。
除非这些魔物比之前的更为强大了。
这样才有可能短时间内回来。
“好。”范茵宁点头应下。
电话简单地挂断,梁老师的心瞬间也放松了下来,看向范茵宁的眼神中也没有太多的嫌弃了,反倒是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茵宁同学果然是聪明过人,这才能够在别人都做不来的时候做出来这道题。这次是老师不对,老师不该为难你。”
“茵宁同学如果有事的话也可以自己先去忙的。”
梁老师这态度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周围的人瞬间都瞪圆了双眼,完完全全就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便是真的。
谁也不知道方才梁老师到底都听见了什么。
但是这态度的转变,再加上之前梁老师的身份,谁都能够猜得出来这范茵宁恐怕不是普通人。
以前想要和范茵宁作对的那些人都偷偷摸摸对视了一眼。
不论如何,他们都要改变计划。
起码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竟然要对范茵宁下手,不然等会被别人瞧见了,那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多谢。”范茵宁倒没真的直接离开,而是拎着书包,往下走去,视线朝着那群人扫去,最后坐在了孟姗姗旁边。
孟姗姗显得格外兴奋,抓着范茵宁的胳膊使劲晃了晃,“茵宁你好厉害!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个梁老师之前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就仗着自己是校长的亲戚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
“没事的。”范茵宁抬手揉了揉孟姗姗的脑袋,“好好上课。”
“嗯!”
在学校上课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范茵宁趴在桌子上头已经犯困了一个上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拎起书包就打算从后门离开,却被钱道给喊住了。
“茵宁,你过来一下。”钱道高声喊道。
范茵宁这刚踏出门的前脚却不得不缩了回来,认命地朝人走去。
“你之前似乎在很多人面前做出了这些高数题?”钱道的面前摆着一张照片,显然是有人拍给他的。
“嗯。”范茵宁点头。
钱道捋着胡须,“那你这几道题做给我看看看。”
范茵宁视线瞥过一眼,拿起笔极快地上面齐刷刷留下了痕迹和答案。
在瞧着这答案时,钱道都瞪圆了双眼,捋胡须的手也停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抓住范茵宁,“你之前是不是做过?还是曾经学过?”
“学过?”范茵宁摇摇头,“没有。”
钱道张大嘴巴,似乎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