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柔粗暴地将范茵宁的房门用力推开,“范茵宁,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范家大小姐了!”
“你要知道你就是一条……”
范婉柔的话语堵在了嗓子眼处,她看着那腾空在半空之中还上下浮动的醋肉盒子。
而那盒子竟然还直勾勾飞来,而且盒子里的醋肉竟然少了好几块!
“啊!!!”
尖锐的叫声从口中传出,范婉柔连滚带爬地直接跑出房门朝着楼下跑去。
“你那边什么声音?”电话那头的墨祁眉头紧锁不悦道。
那道声音简直就是刺耳。
“啊,没事。有人被吓到了。”范茵宁淡淡说。
这岂止是被吓到,恐怕范婉柔这辈子都要对炸醋肉敬谢不敏了。
墨祁眉头一挑,不知为何,他竟从范茵宁口中听得出来对方语气不错。
他真是疯了。
“所以你只需要那个人的消息?”墨祁看向这谈话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就被贝穆递来的消息。
资料上的人看着稚嫩,不像是这女人会喜欢的。
“你最近来一趟,我给你。”
“最近啊……”
范茵宁掐着手指头算了下时间,抬头看着天花板。
“不行啊,我最近忙。”
墨祁嘴角下压,周边气息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瞬间压低不少。
贝穆没听见电话内容,还以为范茵宁这是说了什么惹墨祁生气的事,正打算再劝劝时。
墨祁直接将电话挂断,手机丢在旁边。
“送去范家。”墨祁解开衣服袖扣,挽至臂弯,双眸落在电脑屏幕。
贝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嘴找揍了,连忙拿了文件灰溜溜地跑了。
墨祁眉头蹙起,屈指敲打桌面。
范茵宁要这人资料究竟做什么?
范家。
范茵宁看着拿着贝穆亲自送来的资料,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发达。
这速度简直要比以前的御剑飞行快太多了,除非穿越时空,不然根本没办法相比。
而且这资料齐全的,就差他昨天吃什么这些没打上去了。
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交际关系都在上面。
“谢了。”范茵宁拿着资料就要往回走。
贝穆却忙开口说,“等一下!”
范茵宁不解看去。
“范大小姐,您是不是和祁爷吵架了?”
这柿子挑软的捏,虽然墨祁那自己不敢问,但范茵宁还是可以的!
范茵宁扬眉看去,“没有啊。就是我没答应他过去不开心了吧。”
哦!
原来祁爷是想范家大小姐了!
贝穆心里早就将范茵宁这简单的一句陈述句语句变成了千回百转,甚至于最后等贝穆登上回去公司的车上甚至于演变成为。
墨祁求爱不成被拒绝,而因此心生怨念,这次对自己百般苛刻。
而怀揣着这种想法的贝穆回到了公司,在看到墨祁时眼神之中甚至于流露出些许同情。
当然,这是在墨祁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才敢这么做。
要是在墨祁清楚他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在想这些,贝穆怕是不单单这个月的工资要没了,这一年的工资都要打水漂。
而墨祁自然没时间去管贝穆都在想什么,他看着这被人递交上来的消息,薄唇微抿。
“祁爷?”贝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这被人伤透心的大老爷们伤不起~
墨祁收回视线,淡淡颔首,“嗯?”
“额,您没事吧?”贝穆咽了咽口水,“这,您啊要知道女人都是要哄着的,不可能说随随便便就……”
“你在说什么?”墨祁投向贝穆的眼神中带了几分狐疑。
贝穆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忙摇头,“没,没事。”
怪自己碎嘴,这怎么什么都说!
也该知晓这祁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自己这要是什么都说,怕不是要被人骂死了!
“将我安排你的先做了。”墨祁说。
贝穆连忙点头应下,“是!”
墨祁摆摆手便让人退下。
虽刚才贝穆话音未落,但自己也听了个大概。
女人要哄着?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墨祁脑海之中倒是浮现出范茵宁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啧,怎么会想到这人。
墨祁摇摇头,低头专注于手中合同。
自己最近这头疼倒是好了不少。
不知为何,墨祁下意识摸向手腕上的狼牙链。
是这个的用处?
他不确定。
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征兆。
也许有一天自己便不用这么依赖范茵宁了。
“阿嚏——”远在范家正翻看着手中资料的范茵宁揉了揉自己鼻尖。
纤细的手指正一行行划过,范茵宁视线恰好落在其中一行上。
“秦家……”
“我记得之前那些老不死的似乎有一个就是姓秦?”范茵宁问道。
五花肉解决完最后一块肉后,极为优雅地拿了纸巾擦着自己的猪蹄,“好像是有吧,那个带头的好像就是。”
“祖宗怎么啦!”
五花肉飞扑到范茵宁的肩上,用鼻子拱了拱范茵宁,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哦哦哦,这个啊,有!”
秦这个字从古至今没有变过。
五花肉多年前见过那些人签名自然也记得这么一个姓氏。
“不过现在人这么多,指不定是一样的姓,也不一定。”范茵宁低声呢喃。
五花肉歪着脑袋,“祖宗今晚要去看看么?”
“不去,晚点还有好戏呢。”
“诶?”
还未曾五花肉询问是什么好戏时,门忽然被人推开,范婉柔拉着范威一路快步走到屋内,“爸,你要信我!真的!这间屋子里面有鬼!”
“婉柔,你怎么和你母亲一样。”范威眼里满是无奈,“你也要和爸说是茵宁的问题么?”
“爸还以为你能和茵宁好好相处呢。”
范婉柔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语都被咽了下去,她眼睑微垂,眼角泛红,上齿轻咬下唇,一副可怜模样油然而生。
这要是让人瞧见怕不是要以为范婉柔这是被谁给欺负了。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姐姐。”范婉柔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委屈,她抬眸朝着范茵宁看去,眸中仿佛蕴满担忧,“姐姐一个人住在这里,就怕这间屋子真的闹鬼,对姐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