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那些进进出出的那些人,范茵宁眉头一挑。
这还真是纷纷都将自个儿珍藏多年的宝物都拿出来了,只不过这对范茵宁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东西就别搬了,都自己留着吧。”范茵宁单手撑着下颚,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指头,“祖宗我就一个规矩。修真者不可随意打扰平民百姓。”
“要是这做了不该做的。”范茵宁抬眸扫向眼前数人,“可就别怪老祖宗无情了。这要是小点也就罚一顿,要是太大了,你们这谁的徒弟那就谁负责吧。”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不该是本人自己负责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范茵宁视线落在对方身上,轻笑一声,反问,“那你又收徒弟做什么呢?为师者,无法传到授业解惑,无法为自己师门负责。那你又为何收徒?贪图名利还是贪图对方能给你的?”
字字句句打击人心。
谁都不敢多言。
范茵宁淡定地瞧了眼自己的手指头,“嗯?”
风怀华开口询问,“什么算是打扰平民百姓?”
范茵宁合掌一拍,“我修真者本意便是保护一方安宁。如若有人利用自己修真能力为非作歹,谋求的不过是自己私欲,那便是打扰了不该打扰之人。”
藏在人群之中的贝宁本事来看热闹,又怎么知道自己先前招惹的是这等了不起的人物,吓得疯狂吞咽口水,完全不敢动弹。
而方才范茵宁所说的那些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说的分明就是自己啊!
贝宁默默地往后缩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范茵宁挑眉看向眼前众人。
“没有就散了。至于这今后福利消息,都会让小风告诉你们。”
众人都不敢吱声。
范茵宁抬手一扬,眨眼消失不见。
这时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直起身子,议论纷纷。
“方才那招是我们都不曾学会的吧?”
“对啊对啊,好像就是那时空瞬移。”
“天,这黄毛丫头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清楚的人还在嘟嘟囔囔着,而进驻这蘼芜山较久的那几人都来到了风怀华的面前。
“你知道她是谁吧?”
“我怎么觉着曾经见过?”
风怀华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的好友,禁不住摇摇头,“你们……是不是忘了修真界曾经的传说。”
“传说?”那几人纷纷皱眉,随后其中一人合掌拍了下,“你是说……那个所谓的传闻中的老祖宗?”
风怀华点点头。
“你在开什么玩笑?且不说传言真伪,这人说自己是难道就……”
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其他人纷纷看去。
只见那人瞳孔放大,瞪圆了眼珠子。
“对了,画像!我知道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人和那画像一模一样!”
风怀华摇摇头,“你们好自为之吧。该说的我都已然说过了。”
说完,风怀华便带着秦洵往后院而去。
范茵宁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后院的亭中,当风怀华步入庭院时,声音便传入耳中。
“过来。”
风怀华带秦洵走入亭中,“祖宗,不知有何要事。”
“我有点事想问你。”范茵宁若有所思,“你知晓我,应该也知道当初的四大家族?”
风怀华点点头。
“且说说。”
“是。”
风怀华正襟危坐,“四大家族之中,秦洵来自的便是秦家,只不过之前秦家大房占据了,现如今您也知晓的。谢家当年遭遇灭门惨案,我那时不过少年,只听恩师提起。后来曾和恩师赶往,只不过……谢家已然成为废墟。”
“至于剩下两家。”风怀华眉头紧锁,似是格外困恼。
“你且说就是。”
风怀华点头应下,“钟家并无子嗣传下,现在的钟家徒有其名,钟琎本人是钟家养子。之前听说是钟家长房的私生子,不得已才带回来,但使得钟家老二不悦,而想谋害钟琎。没成功,却被人抓捕入狱。前些年死在牢狱之中。”
“而钟琎,看着不像是钟家子嗣。”风怀华不大确定地说,“夏家现如今掌权人为夏念慈。前段时间还曾来过,是晚辈友人。如若祖宗您想见她,晚辈可帮忙联系。”
范茵宁若有所思,指尖点着椅子手背。
“你为何说钟琎不像钟家子嗣。”
面对突然抛出的问题,风怀华格外认真,犹如是面对老师布置作业的学生一般。
“四大家中。秦家擅符咒,谢家擅结界,夏家和钟家灵力醇厚,夏家多将灵力化作利刃可远距离攻击他人。而钟家则是能将灵力注入手中利刃对魔物造成伤害。”
“如若是秦家谢家灵力薄弱倒说得过去。钟家夏家却不大可能。”
范茵宁微微点头,“你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
“祖宗谬赞。晚辈不过是曾了解过罢了。”
其实风怀华并非普通了解,而是小时候好奇对这什么老祖宗的存在有所怀疑。
后来了解后才知道原来一些古老的世家确确实实都有供奉老祖宗。
这才大概知晓一二。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用到,他多少有几分兴奋。
范茵宁将先前准备好的蕴灵珠丢给风怀华,“这几颗你先用着,我先走了。这的事,你看着管。”
就在风怀华一脸愣神的时候,范茵宁已然消失不见。
风怀华:……
他茫然转头看向旁边秦洵,“你知道……怎么联系老祖宗么?”
秦洵点点头又摇摇头。
从来都是老祖宗联系他们的啊!
这事情已然砸到自己眼前,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灵力醇厚的蕴灵珠,一个主意浮现在脑海之中。
而另一道,范茵宁只不过瞬移出现在蘼芜山不远处的小路上,打算看看这地方的聚灵阵是谁的手法,却发现这身后竟然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五花肉。”
一声令下,本趴在范茵宁肩上的五花肉直接朝人飞去。
身后跟踪的人忙躲闪开来,“祖宗!是我!是我!”
五花肉略一迟疑便被对方灵力击中滚回范茵宁的脚下。
眼前女人头发斑白,盘起时半垂脑后,看着倒是慈祥模样。